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建勋薛花花面露疑惑,他抠下块木屑仍在地上,双手握在膝盖上,声音洪亮,“妈,钱我不要了,留给西西明年交学费。”家里又不富裕,薛花花用钱鼓励他们是希望他们认真学习,这次考试证明他们没有辜负薛花花的期望,至于钱,全当没有这回事。
这般想着,心头又燃起了熊熊烈火,不就是双解放鞋吗,到了军队,多打几个敌人,要啥啥没有啊
打定好主意,三兄弟心境明朗许多,笑逐颜开说起今年收成,土壤肥沃,粮食收成好,家家户户分的粮食都比去年多,照着这个势头,再过两年,家里就能再盖两间屋子,一间留给陆建勋结婚用,一间西西和东东睡。
未来的生活总是令人向往的,三兄弟笑得没心没肺,薛花花心情有些复杂,家里没攒多少钱,然而该他们得的那份她半年前就准备好了,她再次问他们,三人依旧不肯要,“妈,真有钱的话得留着给三妹置办嫁妆,等以后她婆婆不敢小瞧她。”
陆红英是女孩子,将来要嫁出去的,陆德文他们即使再想给她撑腰也不可能天天盯着,多给些假装,让她将来的婆家不敢欺负她。
“我的嫁妆我自己会挣,你还是操心西西和东东的学习吧。”被点名的陆红英不高兴的怼了句,脸不红心不跳的打了个哈欠,“别以为考试完就了事了,你不保持学习的心态,过几年西西问你小学题你都做不起。”
以陆德文他们得瑟的心态,半个月不就把学的全还给老师了,真要那样,不如不学呢。
陆红英的话说到薛花花心坎上,这件事正是她接下来要说的,“三妹说到重点了,活到老学到老,咱辛辛苦苦学了几年才有今天的成绩,不能半个月就回到小学水平去了。”
陆建勋微微张大嘴,“可是高中课程咱都学完了,总不能学大学内容吧”大学课程不是想象中的容易,罗梦莹那么优秀的人都跟不上,何况半吊子出家的他们依着薛花花的意思,学习何时是个头啊
不仅陆建勋皱了眉,陆德文和陆明文也不太愿意,脸上生出明显的抵触情绪,薛花花在眼里,想了想,温声道,“马上过年了,这件事年后再说,难得家里没啥事,你们好好玩几天,想去哪儿玩就去哪儿玩。”说着,从衣兜里摸出叠钱,有一分的,两分的,还有几张五角的,每个人数了2块钱,“考试奖励的钱你们不要就算了,这个钱拿着,想买啥就买啥。”不止大人有,西西和东东也分到1毛钱,两人既激动又兴奋,蹭蹭下地拉着赵彩芝找地方给他们藏钱,仿佛是奇珍异宝似的,得陆建勋翻白眼,“你们俩能不能有点出息,1毛钱就高兴成这样,给你们1块钱得成啥样啊出去别说是我侄子,丢我的脸。”
他虽然是个穷光蛋,但怎么说也靠着打腐干赢了不少铅笔本子,只要他肯,换成钱也就分分钟的事,他啥大世面没见过啊,1分钱对他还真没啥吸引力。
嘴巴上这么说,他装钱的速度却是很快,和陆明文回到房间后,生怕陆明文趁他睡着偷他的,把钱塞到枕头下枕着,整夜没有换过姿势,隔天就拉着陆明文找队长写介绍信去了,遇着同去县城置办年货的刘萌萌她们,陆明文要上前打招呼,陆建勋拉着他就走,“和那种人打招呼干什么,做人一点都不实诚,明明家境普通,硬把自己吹得牛逼哄哄的,她不是要回家继承她爸妈的岗位吗,咋这时候都不走”
陆建勋的话故意说给刘萌萌听的,声音不可谓不高。闻言,刘萌萌脸色一白,轻咬着嘴唇,怨毒得瞪着陆建勋背影,陆明文回眸,恰好到她愤怒的表情,有些不好意思,“我四弟说话不过脑子,刘萌萌同志别往心里去啊。”完了使劲推陆建勋,让他跟人道歉,陆建勋昂着头哼了声,不高兴的走了。
陆明文赶紧追上他,让他别到处得罪人,刘萌萌那么做是有苦心的,犯不着接人伤疤。
他在后边苦口婆心,陆建勋理都不理他,刘萌萌有没有苦心他不知道,但处对象是件严肃的事,怎么能坑蒙拐骗呢,幸亏他没上当,不然赔进去的就是他,真要那样,他非跟刘萌萌拼命不可。有什么事说出来好商量,自己背后玩阴的算什么好人。
