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璟本来笑意盈盈地看着我,见我这个样子,待我再次抬起头来,看到他笑意逐渐消失,担忧之色爬上了脸庞。
我一咬牙,强迫自已把注意力转移,从怀里摸出下午写好的信,递给瑞阳说道:“瑞阳,回府的路上有件事拜托你。可否请你帮着把这封信送给玱玹殿下?“
瑞阳指了指自已,张大嘴问道:“我?“
涂山璟接过话头道:“对,正是你。你不用害怕,我已经差人传飞书过去打了招呼,你只管送到他手上便可。送完了就走,他不会为难你们的。“
瑞阳拍了拍胸口,长出一口气,说道:“那就好!那个玱玹殿下,虽然平时说话和和气气,但总感觉下一句就随时可能发威似的,让人有点怕他。“
我想想他发起疯的样子,不由得暗暗赞赏瑞阳的直觉。
森莺说道:“上次……在他那里,他对下人倒是一直很和气,没发过威。可能是王子威严吧,不怒自威。“
涂山璟点点头,说道:“他虽然在皓翎做质子,历尽磨难,却确实是个硬气的。但凡给他苦头吃的,给他气受的,到后来都因着各种原因纷纷下马。虽然明面上大家不戳破,暗地里明眼人一看便知。所以对他恭敬些还是没有坏处的。他有求于我们,一时半会儿不会发难。”
瑞阳收好那封信,拍拍胸脯说道:“公子都这么说了,那我就放心大胆地去!姑娘放心,我一定送到!”
我点点头,说道:“辛苦你了,多谢。”
瑞阳端起酒杯说道:“哪里哪里!姑娘多礼了!唉,分别在即还怪舍不得的!来,我敬姑娘一杯,祝姑娘此去顺顺利利,无惊无险,平平安安地回青丘来。”
我端起酒杯,受了他这一敬。
宴席
不料我刚喝完,他却“啊!”地小声叹了一声,随即捂住嘴,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向我看过来,眼中有一丝愧疚的样子。
我没读懂他是个什么意思,但是看他没说我也就没问。
身旁的森莺也好奇地看着他,他咧了一下嘴,小声说道:“回头我再跟你说。”
森莺点点头,默默地喝起了酒。
这时小二端来了最后一道,正是我鼓捣了一下午的葡萄乌龙月饼。
我做完后没来得及试吃,对味道十分不自信,张罗着把月饼切成四份,自已早早地拿了一块放进嘴里。
比想象中的好点,比记忆中的差点,乌龙茶的苦涩和葡萄馅料的甜恰到好处地中和了起来,若说哪里美中不足,便是糖放的不够,略有一点点酸。但是外皮甜软,足以承载这一点点的酸。
我见涂山璟夹起一块,咬了一小口,眼睛一亮,隔着桌子冲我笑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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