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尔巴见杨过掉落悬崖,心想他必死无疑,于是朝天叩拜:“师父,我总算替您老人家报仇雪恨了!”
眼看着杨过已经被打落悬崖,达尔巴没有了顾虑,他决定带上嘛喇前往终南山,逼迫全真教归顺。
经过连续几天的长途跋涉,达尔巴终于来到了终南山脚下。
此处山林静谧,气候宜人,生机盎然,让人心旷神怡。自从上来逃过一劫以来,丘处机、马钰、郝大通等人每日焚香祈祷,希望能够去灾得福。
达尔巴和嘛喇们脚步轻盈,很轻易就过了打盹的守山童子一关。他们一路向南,直奔重阳宫而去。
虽然修道之人具有非凡的意志力,但他们也是凡人的躯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本性并未改变。
当夜色渐深,到了寅时,全教的人皆沉浸在梦乡之中。这时,丘处机却因内急,从床上爬了起来。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打了个哈欠,然后走出房外,一路朝着茅厕的方向走去。
行至半路,突然一股冷风袭来,丘处机瞬间警惕起来,凝神倾听,觉察到情况不妙,急忙往回撤退,并立即敲响大钟,唤醒诸位长老和弟子,共同应敌。
丘处机端坐在高殿之上,虽算不上年迈,但额头皱纹凸现,长长的头如若冰霜,两侧烛光的照耀下整个人尤为沧桑。
殿外,与达尔巴随行的嘛喇们身份等级森严,最前面者本为达尔巴,随后是七世班禅僧,苦陀螺,摩尼活佛等人。
丘处机双目微闭,正在思考该如何退敌。
然而,他思来想去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办法,不禁感叹,“我全真教人才凋零,竟没有一人能挺身而出?”
眼下王处一重伤未愈,杨过也被打落悬崖,再也没人能够对抗达尔巴。
稍许过后,达尔巴便在鹿清笃和余人彦的带领下,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重阳宫。
丘处机扫视了一眼来犯之人,目光很快落在了鹿清笃的身上,而鹿清笃也不经意地抬起头,不安地看了看丘处机。
“叛徒也配进我重阳殿吗?滚出去!”双目对视之下,丘处机怒不可遏地指着鹿清笃和余人彦。
马钰迅走至余人彦面前,大喝一声:“逆徒,还在执迷不悟吗?”
余人彦面无表情,羞愧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唯唯诺诺地站在达尔巴身后。
马钰见此情景,愤怒至极,瞬间抽出长剑,决定要结束余人彦的生命。
“住手!”
就在马钰欲下杀手之际,一道雄浑的力量突然涌现,形成气墙,挡住了他的去路。
马钰被震退了回来,怒视前方之时,达尔巴已瞬移而至身前,他双手合一,念道:“道长切莫滥杀无辜。”
“滥杀无辜?”
马钰冷哼了一声,接着说道:“这是我们全真教的事情,希望大师不要插手。”
达尔巴并未退让,目光紧紧地打量着马钰,现他虽骨骼惊奇,却在危境之中心神不宁,显然没有多强的实力。
“此子绝不能杀,他已经投靠了我们蒙古,现在是可汗的座上宾。”达尔巴昂着头,朝着马钰说道。
这时丘处机站了出来,眼神锐利地对达尔巴说道:“人的品行有善恶之分,心志端正则气息清澈,心术不正则气息混浊。大师身为西藏的高僧,怎可沦为蒙古的爪牙?”
达尔巴愤怒地瞪着丘处机,原本想为自己辩解,但又欲言又止。心情的急剧变化使他语无伦次,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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