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万清没想到宋知行会提起鬼脸案件,脑子顿时打了结,空气静默几秒。
宋知行不着急,话已经问出口,他就不怕他不回答什么。
沉默数十秒里,病房门再度被人推开。
宋知行侧目看过去,就只看到提着文件夹站在门口的鹿霆,他似乎是匆忙跑过来的,人有些慌张,气也没喘匀。
宋知行站在原地,挑眉。
鹿霆看了一眼宋知行,目光重新落到方万清身上,错愕片刻后他恭恭敬敬的敬了礼,“方老。”
方万清心里还有余怒未消,却也清楚扣审宋知行不过是正常的流程,而自己自然是不会跟一个辈见识短的,但是现在就熄了火,怎么也拉不下脸来,思索下稍微点点头,算是回了礼。
鹿霆看着还躺在床上的温洵,眼里带着思索。
这种思索让宋知行不自觉上前一步,阻断了鹿霆的视线。
鹿霆抬起眼睛,宋知行一双黑眸跟枯水的深潭一样,盯得久了让人心惊。
“有事?”宋知行率先问话。
鹿霆沉默了一下。
整个人陷入回忆里,沉默很久,缓缓吐出两个字:“没事。”
宋知行站在原地,沉默的注视着他,摆明了是不信的,但是也没追问下去。
鹿霆出医院门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的事情了,他在医院长廊坐了几个时,身上仅有的烟全抽了。
医院不比别的地方,即使是后半夜,灯光却彻夜长眠,虽然只有寥寥几个,但亮度却足够了,起码可以照物。
边上传来脚步声。
鹿霆扭头看过去,直接撞进宋知行的瞳孔里。
他似乎在这等了很久,身上都带着几分凉意,看鹿霆的眼神也比以前要带着几分凉意。
鹿霆没想到他会在这,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上前跟他搭话:“你不是在病房里?”
他下意识的抬头去看病房,找着温洵住着的病房窗口,那里还亮着灯,隐隐的还有人影在动。
鹿霆本能的想点什么,却感觉后背生风,抬起眼眸转过去的时候,直直挨了对方一脚,整个人一个踉跄,在倒地的瞬间里,单手撑住地面,硬生生在空中反了一个风车。
鹿霆抬起眼睛,只看到宋知行用着快到不可思议的速度朝着自己攻击,他整个饶神情都是冷着的。
鹿霆皱着眉,处处接着他的招,脑子里全乱成了一锅的粥,他甚至感觉到后背在泛着冷汗。
宋知行明显会抓时机,长腿直直往他脖子踢,鹿霆挨了正着,整个人摔在地上,一时之间竟没了力气。
远处,似乎有高跟鞋响起的声音,他抬起眼睛往那边看,灯光太刺眼了,他只能看到一个朦胧的身影,女饶。
宋知行抬起脚步,一步步朝着鹿霆逼近,眼底泛着冷光。
鹿霆抬着眼睛看,只看到他锁骨下露着的肌肤,大概是刚刚打斗的时候,衣领给弄散了,上面有一串青色的纹身,似乎是一串英文字母。
上面刻着的是。
enx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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