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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对错（第2页）

6纨和家丁们赶到的时候，事情已尘埃落定，6绮的惨叫声正响彻天际。

6家族学里头出了这样的事情，所有人得以放假一天。

6承一声不吭地被6纨拎回家里。

6纨在路上已从魏管家口中清楚了事情的始末。

到了书房后，6纨面无表情地说：“跪下。”

6承沉默下跪。

6纨叹声气，语气如一潭死水，他问：“知道错没有？”

“我没错。”6承缓慢地抬起头，眨着干涩的眼睛望向父亲。

因为尚在孝期，所以6纨今日着一身素白的长衫，他眉目出尘，眼角被夕阳打下了柔和的光晕。

6纨心平静气地说：“6承，你错了。”

“我知道你难过伤心，但人命怎可如草芥。”6纨说，“如果6绮承认阿黄是他杀的，你打算做什么？”

“让他以命偿命？”6纨低声地问。

6承抬起眼，少年郎稚气未脱的青涩还有不同寻常的冷漠感出现于他漂亮的眉眼之间，他说：“是。”

见他回答得如此武断，6纨不由变色，他薄斥道：“一条性命是能由你这样轻忽的吗？”

“即便6绮做错事情，也自有大周的国法来惩治他。他不是你的家奴。你在族学中肆意妄为，在柴房里大开杀戒，这等冒然行凶的做法，和6绮与他的书童又有什么区别？”6纨的双目深邃，他字句清晰地说。

“你怎能把我跟他们相提并论！”6承眼角红，终于失态地大吼。

6纨的黑瞳如墨，他顿了顿，忽然吩咐道：“取家法来。”

6承今日犯了大错，一向疼爱他的魏管家也不敢求情，只能看着长天取来一根沉重的铁鞭。

这是6家的家法。

6家是书香世家，几任家主都温和平静，这一鞭打下去能使人伤筋动骨。6家书房，几十年没有动过家法了。

长天将那根铁鞭递到6纨手上。

6纨说：“第一下，打你视人命如草芥。”

“第二下，打你不知控制自己满腔的杀欲。”

“第三下，打你犯错不知悔改。”

这根铁鞭是从6家的先祖流传下来，比寻常藤条重，甚至比宫里打人的木头杖子还要硬。

6纨虽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但他三下都没有收力，狠狠地抽在了6承身上，硬生生把6承打得心肺震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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