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茫不喝姜拂黎开的药。
原因很简单,太辣了姜拂黎居然开了一方奇辣无比令人一含就喷的药帖,而且还说这味道绝对改不了,改了就不灵了。
李微对此很是茫然“不是说芳香化淤吗心中郁结应该服甜的药啊。”
这句话漏到姜拂黎耳朵里,姜拂黎的反应是“他懂个屁。他是药师我是药师”
于是羲和府每日可见的一幕就是李微追着顾茫,求爷爷告奶奶地请他老人家喝药,鸡飞狗跳地闹着,没半个时辰不算完。
墨熄这人喜清净,厌吵闹,所以李微给顾茫灌药一般都在墨熄上朝时,但这一日,顾茫反抗地着实有些激烈了,李微伙同十余个仆役也没能够把他逮住,反而被他当胸猛踹一脚,药罐子都差点砸掉。
眼见顾茫就要跑出院子了,李微一面大叫“抓人抓人上捆仙绳你姥姥的”一面追将过去。
顾茫边跑边回头,冷不防“砰”地撞在了一堵又硬又热的“墙”上。
“嘶”顾茫捂着撞痛的额头,抬起脸来,正对上墨熄深邃的黑眼睛,冷冷地俯视着他。
“你干什么。”墨熄居高临下地问。
李微气喘吁吁地追了过来,喊道“主上主上他不吃药啊”
墨熄刚上朝回来,身上还裹挟着外头的霜雪寒气,他盯着顾茫无声地了一会儿,就在顾茫见势不妙准备落跑的同时,一把拽住了顾茫的手腕。
他一边盯着顾茫,一边倏地抬手,沉声道“李微。”
“在,在”
“药罐给我。”
顾茫被揪着进了厢房,墨熄用黑皮军靴一带,将门合上,猛地把顾茫按在墙壁。厢间内落着竹帘,光线昏暗,墨熄的眼睛在黑暗中流着幽光,他就这么盯着顾茫了一会儿,忽然咬牙切齿道“好的习惯全没了,坏的却分毫未改。”
从前顾茫也是这个毛病,宁可多病上个几日,也死活不愿意喝药。
简直和当初一模一样
墨熄还记得那时候自己去他,他哼哼唧唧缩在营帐里,裹着被褥,露出一撮柔黑的头发。听到有人进来了,顾茫以为是陆展星,眼也没睁地咕哝“展星,你别再把药给我端来了,我他娘的不喝我闻着那味儿我就恶心够了”
年少的墨熄走到他身边,把冒着热气的汤药搁到桌上,然后在他床边坐下,沉声道“是我。”
“我靠。”顾茫倏地从被子里探出头来,一脸惺忪,高热让他的脸颊烧的烫红,迷迷糊糊道,“你怎么来我这里了”
墨熄不答,只抬手,摸了摸他的脸,说道“吃药。”
“我不吃”顾茫翻了个白眼就想重新缩回被褥深处,却被墨熄挖了出来。
墨熄道“不吃你就烧着吧。”
“烧吧烧吧,烧熟了我刚好吃我自己,反正这药太恶心了,我碰都不想碰。”
墨熄皱眉道“你还是不是爷们了”
顾茫一听这话,不乐意,蓦地回过头来,烧的迷糊的眼眸尽力恨恨睁大,嘟哝道“我是不是爷们儿你不知道你跟你哥睡的时候没鉴定出来你个小王八蛋,你哥哥我为国为民,他娘的都烧成这样了,你不为我鼓掌献花也就算了,居然还质疑我的性别,你这个小混球”
他本来脑子就不清醒,吸着鼻子咕咕哝哝的,说的全是胡话。
墨熄在眼里,又是心疼,又是好笑,黑眼睛深邃温柔,望着凌乱床褥里蜷着的师哥。
顾茫脸颊烫红地说道“你就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根本就不知道这狗药有多苦”
他原本是一句抱怨,如果脑子清醒,指定能说出痞里叭叽气焰嚣张的流氓腔调。可是他那时候状态不对啊,眼睛是迷茫的,嘴唇是湿漉的,一开一合斥责墨熄的时候,非但一点儿气势也无,反倒只剩了一湖一海的柔软。
当时墨熄心里有种感觉,说出来顾茫一定能从病中暴起把他掐死他觉得顾茫这样挺像在撒娇的。
这个一厢情愿的认知让他心里发烫,发痒。
他低眸着被褥里发髻散乱的顾师兄,眼睛一时半会儿也不曾移开,他就这样凝视着顾茫的脸庞,抬手拿起了桌边的药碗。
顾茫以为他要硬灌,气得大骂“墨熄你给老子滚出去我说了不喝就是不喝我唔”
接下来的话都断在了他口中,他的墨师弟居然把药含在嘴里,然后低头吻住了他,药汁的苦涩在两个人嘴里弥漫,但感官却全然被墨熄炽热的呼吸、粗暴侵入的舌头侵占,如此刺激下,顾茫竟有种宿醉断片的模糊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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