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年,空气里的石棉纤维不知不觉的填满了她的大半个肺——所以重度尘肺病就这样夺走了医生的生命,这家伙做了一辈子的手术,唯独漏掉了自己。
在把医生的遗体火化以后,格恩也收到了她生前委托的遗嘱:格恩继承了她的那个没什么收益的诊所,以及大大小小一堆社团的会员资格……
最后,还有她的名字。
格恩直到相遇的六年,直到她死掉以后,才终于得知医生的名字。
她叫“亚伯兰”,在伊苏的语境中,取引领与革新之意。
这么光辉的一个名字,也不知道为什么医生藏着掖着不肯说,也可能是她自己都忘记了,那正好也便宜了自己。
想到这里,也许自嘲要远远多过其他情绪。
轻轻抚摸着手中锈迹斑斑的十字挂坠,这也是医生的遗产之一——亚伯兰不由的想要笑:银料里面掺的杂质太多了,一开始的亮色早已经被氧气腐蚀,那个看起来很聪明的医生,竟然也会买到假货。
褪色的回忆和劣质的银一样开始生锈,亚伯兰把这个吊坠挂到脖子上,慢慢抬起头,看向天空。
夜幕缓缓沉没,骄阳的轮廓在地平线的边际若隐若现,循环至此的辉光即将重新点亮,它们呈现着内敛的鱼肚白,预告着白昼将至。
一切都在创生与毁灭间往复——或许我所逃避的终点,便是另一条延伸而出的未来。
“嘶……”走着走着,旧伤复,昨晚罗得下手也真够重的——肚子直到现在还是隐隐作痛,亚伯兰紧了紧眉头,把身后的背包抱紧在胸前,轻声叹气。
就算这样,自己还得去帮他去拖延教会的时间,而那个家伙自己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希望他知道分寸。
迎着第一缕晨光,他的身影没入教会洁白的大门。
另外一边,被一道身影压弯的稻穗中央。
艾伊安静的躺在这里,看着远处的亚伯兰走进教会,幽幽叹了口气。
-这个村子受刑的命运已然注定,亚伯兰也已经将倒计时的秒针掐在手心,而趁着教会被亚伯兰拖住的时间,他要尽可能完整的见证这段历史。
他合上手中翻阅了大半的《天空的故事》,把书放到一边——刚才又看完了一个大章,除了关于上主的教诲与对飞鸟的礼赞,他又现了一段比较值得关注的部分,似乎是一节特殊的警示。
「通晓飞行之理的生命并非只有飞鸟——飞鸟生有羽翼,而※※同样有翼而覆羽,其却与天空的意志背离……」
再往下翻一页,却现有被撕掉的页码。
(模糊不清的字迹,残缺的内容)
这本典籍上的一部分记录似乎不完整,缺失了几个关键词,这让艾伊感到困惑,又从内心深处涌出几分不安。
但现在没有相关线索,也只能先放在一边。
艾伊陷入沉思——
结合上半本典籍,他几乎已经把上主教的核心教义了解透彻,只剩下最后几个问题:比如最初的受拔擢者由何而生,还有……上主教罪恶的具体形式。
再回想三条启示的内容,其中关于“红鸟”的部分想必就是这个副本的主线:
关于安妲,那位「鸢巫女」的宿命。
自己现在的目标。
艾伊默默抬起头。
远处,伴随着清脆动人的响铃声,有如云团般洁白的羊群,正朝河流的上游移动。
羊群的周围一定会有牧羊人。
那位金红色眼眸的少女,摇摇晃晃的朝这里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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