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道一途从未对外允许过其门下弟子能结道侣,父亲当初拜入你门下之时,也必然早就做好了一生孤家寡人,好将此生信念托付此道,此生命运寄于剑上的想法……”
“但他终究还是选择了母亲,走向了自己选中的人生,从此也与你疏远开来,进入人世,不再义无反顾地于内修仙界中奔向仙途。”
“对于你、不,对于您而言,父亲应当是属于那种得到了你单方面的馈赠,却并未给出任何回报的孽徒。”
“您既可以选择将他逐出门外,也可以像您之前所做的那样,继续将他当做您的弟子,只是彼此之间不再长久待在同一座山头,同一个山门。”
“斩断关系是本分,保留关系是情分;按照山门任务优先解决对人世危害极大的邪修,同样也是你的本分,试图将我带向内修真界的山门,则又是你的情分。”
顾易说到这里时才又睁开了眼,并直直对上了廉可人那满是故事感的眼眸。
“你兴许是觉得我很有可能被那所谓邪王盯上,导致成为他杀戮之道下的无尽枯骨之一,亦或是觉得你与他战斗过程中实在无力护我,只好先将我送回山门,得宗门庇佑,我说得对是不对?”
“对。”廉可人坦然点头。
他并不将顾易当做那种只能听他单方面诉说,单方面安排之人,但同样的,如果顾易不提出任何自己的意见,那他就会默认按照自身的想法来。
“不仅如此,将我送回你那山门需要时间。而在此过程中,却很有可能有更多年轻修者死在那邪王手中。”
顾易长叹,“您可是做好了将我送回山门,确保我之安危后,自己下山面对极有可能更进一步的邪王,并做好与之同归于尽的准备?”
廉可人突然沉默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说没想这么做,那肯定是假话。在现顾易刚刚醒来,就直言说他“必须”走,这就已经证明了廉可人确实是有这种想法的。
“您这样沉默,我是不是能理解成,您同样打算背负上将我送回期间,所有因您未曾及时抵达而造成的人员伤亡责任?”
廉可人继续不说话。
顾易深呼一口气,“看样子我都说对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很是诡异,明明廉可人才是那个不知道活了几百年的长辈,而顾易只是个不足双十的少年。
但这会的局面偏偏就是少年在质疑长者,长者被质疑后,又因无力反驳只能沉默。
“但我们,按照我之生命的存续总长度而言,这才只是第二次见面吧。”
“您不必因为我父亲的死亡而感到无力,甚至产生想要弥补我的想法。就算我在您的层面中暂时属于实力上的弱者,但这并不代表我会永远都是弱者。”
“去完成您该做的事,正如我的报复自伏元嘉也只是开始,而非结束。”
父母倒在地上的尸身历历在目,魂体消散前对他的眷恋与期望也犹如清风般环绕。
他们临去前从未说过一定要让他报仇的话,也没有因为他杀死了至关重要的一位仇人,就对他大肆赞扬。
那两人对他的期待就只有好好活着,并且是按照他自身期望的活着。
顾易想,若我之期望不是复活父母,那一生所期便是自由。
能自由地选择报复那位邪修,也能自由地选择是否要按照廉可人的想法前进。
“您想让我避开那些危机,是认为我还有成长的时间和机会,但我却觉得,我活着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成长,也都是机会。”
顾易低头看向自己展开的双手。
这是一双看起来没有任何疤痕,及因习武所造成的茧子的双手。它看起来白皙,青葱,骨节分明,似是随时都有可能提笔绘山河的文人墨客。
但实际上,这双手上的所有肌肉,血液,细胞,骨髓,内里都布满了厚重的灵力,乃至于雷电。
八十一道金丹雷劫,那些庞大的自然之威,早已经随着每一次的身躯破败又修复的变化,混入了他的血液乃至于骨髓。
他不知道能不能做到将自己的攻势化作雷劫,却明白这双手已然得以召唤雷电。
内修仙界会有相关的术法吗?
太上忘情除去心法之外,又是否会有得以配合的外功传承?
获得五百年灌顶传承之力的所谓邪王,即便习杀戮之道,甚至也已经亲手杀死了很多很多人,
有过搏命之战,那他顾易难道就没有过吗?
就算不应该如此嚣张的去对标元婴修者,毕竟他才刚刚突破金丹,但顾易也不认为自己毫无底牌。
他在成长,对方也在成长,拼的就是谁成长得更快。
邪王能号令那掌握着大量尸傀儡的邪修,顾易背后也有一整个内修仙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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