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好走吗?”皇泽率先开口,打破了平静。
少年低,眼眸眨了眨。
他未曾想过这位传言中威严的大人,会说出这种关心的话,心里还没有准备,过往的一切便如洪流一般涌上心头。
有些东西在脑海中回荡,那些人的声音在不断徘徊,却也再也见不到他们的身影。
“看来,这一路走来,并不轻松。”皇泽望向远边,平静的说道,身上的凛然气息不怒自威。
“将军,放心,我并没有那么脆弱,只是失去他们的感觉,并不如想象中那般……容易快接受”明月抬头望着天空。
“死亡真切的出现在我的日常中,昨日还畅言把饮料互换的人,今日便已不在人世。”
“刚认识一个姑娘,美丽而美好,充满对未来的期盼,片刻便死于魔物的利爪之下……”
明月一直在讲述着,对象都是刚认识的人或见到的人。
皇泽没有问他的亲人朋友如何,只是静静聆听着,可这个答案很显然。
“我们为了升级而杀魔物,以此得到提升。也明白被魔物杀死,是必然会生的事。”
“是人便总有一死,死亡生在自己身边,虽然很不甘心,却并不能因此而改变什么,带着他们的希望活下去,这才是唯一……”
“将军大人,我会努力追上你的脚步,直至其成为一定。”明月眼中带着希望,那坚定的眼神让皇泽飞跃的心收下来。
他语重心长的说道:“这一路走来,可不容易。”
“可您不也是这样走过来的吗”
皇泽笑了笑,忽然变得认真起来,“明月。”
明月平复了内心,面带恭敬与尊重。
“未来的你,将遭遇无尽的战斗。而在这无尽的征程中,无论其悲惨,无论其欢愉,无论其轻易,无论其困苦,始终坚信你自己。”
“不要依靠任何外物的帮助,不要接受所谓神明的赐福,不要相信任何凭空而来的好处,不要尝试改变自己的身体血脉。”
“哪怕再弱,也不要接受非人的强大;哪怕再苦,也不要承受非人的恩惠,须知,凡事皆有代价。”
“坚信自己手中的剑,凭借自己的意志开创属于人的道路。”
皇泽停顿,“不过,可以安心的是,在你们成长之前。我,我们会用这非人的身躯为你们清除障碍,铺平前行的路;用非人的力量,开拓属于人的时代。”
“那么,你们要做的,便是坚信自我,保持原初,矢志不渝的走到终点,接受属于你们的,人的时代。”
“将军……”见皇泽摆摆手,明月闭上了嘴,将想说的话说了回去,心中很不是滋味。
为何又是这无处而来的沉重?
“陪我看场晚霞吧。”皇泽的话,打断了明月的迷茫思考。
天空之上,云霞明灭,天边染上一抹绚丽的红光,飞鸟成群飞翔,朝它们向往之处而去。湖中的鱼儿平静,偶尔浮出水面,冒个泡。大桥上的鸽子静静地站着,不知又在等待什么。
昔日的余晖如骄红的光芒一般,璀璨而又不显得刺眼。
粉红兼紫的云朵点缀天边,逐渐向下而去,消失在海平面上。
抬头一看,群星璀璨,光芒遍布天空之中,如梦幻一般闪耀着光芒,充斥着不尽的希望,引领着迷途之人重新回到道路,继续向前行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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