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不说话,只是咬着嘴唇哭个不停,眼泪晶莹剔透,滑过脸庞的时候有种易碎的美感。
“沈清,说话。”石柯命令道。
沈清摇摇头,哭得很伤心,呜咽声断断续续,不停用拳头拍打石柯的胸膛,想让他从自己身上起来。
“要我离开?”石柯捉住沈清的手腕,把他的两只胳膊举高压在头顶,语气沾染一丝危险,“我替你解了围,你就真当我石柯是个大善人?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
“我……不是他说的那种人……”沈清满脸委屈,像个受伤的小孩找同伴哭诉,“他不该这么……说我,他怎么能这么说我……他跟你不一样……他不应该也这么说我……”
石柯简直要气笑了,沈清这脑袋里是除了姜闻礼就没有其他事情了是吧?
“你当我跟你好哥们大半夜在这陪你聊天谈心呢?”石柯无语。
“我俩同岁,生日就差一天……我们家长就总把我俩生日挪到一天一起过……我小学被同班男生欺负,是他帮我出头打架的……我俩同桌同班……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沈清絮絮叨叨的,边哭边委屈,跟石柯完全不在一个频道里。
“行了行了,你俩的故事我没兴趣,”石柯不耐烦打断了沈清的美好回忆,紧紧捏住沈清的下巴,让他看向自己,“沈清,你听清楚了,哭哭戚戚是没本事的人才干的事儿,你要真想被他重视,要么就拿出点本事来,凌驾他头上,让他后悔对你的轻视,要么就像他希望的那样,滚回老家,一辈子当个窝囊废。”
“我……”沈清睁大眼睛看着石柯,很显然石柯的话对他起了点作用。
“清醒点吧,这是个弱肉强食的社会,娱乐圈更是,哪有什么纯粹的感情,哪个不是人踩着人上位的,你的发小姜闻礼,”石柯冷哼,对其蔑视显而易见,“我看是嫉妒你,怕你发展得比他好。”
沈清愣住片刻,才缓缓道:“嫉妒我?……怎么可能?”
“操。”石柯咒骂,没好气道,“就你这点心眼还出来抱金主?”
沈清听完眼泪又吧嗒吧嗒地流了出来,不知道是因为姜闻礼伤心还是因为石柯说的现实难过。
石柯也懒得跟他聊了,大掌隔着衣衫从下往上,经过上次那疯狂的一晚,石柯早已精准拿捏到沈清的慜感点,果然,沈清的哭腔里带上了一丝无法抑制的颤抖。
“石柯!”沈清受惊。
“选择吧,跟着我好好搞事业,还是滚回家当个逃兵。”尽管石柯混不吝,但还是给了沈清选择的余地。
心里的天平在不停摇摆,沈清在艰难的抉择中缓缓闭上了眼睛。
真要把一切都放弃的话,他始终心有不甘。他已经坚持了这么久,无论如何也无法接受一事无成地跑回老家丢人现眼。
回老家等待他的大概只有老爸无休无止的指责和轻视,他以后漫长的人生里都要因为当初的错误决定而被家人奚落。
那跟着石柯……
沈清的睫毛在不停抖动,他从来不是一个急功近利贪图捷径的人,可这次却不知为何,心里的天平逐渐倾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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