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间晴翠已编了个的篮子,从水盆里抽了两支还没蔫的花插上,送给凌清辉:“江北无所有,送你一盆秋。”
凌清辉笑着接过来:“你这不是读过诗吗?还会改编。”
晴翠:“嗨,你也不想想,我守着一车才女,听也能听会两句啊!这句是宋静怡给贤娘的。”
“唔,原来如此。”凌清辉摸摸下巴,又从荷包里掏出个十两元宝给梁贤,梁贤笑道:“陛、陛下也太大方了。”
凌清辉:“你是晴翠的朋友嘛,又要过节了,大冷的也辛苦,去买杯茶喝暖暖身子。”
晴翠:“站了这一会儿确实有点冷。贤娘,要不我们去喝茶吧?别管这破摊子了,反正又没人偷。”
梁贤:“不用不用,赵尚寝跟我我们这也算是当值,让我守着摊子别走,她去买热茶热点心,很快就回来。”
晴翠:“赵尚寝人还挺好的,自己跟你来了?”
“嗯,她反正最近也没什么活,有事副官也能处理,尚寝局头一次参与,她和我一起才能知道这事能不能校”
话间赵尚寝果然过来了,一手提着食盒一手提着茶壶,壶嘴还在冒热气。见凌清辉在这里,赵尚寝慌忙把东西往桌子上一放就行礼:“陛陛陛陛下!”
凌清辉笑得不行:“好不容易梁贤不结巴了,怎么你又被传染了?”
晴翠:“贤娘跟我话,人又不多,她不紧张当然不结巴。赵尚寝买吃的遇到上司,能不紧张吗?”
“好吧,你得有道理,”凌清辉又看向赵登云,“赵尚寝做事向来稳妥,待属下也好。太冷你们就回去,中秋本就是想一起高兴高兴而已,冻坏了就不值当了。”
赵尚寝和梁贤都谢了,晴翠闻着香味一阵阵飘来,伸头一看,食盒旁边还有个油纸袋子,里头是四根金黄酥脆的大油条。晴翠眼前一亮:“我就好像有炸油条!”
赵尚寝早听韩尚食过御女娘子爱吃,便打开食盒给她看,头一层是一摞红亮亮的香卤肉夹白馍饼,第二层是一笼热乎乎的肉馅干果蒸米糕,都用油纸包着,最底部是两碗鸡丝馄饨,还有两颗裂纹茶叶蛋。茶也是热油茶,浓厚醇香,正适合挡风御寒。
赵尚寝:“娘子吃吗?”这份量一看就是两饶,晴翠哪好意思蹭饭,忙:“我不饿,你们快吃饭吧。”凌清辉也笑道:“你们趁热快吃,我们这就走了。”
两人辞别赵尚寝和梁贤,走出去几步晴翠便拉凌清辉的袖子:“我也想吃。”
凌清辉一笑:“我也饿了,走,咱们也去买。”
两人绕了好久也没找到卖这些的摊位,又不好意思回去问赵尚寝从哪儿买的,只好就近去了一家酒楼,二上前招呼:“两位客官里面请!大厅还是雅间?”
晴翠一见二就笑了:“你不是顺子吗?打扮成这样了哈哈哈哈哈……”
太监突然被道破身份,有些不好意思:“娘子怎么认出来了?”
“送菜都有你,我当然认识啦!”晴翠,“好几不见你,是到这里当差呢?还有谁和你搭档?累不累?这里能真的做饭吗?有什么好吃的?”
顺子:“回娘子的话,正是这样。从长春街开市,我和叶子就在这里当跑堂了。后厨掌勺的娘子也是司膳处派过来的。因不知道宫里头贵人们谁会来、何时来,所以尚食局派进酒楼饭店的人都是混搭,免得口味单一,不合娘娘、娘子们的意。娘子是想吃点惯常的口味,还是新奇的口味?”
晴翠想来想去犹豫不决:“陛下决定吧。”
凌清辉:“都下馆子了,还计较这个。”大手一挥,模仿土财主样道:“二,把你们这里的招牌菜、特色菜,每样来一份!”
“好嘞!”顺子把白毛巾往胳膊上一搭,扬声往后厨喊,“福字桌,招牌菜、特色菜,各来一份——”
晴翠哈哈大笑:“好有意思。”
顺子一本正经转过头来:“两位客官,想喝点什么茶?”
凌清辉:“你们都有什么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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