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带着一丝紧张的气氛相互对视着,步入了庭院。只见戴胄如热锅上的蚂蚁,焦急地在庭院内踱步等待。
看到赵昕和李世民并肩走来,戴胄如释重负,迅迎上前去,语气中透露出深深的关切:“赵小子,你终于醒了,真是让人担心不已。”
赵昕带着些许歉意,微微低头说道:“真是抱歉,让戴大人您久等了。”他环顾四周,似乎在寻找什么,然后再次开口问道:“戴大人,怎么不见房杜两位大人的身影呢?”
戴胄脸上露出会心的笑容,解释道:“他们俩啊,昨天听说你要把种子献给朝廷,今天早上一骨碌爬起来,就带着人直奔地里去了。看那架势,就像是怕谁抢了他们的宝贝一样。”
赵昕明知故问,带着一丝调皮的笑容说道:“哦?不知道戴大人和二爷找小子有何要事,竟然如此着急?”
李世民刚要开口,却被戴胄抢先一步打断。看着又要开始作妖的李世民,戴胄生怕两人再起争执,急忙插话道:“赵昕啊,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们之前花费了几千万两银钱仿制武器,结果却一无所获,全都打了水漂。这次来找你,主要是想订购一批武器。”
赵昕转身看向李世民,只见李世民脸上尴尬之色更浓,带着几分怨气说道:“喂喂喂,赵小子,你看老子干嘛?又不是我要买你的武器!”
赵昕笑了笑没有理会他,转身看向戴胄继续问道:“戴大人,您能做主吗?”
戴胄苦着脸,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说道:“赵小子,你就别拿我寻开心了。这次我们真的急需三千门火炮、三千门小炮,还有那三千根烧火棍。看在长孙皇后的金面上,你就高抬贵手,别再跟上次的事情过不去了。给我们算个优惠价,成吗?”
赵昕也不想让戴胄在中间左右为难,便爽快地开口道:“好吧,既然戴大人这么说了,那我就给您算个实在价。那火炮因为用的钢材多,就算您五千两一门,总计一千五百万两。烧火棍就一百五十两一根,总共四十五万两。至于那小炮,有点特殊,炮筒和炮弹得分开来卖。炮筒我半卖半送,算您一百五十两一根。至于炮弹,那是一次性的消耗品,就按一百两一枚来算。不知道戴大人您打算要多少枚炮弹呢?”
听到赵昕的报价,戴胄心里直犯嘀咕,暗骂李世民真是个败家子儿。要不是他执意要仿制这些玩意儿,那些银两足够他们使用了,还能剩下不少呢。
这次戴胄可是准备了两千万两的巨款,他琢磨了一下说道:“那炮弹嘛,先买五千枚吧。赵小子,你帮忙算算总共需要多少银钱?”
片刻之后,赵昕带着一抹职业性的微笑说道:“承蒙戴大人和二爷的厚爱,我给您算了一下,总共是一千六百四十万两。咱们凑个整吧,就一千六百五十万两如何?另外我再额外送给戴大人五千付蹄铁作为添头。您可别小看这蹄铁,单卖可是要五十两银钱一付的呢。十万两银钱买五千付,我可是足足让了您十五万两银钱的利润呢!”
对于这个价格戴胄感到非常满意。他原本还担心赵昕会因为上次的事情而趁机狮子大开口呢,没想到赵小子这次不仅没有漫天要价,甚至还半卖半送地给了他们不少优惠。
戴胄顿时眉开眼笑地说道:“哈哈,赵小子你果然是个爽快人!那就这么定了吧。老夫知道你们的规矩,等回到长安之后我就会立刻派士兵给你押运银两过来。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小子准备什么时候交货呢?”
赵昕略作思索后回答道:“这样吧戴大人,年底之前我一定把所有的货物都给您准备齐全了。毕竟这么多的东西要耗费不少时间和精力去制作呢,而且我们还得再招收一些人手来帮忙。
您放心好了这段时间里,二爷可以先着手挑选合适的人选来接收这些武器。另外我也会安排程处默、尉迟宝林和李恪他们带上训练用的弹药前去教导使用方法。毕竟这些武器威力巨大如果操作不当的话很可能会误伤到自己人,而且还打不准目标白白浪费了炮弹。”
三人经过一番详细的交谈后,终于确定了交货的日期和银钱的数额。李世民原本打算在午时就离开,然而,正当他准备开口告别时,门外突然传来了柳五激动而急切的喊叫声,使得他的话语戛然而止。
“少爷,少爷,成了成了!”柳五的话语刚落,便看见他急匆匆地从门外冲了进来,脸上洋溢着难以掩饰的兴奋。
柳五一进门,现戴胄和李世民也在场,他立即上前恭敬地行礼道:“小的柳五见过二爷,也见过这位尊贵的大人。”
尽管柳五已经见过李世民多次,但对于戴胄来说,这却是他们两人的初次见面。
李世民看着柳五那激动的模样,忍不住笑着问道:“老柳啊,你这是又鼓捣出什么好东西了?竟然如此着急地找你家少爷?来来来,说说看,咱们都不是外人。”
柳五虽然激动,但并不傻,他自然明白有些事情不能随便透露给李世民。于是,他巧妙地回答道:“二爷,您听错了,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好东西。只是少爷之前交代的那个草木灰的实验,我终于弄成功了而已。”
察觉到柳五言辞之中的隐瞒,李世民虽心有不悦,却也无法强行逼供,只能以幽怨的目光投向一旁的赵昕。
赵昕瞥见李世民投来的目光,轻轻一笑,随即转身面向柳五,和颜悦色地说道:“老柳啊,咱们都是明白人,有什么话就直说吧。”他的语气中透露着一丝调侃,似乎还在暗示着对李世民的些许挤兑。
他接着补充道:“咱们手里的东西,可都是精心打造、品质上乘的宝贝,绝非那些破铜烂铁可比。就算把制作方法公之于众,估计也没几个人能仿制得出来。”这番话不仅彰显了他们的自信,也暗中讽刺了李世民一番。
李世民听了赵昕的话,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他瞪着眼睛骂道:“赵小子,你少在那里得意忘形!不挤兑爷几句,你是不是浑身不舒服?我就看不惯你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从房间内走出来的长孙皇后打断了。长孙皇后指着李世民,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和嗔怪:“二爷,你真是威风凛凛啊!昨天带头把赵昕灌醉,现在还没消停呢,你又要作什么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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