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琳哭了,她只觉得很委屈,她知道顾长海对自己的意思,她对顾长海也有好感,虽然没有表明自己的心意,但她对于顾长海的追求从来没有拒绝过,刚刚看见第五国同志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哭的像个孩子,她的心里只觉得有些难受,有些心疼,这种感觉她可以肯定,是完全抛开男女之外的一种感情,张玉琳在她有限的学识中,找不到一个词来准确的表达,但她自己心里很清楚,自己对第五国除了尊重以外就是感恩,没有其他的了。
她有些生气,她就是这个性子,自己没有的事情被人误会,她很懊恼,她觉得顾长海应该知道自己的为人,她本不想去解释什么,好像自己此地无银三百两,但站在那里像个犯了错的人被顾长海扫视,她瞬间很愤怒,所以说了那些话。从小到大她都自认为是个正直的人,从来没有被人如此冤枉过,特别是在这种对于女性来说清白的事情上面,这些种种的一切让此刻的张玉琳分外的嗔怒。
月光下,张玉琳深一脚浅一脚的的跑回了村子,泥泞的黑土地上洒满了委屈的泪水。
半晌,顾长海才缓过神来,这是顾长海第一次看见张玉琳生这么大的气,之前村子里有一些风言风语他也听到过,开始他根本没有在意,他知道张玉琳只是向第五国讨教学识,但有时候人心就是这么的脆弱,从开始的坚信张玉琳到后面说的人多了,他自己心里也开始打鼓,论相貌论气质顾长海知道自己比不过第五国,最重要的是第五国有文化,这一点一直让顾长海耿耿于怀,因为他爱的人喜欢有文化的人。
“啪”的一声脆响从屋子里传出来,乌苏里蝮蛇身子一缩,停顿了片刻后,继续沿着窗棂向上爬,似乎它下定了决心,今天一定要猎杀到倒挂在屋檐上面那几只燕别咕。
屋内,第五国的脸重重的挨了一巴掌,五道鲜红的指印烙印在了他那本就长得有些白净的脸上。
顾长海一字一句“我把你当兄弟,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第五国楞楞地站在那,他有些没反应过来,从张玉琳跑出屋子后,顾长海就一直面对着门的方向坐着一动不动,就好似一尊雕像一样,他一直在思考要和顾长海怎么解释一下,但没想到顾长海突然难,从到站起来到转身甩手,只在电光火石之间,自己就的脸上就已经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第五国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注意力却集中在窗外那个出沙沙声的不明物体上,似乎脸上的疼痛也没能阻挡他好奇的心。
顾长海见第五国站在那不说话,更加愤怒,照着第五国的肚子抬腿就一脚。
“怎么?不说话这是默认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如果我说没有,你信么?”
被巨大的力道揣在地上的第五国盯着顾长海的眼睛,喘着粗气,呼吸间本就因为刚才得知消息激动有些泛红的双眼此刻愈加的猩红。
“别他妈的和老子整你们那些咬文嚼字的词,我告诉你第五国,从你来我们村里报道我就现你的下乡证伪造,我就觉得你不对劲,但当时我把你当兄弟,我没说啥,老子和玉琳青梅竹马,村里谁不知道我俩只是早晚的事,你现在整这么一出你什么意思?”
“兄弟?”第五国嘴角上扬,眼神轻蔑的从顾长海的脸上移动到指着自己破口大骂的那只手腕上,那只父亲留给自己的bj牌周表就挂在那只手上。
他一路跑到东北的边疆,不想惹麻烦,只是想找个自己能栖身的地方,他把他身上最重要最值钱的东西都给了眼前这个人,他只是想安安静静地活着。他知道顾长海和张玉琳的事情,他没想过要涉足其中,但和张玉琳接触下来他现,张玉琳不仅长得像她,就连求知的那股劲也异常的像。
那个她,那个他最爱的她,那个让他如痴如醉的她,当年却爬进了别人的被窝………
“不不不,张玉琳和她不一样”第五国心中想着。
“因为,她是无情的,而张玉琳是有情的,至少,张玉琳敢当着顾长海的面自证清白,而且刚才张玉琳似乎也说了就算跟我有什么,也轮不到顾长海来干预,对吧?我没听错,她是这么说的吧?”想到这,第五国的嘴角勾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顾长海见第五国盯着自己的手腕看,轻咳了一声,下意识的慢慢放下了自己的手,似乎是在掩盖自己的尴尬,掩饰自己的内心,但第五国那是猩红的眼睛依旧死死的盯着他,仿佛看穿了自己的亏心,看穿了自己的一切。
瞬间,血气上涌,顾长海暴躁的把手腕上的表扯了下来,砸在了第五国的身上。
“妈的!老子现在就去和组织举报自己!举报你!”
