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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狼王篇03（第2页）

“我曾经做过一个梦。梦里，起初，空桑山一如今日般，青山绿水，人丁兴旺。”

“后来……生了一些事情。”

林御柳看着手里那串糖葫芦，由6乘渊所说，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前世，她不自觉地开口接道。

“山河破碎，子不语覆灭，正邪天平被颠覆，名门正道血洗人间，邪魔外道恣意作乱，天下大乱，民不聊生。”

6乘渊脚步停住，转过头，看向林御柳，语气中充满笃定道，“你也回来了，常歌。”

林御柳抬眸看向他，语气平淡：“这就是你处处针对我的理由？”

6乘渊的眼中泄露出一丝危险：“难道这个理由还不够吗？”

林御柳冷笑：“你也说了，那不过是个梦。”

6乘渊冷漠却坚定道：“就算只是个梦，我也不会允许子不语覆灭。”

林御柳收回目光，面色如旧，让人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6乘渊目移到前方，轻声道“我起初还想，为何今世的常歌与前世大相径庭，原来你根本就是跟我一样，是从‘过去’而来的人，常歌，我不知你前世为何选择那样一条路，但你回来了，是不是说明你与我一样，都对前世种种抱有遗憾呢？”

“既然有再来一遭的机会，我们能不能，不要走回过去的那条路上？”

6乘渊的话落在喧闹的街上，被行人踩乱。

林御柳目光怔怔站在原地，手里糖葫芦的糖衣已经开始融化，滴落粘稠的糖水，将她的思绪也糊成了一滩黏腻。

她心中有过猜测，6乘渊表现的种种，皆与前世她所知道的不同，却没想到对方竟然重生而来。

所以之前的百般阻挠都有了解释，所谓“天赋平平”的说辞也变得合理。

可是……林御柳陷入了沉默。

她该说些什么呢？

是解释自己并非他的师妹常歌，而是子不语掌门林御柳？

说完之后呢，后面的一切该如何进行呢？

自己被迫绑定的系统，一无所知的前路，还有她前不久心中隐隐的猜想……6乘渊，真的信得过吗？

两人在月鸣大道站了许久，各有所思。

夜已深，月鸣大道的人渐渐少了。

糖衣落在地上，重新凝固成了甜腻的污渍。

最终，林御柳先开了口。

“别再同我说这些了，6乘渊。”

身旁的6乘渊偏过头，看向她。

“我是常歌，是子不语的无语者，抑或是邪修，都不重要。”

林御柳低着头，轻声道。

“重要的是，无论如何，那只是个梦。”

“一场令人沉迷其中，无法逃脱的，酩酊一梦。”

客栈二楼，阿弦坐在窗边，看着满天星斗，与天边处那一抹无人在意的绿色荧光，拨弄了手中的琴弦。

琴声悠扬，却饱含无人可说的悲怆。

与他平日的吵闹惯为不同。

“吱嘎”一声，身后的门突然被推开。

是搀着6乘渊的林御柳。

6乘渊双目紧闭，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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