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南南你没事吧你可别吓我”一个焦急的老人呼唤道,把孩子抱起来,轻轻地抚摸着,小心地检查着。
方默南闭着眼睛,好像听到姥姥的声音,这怎么可能,姥姥已经死了八年多了。对哦她好像也死了,原来姥姥还没投胎啊她恶趣味地想着。
方默南睁开眼,愣住了,眼前的人真的是姥姥,只是年轻了好多。自己被她抱在怀里,抱在怀里,她那么大地人,姥姥还抱得住吗她举起手,“啊”怎么这么小,小孩子的手,这怎么回事,人死了还会变小吗
“很疼吗”姥姥摸着她的后脑勺道。“呼呼不疼了,疼疼飞走了”一面吹一面说道。
“嘶嘶”真实的疼痛感,记忆回来,她被劫犯刺伤了脖子,伸手摸摸脖子,好好的,没有伤痕。后脑勺,好像有个大包。她又偷偷地掐掐自己的手,真疼。
她从姥姥身上下来,“没事了,不疼了。姥姥我今年几岁了。”自己的身高问道。
“哦快三岁了。”虽然很好奇外孙女怎么想到问年龄,但还是如实道。
快三岁了吗这是梦吗疼得感觉是那么的真实,听到知了的叫声,空气中的闷热,很明显是夏天,场景没有那种泛黄的虚无模糊感,一切是那么的真实鲜活。
她重生了,可是这怎么发生的。当方默南还在思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就被别人打断了。
“大姐,对不住啊”站在旁边的女人对姥姥道歉后,“啪”“你这个死小孩儿,让你照妹妹,你居然,把人到田里的水沟里”她对这身边的小男孩儿,一巴掌拍到后脑上。
他眼里含着泪,辩解“我又不是故意,我们都再田里玩,谁知道她从田埂上掉到水沟里的,谁让她不小心的”
“啊你还有理了。”眼着巴掌又要上来。
她想要再动手时被姥姥拦了下来,“没事了,没事了。小孩子家家的,哪能不磕着,碰着的,也没破皮、流血,只是肿了个包。摔摔孩子长的更结实,打孩子干嘛”姥姥边说边把男孩拉到她身后,手还挡着那个女人。
“好了,没事了。这不南南已经醒了,也没哭了,咱们接着干活吧”姥姥说罢拉着她就向田里走去,“趁着天还亮,赶紧再去地里拾会儿麦穗”又扭头孩子们道“石头,把妹妹拉到树下,那凉快,等我们一会再走,这回可不能再跑了。”
石头着两个老人又回到地里,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估计今天得老老实实地,这个县城里的娇姑娘,满不情愿得拉她到大树底下。
可是他还是觉得心有不甘,哼了一声。跑到大树后面道“你可要,乖乖的,不然我还拿虫子吓你。”不能和其他小孩儿玩,他拿着小木棍,在树下,继续他的找虫子之旅。
方默南呆愣愣地他消失在她眼前,就乖乖坐在树下的鹅卵石上,估计是地里其他人乘凉用的,上面光滑清亮。她托着腮帮子想自己的事情,她现在没心情管别的,摊开双手,肉呼呼、小小的、粉嫩粉嫩的。
咦这是什么。方默南诧异地着手,刚才还没有,突然出现在,右手中指上面有一枚墨色的,非金非玉,不知是什么材质,细之下上面有紫色的流光在旋转着的戒指,它的宽度有点儿像妈妈做棉袄时用地顶针。把手举到眼前仔细地查它,咦好像在哪里见过,很熟悉,哪里呢
啊它它不见了。在她手上就这么突然消失不见了,手指上只留下一圈淡淡的淡紫色痕迹,这可把她吓得到了,出来出来她在心里着急地默念。
啊它又出现了,这是什么,太神奇了。
方默南想把它拔下来,再仔细的观察,可怎么也拔不掉,好像长在手上一样,只好在眼前摆着手左右。
她眼睛就这么直盯盯地着它,啊又有新发现,她居然见一个大大地农场庄园。心情激动的精气神一松,戒指就消失不见了。
啊方默南想起来在哪里见过这个戒指了,它是姥爷遗留下来的。据说姥爷祖上曾经是个大地主,后来因为姥爷的爸爸,吸大烟,把家败光了。只留下了它,因为乌起码黑,又不值钱,所以没人要,才得以保留下来。
既然是祖上的东西,姥爷就留了下来做个念想,黑不溜丢的,谁也不认为它能卖出高价钱,后来姥姥去世后,别人嫌它不好,最后辗转到了方默南手里,是你救了我吗
方默南强烈地压下心中的好奇心,这这到晚上再研究得好,外面太不安全了。
离晚上还有段距离,无所事事的方默南,颇有闲情逸致的着这幅田野景象。地里的麦子已经收割完,远处姥姥蹲在地上,脖子上搭着条毛巾,擦汗时用。着她辛苦地拾麦穗,方默南的眼睛湿润下来,能活着真好还能再见姥姥真好
她的童年是跟着姥姥长大的,大多数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只依稀记得姥姥的有亲戚在农村,因为当时太小,有些甚至遗忘了。
姥姥真的很年轻啊梳着四边齐肩的头发。哦这个时候,大多数妇女都使这样的装束。身上穿着短袖有些发黄的的确良白色衬衫,下身穿着灰不溜的的卡裤子,膝盖处还打着补丁,这些布料的质地耐磨耐穿。手里拎着一个藤条编的大挎篮,一步一挪。很辛苦,在这个年代还没有机械化的麦收,全是靠人力解决。
另外称姥姥为大姐的女人,和姥姥长得很像。方默南应该称她为姨姥姥,跟姥姥差不多的行头,只不过不是短发,而是长发盘了个头髻。也在拾麦穗,缺衣少食的年代,估计要寻摸好多遍,不放过一粒粮食。
夕阳西下,漫天红霞也渐渐地消失,预示着明天是个好天气。
“走了,今天就干到这里了,明天不用再来了吧这片地里,咱们至少寻了三遍了。”姥姥直起身子,捶锤背,挎起拾得满满篮子。
“嗯今天的收获不错。走吧”姨姥姥篮子道
她们两个来到树下,叫起两个小孩子,“走,回家,吃饭。你妈妈应该做好饭了。”姨姥姥笑着对小家伙们道,很满意刚才他们的表现。
“啊太棒了,回家吃饭去喽”石头拍拍屁股头也不回的向家跑去。
“这皮小子,估计是饿坏了”姨姥姥好笑地着远去的小孙子。
姥姥走到方默南身前把篮子放下,蹲下,拍拍后背。“南南,来到姥姥背上来,我们也回家吃饭。”
她大篮子,估计她蜷缩着能把她装进去,绰绰有余,现在装得满满的麦穗,重量不轻,再背上她,还能走动吗“我有腿,自己走。我长大了。”她拍拍自己的胸脯,挺胸抬头的,昂首朝着石头方向走去。
姥姥着她正经的小模样,好笑的摇摇头。“累了,就吭声,我背你。”
开玩笑她方默南这么大的人了,还用人背,三人走在乡间的小路上。
“呵呵大姐,南南长大了,知道心疼人了。”姨姥姥一脸艳羡,“哪像我那小孙子,只顾自己”她长期的做农活,挎着篮子走起路来,是步履轻松,可架不住路远。很快便,吭哧吭哧地挎着篮子,倾斜着身子,用胯部托着点儿篮子底部,艰难的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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