诸烦恼生,必由痴故………
第五国侧脸的那只手印宛如浮雕般凸刻在他白皙的皮肤上,与那双猩红的眼睛几乎呈现出一个颜色。他似乎没有感受到顾长海扔过来的那块手表沉重地砸在自己胸膛上的感觉,只是出于本能的将其接住拖在胸前,定在原处,面部的肌肉微微抽搐着,猩红的眼睛中充满了恨意,依旧死死地盯着顾长海。
他回想着刚才的一切,尤其是顾长海讲话的语气让他明显感受得到他们之间那所谓的交情从未有存在过,甚至他们两个男人之间比陌生人还要更加陌生,就好像就在刚才那一瞬间生的事情就足以将他们之间的“兄弟”感情彻底击溃。
他的眼神略微有些低沉,喘息的同时还有些不自觉地轻哼了一下,似是在嘲讽着这所谓的人类之间脆弱的情感,尤其是那人与人之间不堪一击的信任。“什么狗屁的兄弟情,什么他妈的“青梅竹马”,全是扯淡。”这也许是当下第五国内心最真实的独白。
不过他这一瞬间的行为或许是出于他内心的本能,不仅顾长海没有察觉,甚至连第五国自己都没有感受到自己有过这样一个举动。他的思绪仍旧深陷于顾长海的那两句话中,他没有听错,顾长海的确有些气急败坏,破罐子破摔的气势,那个所谓的“大哥”要自我检举的同时也要举报自己……
顾长海的话音不停地在第五国的耳边回荡,就好像有人在拿着录音机一般一遍遍地重复着这句话,非但丝毫不曾有消散的意思,反而如幽灵般冲进他的脑海中、游荡在偌大的房间里,一遍一遍的冲击着第五国的心灵,试图将他一举击垮,让他的双眼变得愈猩红起来。
顾长海仍站立在原处大口喘着粗气,脖子上皱起的青筋仍未消失,粗糙黝黑的双颊被刚才的那一口气憋得通红,不过他或许也是因为在打了第五国一巴掌、踹了他一脚之后,心中的怒火少许平复,在扔下那句话之后并没有即时离开,仍是矗立在他刚才的位置。只不过这次他将目光如刚才的第五国那样,移向了窗外,没有再与第五国的眼神有任何的交融、对视。
某一个瞬间,第五国也只觉得有些恍惚,就好像自己眼前的一切景象好像都并非真实的存在,一切都是那样地虚幻,包括刚刚自己左颊接下的顾长海那充满力量的一巴掌。
房间内昏暗的煤油灯芯肆意燃烧着,灯罩里的火苗在空气的作用下毫无顾虑地翻飞晃动着,以至于让顾长海投射到地上的影子都在不停摆动,时不时地将坐在地上的第五国湮没在影子的黑暗中。
伴随着影子的闪动,第五国的思绪亦是变化万千,尤其是他从bj到东北这段时间内生的事情,都像是被按下了快进键的影像快闪过自己的脑海。
他的眼神有了些许变化,原本双眼内的猩红减淡了许多,透过他那黑色的双瞳,就好像是看见了小兰的身影一般,让他原本的怒意有所平息。
又或许,他是想起了刚才张玉琳的模样、想起了刚才张玉琳在他面前对顾长海说的那番话、想起了张玉琳向他讨教时那求知若渴的眼神、想起张玉琳那充满少女单纯般的微笑……他的确放松了许多,那充满恨意的眼神中似乎有一丝的松动,他好像在内心深处不断宽慰着自己,只要可以踏踏实实的过安稳日子,退一步便是海阔天空,所受的这些委屈可以就此作罢,毕竟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不必事事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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