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眼神平静地看了他一眼,收回目光,继续够自己的裤子。我选择无视他。但偏偏有人不懂得如何看别人脸色行事。我用余光看见他在靠近我,床畔微微下陷,他摁着我的被角想掀开,我警惕地缩了回来,扯着被子,我能感觉到自己的脸色很难看,“你干什么?”他举了举自己提着的袋子,语气平静,丝毫没含一丝愧意,“帮你上药。”他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我的火气就起来了。我脑海里一个小人告诉我我应该把这个药扣在他头上然后让他滚,顺便给他开个瓢;另一个小人告诉我,不能委屈自己,毕竟疼的还是自己。两个小人在我脑海里激烈地争吵着,最后理智战胜了冲动。于是我一把夺过袋子,说你可以滚了。他看了我一眼,说,你能自己上药吗,需要我帮忙吗?不需要谢谢,你给爷爬。他点了点头,竟也没有说什么,不过走之前给我留了一件衬衫说,你穿这个,这样可以避免碰到伤口,学校那边我已经和你老师沟通了。我抄起枕头就扔了过去。我现在不想看见他。他出去了。我打开袋子,一个个拿出里面的药水,看了看说明书后,开始挨个给自己擦药。每擦一下我都要抖一下,因为太他妈疼了。最后我疼得受不了了,不得不把药水搁在旁边缓一缓,准备待会再接着涂。卧室门在这时又骤然被推开,他笔直地朝我走来,措不及防地一把掀开我的被子,我感觉身上一凉,整个人都暴露在空气之中。我猛地一个激灵,脑袋一热,肾上腺素在此时飙升,满口的脏话即将脱口而出。下一秒,我感觉大腿上一凉,有冰冰凉凉的温柔触感覆上了内侧通红破皮的部位。我一下子愣住了。他动作十分轻柔地给我上药,边擦拭着边轻声说:“你怎么笨手笨脚的,给自己上药力道还用那么大,不知道的以为你是在用抹布擦瓷砖。”这都是谁的错?但是我并没有说出口,只是垂下了眼睛,看着他黑软的发丝和露出来的后颈,睫毛收敛时翘起的角度很漂亮,又黑又长,像一把小刷子似的,在深邃的眼眸下打了一片阴影,英俊得像是世界名画里的优雅贵族,他就好像是天生受上帝宠爱和眷顾的,脸上的每一笔一划都经由米开朗基罗精心雕琢而成,一切都是最完美的模样。我看得有些出神,突然想起来,这好像,是我和贺尧寻认识的第15年了。而人之一生又有几个十五年呢?我心里莫名涌上了几分酸涩和难过的情绪,而腿上扩散开来的冰冰凉凉的舒适感却更让我难过。冰在融化的过程中总是会释放出大量的热量,最后化为一滩水,只留下散在空气中的余温。我现在好像就是处于这个状态。“抱歉,”贺尧寻突然出声,“昨天喝醉了酒,没有什么意识,不小心对你做了出格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他帮我擦了药后,干燥温暖的手放在我的后脑勺上揉了揉,颔首看着我,眼底藏着深深的懊悔和歉意。我看着他的眼睛。贺尧寻有一双格外吸引人的眼眸,像是一片深邃的汪洋大海,里面有湛蓝,星河,水中月,总是会引得人不住地沦陷,在其中迷失自我,最后被吞没,成为其中的那渺小的蚍蜉。我不由自主地问出了自己憋在心里许久的话:“如果换了个人,你也会这样对他吗?”他揉着我后脑勺的手一顿。他说,不会。我平静地看了他一眼,心里却因为他说的这两个字而不断下沉。我说,哦,好。我知道他在骗我。我们两个和好得突如其来,就好像那天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我们两个对这件事颇有默契地避而不谈,仿佛这样,刻在石头上的这行字就可以随着风沙侵蚀而消逝,却不知会越陷越深,最后深至入骨。贺尧寻好像也对我态度这么快就转变而略微诧异,但是也没来询问我缘由。你要问我?其实理由很简单。我在他心里只是个认识时间稍微长一点的普通朋友而已,并不是最特殊的一个。就如嚼鸡肋,弃之可惜,食之无味。我见过他和别人亲密的样子,那时的我才知道,本以为我们是近在咫尺,实际上中间隔着天涯海角。所以我也没必要因为这种事而让自己糟心。没谈过恋爱,但是基本的道理我还是懂的。说来也是嘲讽,十七岁那年,我也曾情窦初开过,初次窥见自己与别人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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