他自己在前边嘀嘀咕咕,陆明文好笑又无奈,刘萌萌是耍了点心机,但陆建勋也不是没有自己的算盘,这会儿反过来埋怨别人,咋不反省反省自己呢。他想,要是薛花花在,肯定会这么教训陆建勋的,薛花花眼里揉不得沙子,陆建勋五十步笑百步,不挨批评才怪。
因为观点不同,兄弟两闹起了矛盾,路上谁都不搭理谁,进城后也是各走各的,直到随着人流涌入县城车站,两人才摒弃前嫌和好如初,这几天返城过年的知青多,车站挤满了人,陆建勋胸口贴着陆明文,使劲把他往里挤,“二哥,加油啊,咱今天能不能坐上4个轮子的车就你表现了。”
没错,今天他们特地来县城坐车的,上回送罗梦莹回家来了趟车站他们就暗暗想好了,将来有了钱,定要体会把坐车的感觉,好不容易有了钱,昨晚兴奋到半夜才睡,天不亮起床等着了,要不是公社耽误了会儿,他们肯定来得还早些。
摩肩接踵的人,任陆建勋怎么用力都往前推不动,相反,还被前边的人挤得后退了小步,陆建勋咬咬牙,“二哥,你倒是使劲啊。”
“你以为推独轮车呢,使劲就走得动。”陆明文也很无奈,黑压压的人,挤得他快喘不过气来,尤其鼻尖充斥着的那股酸臭味,不知谁几个月没洗澡留下的,熏得他几近晕厥,十来米的距离,硬是一个多小时才挤到卖票口。
待他们把准备好的钱和介绍信拿出来,“买两张去市里的票。”
对方扫了眼就推给他们,“你们的介绍信不对,下一位。”
不等陆明文说什么,对方已换了十分不耐烦的语气,“下一位,下一位”
没给陆明文他们说话的机会,后边的人已经把他们挤开了,兄弟两只得先抓住钱和介绍信往后边退,退又退了半个多小时,走出车站他们才找人问,原来,坐车去市里要开去市里的介绍信,他们的介绍信不合格。
“坐个车比交公粮都麻烦,算了算了,回家,以后叫我坐车我都不坐了。”陆建勋阴着脸整理被挤得皱巴巴的衣服,为了坐车,他特地穿了陆德文结婚时的衣服,还用水把头发抹得柔顺整洁,蹬着早上用肥皂洗了两遍的草鞋雄赳赳气昂昂出门,满怀欢喜的准备买票坐车,到售票口才告诉他介绍信不对,简直破坏人的心情。
陆明文也没料到是这么个结果,他的情况和陆建勋差不多,袄子被谁的背篓勾破了线,湿哒哒的草鞋被踩得又脏又烂,鞋底都快断了,早知这么个情况,打死他都不来,“现在怎么办,直接回家吗”
那太丢脸了。
早上西西他们用洗脸水梳理头发,问他们是不是要走亲戚,陆建勋张嘴就说进城坐车,羡慕得西西特别想跟上,又碍于坐车要花钱的关系没有开口,他答应西西,下午回家告诉他坐车的感觉,感觉要是好的,他努力攒钱,将来请他坐。
如今连买票的资格都没有,他咋知道坐车啥感觉啊。
陆建勋也想到那两个眼巴巴望着他们出门的侄子,犹豫了下,“要不给西西他们买点零食”
“罗知青寄来的零食还有很多,咱就别花冤枉钱,攒着以后买解放鞋。”陆明文低着头,草鞋坏了,走路鞋底晃悠悠的不舒服,想想还是要买双解放鞋,下雨天穿着不怕被人踩,穿着还暖和,估计心头有了比较,脚上的鞋怎么走路怎么不舒服,落脚半个脚掌都滑到外边,冰冰凉的地面冻得他脚底钻心的疼,走了几步,他实在受不了了,宁肯冷也不想拖拖沓沓的走。
也就在他弯腰脱鞋时,眼角瞄到了双靴子,黑色的皮靴,泛着锃亮的光泽,踩在薄薄的积雪上,咯滋咯滋响,特别有力,他下意识的扯陆建勋裤子,眼睛发直,“四弟,见了没”
“见了,见了。”油亮油亮的皮靴,他能不见吗
穿着靴子的是个男人,身形挺拔,走路特别有气势,嘈杂喧闹的街道,因为他骤然安静了许多,他所到之处,尽是人们羡慕的目光,陆明文收起草鞋,望着混入人群的男人,哪怕人山人海,他的身形明显与众不同,一眼就能认出来。
周围响起了窃窃私语声,“那位同志不像咱县里的人,你们到他脚上的靴子了没,我在县里住了这么多年都没咋见人穿过。”
“咱县里穿得上皮靴的人家就那么几户,他走路的架势就知道不是咱县里的,没他从车站出来的吗,估计走亲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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