隆冬连人带椅躺在地上,章凤姿将他扶起来,蹲在他面前,盯着他的脸,“小冬,你知道刚才电话里的男人是谁吗?”
隆冬的脸变成一片死灰。
“呵,跟章一上床的男人,你恨吗?”她伸出手去,似乎想抚摸他的脸,“别难过。恨的人不止你一个。事情根本不该这么发展。……小冬,喜欢章一,阿姨让她给你做老婆怎么样?”她站起身,去什么地方取出一个小瓶,走回去,“来,喝了他,阿姨给你们做主。”
隆冬的嘴被捏开,试图摆脱。那是什么,是毒药吗?章一叫起来,“你要给他喝什么?”
章凤姿顿了一下,“对,就是要这样相互关爱才对。”手下用力,隆冬发出被惨杀的叫声,那一小瓶液体灌进了他的喉咙里。
“半个小时……你来,我送你一份大礼。”
……待续
手丢开。隆冬觉得胃里燃起一股火苗,那火苗越腾越高,将他的五脏六腑熏得漆黑。是毒药,是毒药!他抽一口气,使劲往外呕,呕了数下,头软软耷下来,清口水顺着嘴角往下滑,还有舌头,被呕出了一半,剩一半挂在那。
死了,他死了!章一的脸吓得苍白,连尖叫都忘记发出。章凤姿走过去,手里还捏着那个小瓶。章一仿佛受了电击除颤,身子两头蹦起来,好似死了的人又活过来,拼命要躲。这个女人要药死她,她要药死她!
章凤姿勾起笑,很满意。她停下来,摇摇瓶,恍然大悟说,“噢,没了。”她将瓶子抛出去。抬起章一的脸,“怕吗?”
怕。她不过是个孩子,她怎么不怕,她的亲生母亲好似入了魔,只要她死!她平日里被那个人宠得骄纵,都快忘记了什么是真正的怕。她不过是个刚修得人形的小妖,被他一味的宠,宠得不知天高地厚,现在,内丹被人握在手里,只要用力一催,就要神形俱灭,她怎能不怕?可是……内心深处仍在祈求着什么,是在等待谁的救赎吗?有个小小的声音在说,请快一点,快一点,我……很想你。
章凤姿看着她。没有哭,到底是怕还是不怕。这张脸,细细看,其实跟自己大不相同。一寸寸审视,要在这张脸上找到自己的影子。其实只有眉。一般的淡而直,有种天生的娇怯感。然而就是在这一点上,也不完全相同。因为章一会在哭或者某种激动的时候,沿着眉骨生出淡淡的红,仿佛细瓷宫灯,透过白的灯罩以及上头描绘着的眉黛般的远山一点点晕开来,是一种深闱的诱色。就像现在。她方才是哭过的。伸出手去,就在即将要碰到的时候停住,那颜色,只要碰了,就是要沾染指尖的。
章凤姿心中的恨卷来一个高浪迎头打来。药效应该开始了吧,毕竟剂量不小。
隆冬想从椅子上挣开来。他的脸涨红,额上全是汗。
章凤姿问他:“热吗?”
隆冬喘着气,眼神涣散,挣扎,椅子腿一阵哆哆嗦嗦地响。
章凤姿轻笑,“傻孩子,力气不能用在这上面。”她伸手想去试试他的温度,隆冬张大嘴去咬她的手。
章凤姿吓了一跳,缩回手,“不知好歹。”
隆冬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我咬死你!”
“你不光不会咬死我,还会谢谢我。”章凤姿不远不近站在隆冬够不着的地方,“知道你喝的是什么吗?”
隆冬极力忍着牙关打颤,句不成句,“你害我……死了也不放……过你。”
章凤姿嗔怪,“你这孩子!我怎会害你,我给你喝的那可是好东西。那是催情剂,俗称春?药,你懂吗?它能点燃你心中的小火苗,给你冲动和力量,让你做想做的事。有多少人爱它!你看看章一,她躺在那,身子又细又白。你不是喜欢她吗,不想对她做点什么吗?不用顾虑,她已经被人睡过了,不在乎多你这一次。她可是你心爱的人,你看看她身上的痕迹,难道不想在上面留点什么吗?”
隆冬的眼神一点点积聚起来,腹中的火烧得旺了,四处蔓延,长长的火舌头从喉咙管里往外伸。他费力地咽下一口口水。躺着的章一……梦里的章一……那天晚上在他面前脱掉短t投进他怀里的章一……火烧得更旺了,他浑身的肌肉贲起来,叫嚣着:动作吧,动作吧……
有人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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