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尽露獠牙以示威胁的魃鬼忽然收拢那张突兀的大嘴,努力睁眼,使唯一能动的睫毛轻轻刷在布灵点在它眼皮的角上,像短短的绒毛的触摸,若有若无。
它的眼神逐渐清明,却快模糊,湿意汇聚成两条歪斜的细流自眼眶垂落,因为身体横倒,两行泪流往一边脸颊交汇,往狼藉的地上滴落,一闪一闪。这样一个奇怪的生物,它的泪竟也是透明的。
“呜呜呜……”它又一次含泪眨眼,泪水顺睫毛沾布灵角上,布灵没有挪开。
魂球飘到它的头侧,贴住,不言不语。
沃齐收声,琢磨这异样的意味,一只眼时不时瞟裘明。
裘明由衷生出一种自己在欺负人的感觉,这算什么?
不对,他心动期,相当于二阶,比这“魃鬼”境界低,他菜,他属于正当防卫,是沃齐在欺凌人家。
然而,虽是这么想,裘明走近一步,蹲下去,看沃齐一眼,把手置于显得抵触的魃鬼头上,联系魂球和布灵。
布灵收角,闪耀柔光,魂球看看魃鬼,再看捋下巴围观的沃齐,有些不情愿地妥协。
于是,三者重演一次刚刚对付沃齐的那招,再现放弃抵抗的魃鬼思维中的场景。
最先是一幕无边无际的暗,没有色彩缤纷的漫天星辰,也没有皎洁的明月,唯有零星的、看不清的、不计其数的光点,说是光点也不恰当,应该说明明灭灭的点,它们共存于这片纯净的暗夜中,明灭即是呼吸,即是另一种不同形态的生命。
而后,画面一转,视角的主人投入暗幕中卷起的漩涡,光影变幻,在遮天蔽日的风沙内现身,举步维艰,一股波动沿视野扩散,风息便歇了,近海的水不断蒸腾,一块块黑影在其支援中飘向远方。
画面再一变,这次主要朝向天空,视角边缘幽暗寂静,但天上很不安生,奔腾呼啸的惊雷,游动于虚实之间的金辉,以及夹在其中飞扬的尘土,彼此对峙,针锋相对,一触即,霎那对冲一处,激烈的余波使得视野一片空白。
象征回忆的画幕频繁流转,视角主人困于无边的戍守中,在时间也随其消弭的黑暗里,它的眼前渐渐散光,行动渐渐僵,终有一日,突的黑幕包住它的全部,一击闷棍似的重击将它敲昏,迷茫地再醒于冰凉的、金属制的台上,台上人的面孔悉数为黑暗笼罩。
视角剧烈颤动,因其主人在暴怒地抵抗,细锐和粗钝相继施予身上,而后颤动兀然停了,视角一点点地、想张开却张不开地缓缓合上。自此,视角再没清晰过,眼前始终像蒙一层很厚的纱布,看东西不清楚,只有重影。
在一个日子,眼前的光忽然亮了许多,视角的主人被突遭的变化吸引,顺着明亮不知走去还是爬去,抑或两者都有。最后,它到了一个地方,这里一片红影。
而后,有两个幢幢虚影靠近,他们的高度挡住了它目部的光亮。
它下意识动了攻击。
画面到此为止,裘明他们觉得接下来就没必要播放了,毕竟这种手段相当消耗魔力和精神力,若非重要之事,他们并不想时时施放。
和魂球、布灵不同,裘明这么做的是为了向沃齐表现这手段的实用,他仍未死心,而只要沃齐有求于他,他什么消息撬不出口?
看向沉思中的沃齐,裘明先声问道:“这只鬼是太阴的敌兵?”
“啊?”话音打断沃齐的思考,他挠挠头,不太肯定,“好像是,又好像不是。”
“给个准信。”
沃齐不爽回答:“这是准不准的问题吗?我就没见过这种的,咋有准信啊。”
见他们一人一句把魃鬼当物事谈论,魂球不悦扭身,闷声哼哼,跳到被捆倒的魃鬼头上,和布灵蹭蹭它。
裘明歪头,提了个例子:“太阴不是有狐狸精吗?它们就能拟形。”
沃齐蹲低身子,从近处瞅泪流不止的魃鬼,烦躁地扣头皮:“狐狸个屁,它表现的只有三阶,我还没见过三阶狐精能摹仿人貌那么像的。”他捂住心口,残留余悸:“就是那鬼面忒吓人。”
他长粗的手指直伸向魃鬼,念叨:“喏,你们看看这小家碧玉的样,三阶狐狸精拟人后特征明显,狐狸眼睛狐狸眼影,拙劣的甚至连尾巴都藏不住。”
因着那手指存在感十足,魂球一触手把它抽歪,沃齐“嘿”地叫嚷。
裘明当然明白地上躺的不是人狐精,但他决意不透露一丝半点对于这物种的了解,火堑一行实在让他受够了。他继续问:“那它是斯敖尤的原生物种?”
沃齐呸他:“可能么!”
“那它怎么进来的?”裘明点出关键问题,要知道即便有准入资格的他们也费了些力气,这魃鬼又是如何进入的?有些问题不能再拖了,他补充说:“都有什么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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