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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1页）

&ldo;对不起。&rdo;关于那天的事，沈瑢承认错误，是自己当时刚回来心情不好。&ldo;跟我道歉有个屁用，滚去跟你妈道歉。&rdo;沈孝林见他挺服软的，就说：&ldo;也别去什么乔氏，少跟你爷爷似的胳膊往外拐！你要是不想上班就闲着吧，我宁愿你闲着也不要你出去丢人。我们沈家有你爷爷一个老糊涂已经够了！&rdo;&ldo;……&rdo;沈瑢默默深呼吸了一口气，他敛眉说：&ldo;爸，我上去休息了。&rdo;不顾沈孝林的咆哮，他直接上了楼。他害怕自己再待下去，会做出不好的事情。：丢脸大发了路过爷爷沈晤的房门，沈瑢逗留了一下，他想了想，最终还是上前敲门：&ldo;爷爷，我回来了。&rdo;沈晤打开门，让沈瑢进来说话：&ldo;阿瑢，怎么样？今天和小瑜玩得开心吗？&rdo;他在家里担心了一整天。&ldo;之前气氛很不错，不过后来谈崩了。&rdo;沈瑢在爷爷房间的茶几面前坐下来，他一边动手泡茶一边无奈说。&ldo;啊？&rdo;沈晤傻了眼，怎么给谈崩了：&ldo;你们吵架了？还是小瑜发脾气了？电影有去看吗？&rdo;&ldo;对，是吵架了，他也发了脾气，电影有去看。&rdo;抬头看着爷爷的眼睛，沈瑢叹着气说：&ldo;爷爷，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喜欢乔瑜吗？&rdo;看到沈晤变脸，沈瑢立刻举手保证：&ldo;您不用怀疑，我从来都没有相信奶奶的话，她的话是诬蔑，我相信您不是那种人。&rdo;沈奶奶一直说沈爷爷是同性恋，跟乔家老爷子年轻的时候有一腿。从以前就一直闹到现在，把好好的一对正经兄弟给闹得鸡飞狗跳。四五年前还闹了一回，直接把乔老爷子给闹进医院，没多久就病逝了。&ldo;唉……&rdo;想起以前的事，沈晤面带沉痛，他把什么都跟沈瑢说了：&ldo;你们奶奶应该跟你们说过，我年轻的时候虽然风流了点，但是从没跟女人以外的人厮混过，跟乔老就更不可能了，都是她瞎掰闹得。我对不起乔老啊，当时小瑜才十多岁，正是叛逆的时候，乔老让我照顾着点他。在乔老死的那天，那孩子问我，能不能答应他一个愿望。&rdo;说到这儿，沈瑢心里有了底：&ldo;他的愿望就是和我一起？&rdo;&ldo;嗯，当时我也很吃惊，那孩子说喜欢你，喜欢得不得了。我当时还劝他来着，说你不是好对象，叫他换一个喜欢。可惜他太死心眼了，一心耗在你身上。&rdo;沈晤耙了耙头发，略心虚地说：&ldo;我想着你是根木头，就算不跟小瑜在一起，也是自己单过，倒不如试试。&rdo;结果这场儿戏的婚姻，最后还是以离婚收场。&ldo;那是他唯一对我提的要求，我真的……&rdo;对故人太愧疚了，所以恨不得牺牲自己的孙子来满足，其实沈晤也很内疚。沈瑢感受得到，自己的爷爷不是那种没良心的人，否则就不会对乔瑜那么好了。&ldo;爷爷对不起你。&rdo;沈晤当然希望两头都好，只是太难，人活着就是难。&ldo;您不用自责，这件事我的责任更大。&rdo;沈瑢反省了一下自己，他觉得是自己当初太草率，一步错步步错，导致最后全盘皆输：&ldo;爷爷，那现在呢，你还希望我们在一起吗？&rdo;&ldo;……&rdo;沈晤看着自己的大孙子，呐呐地说不出来，他不能再向以前那样，对沈瑢呼呼喝喝让他娶乔瑜。&ldo;不用顾虑太多，您心里是怎么想的，就怎么说。&rdo;沈瑢温温和和，一点都没有责怪的意思。&ldo;不。&rdo;沈晤突然摇摇头，他两眼微红地说：&ldo;你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爷爷不逼你了。&rdo;&ldo;爷爷别这样说，我没有勉强，我只是想为您做点什么，如果您需要的话，没关系的。&rdo;看着年迈的爷爷，沈瑢害怕了起来，他又想起了上辈子爷爷死的那一幕。&ldo;不不不，你已经为爷爷努力过了，是我糊涂了……&rdo;沈晤眼红红地，他才猛然发现，自己亏欠了这个不声不响的大孙子很多很多。&ldo;爷爷。&rdo;沈瑢瞧见老人家的泪眼，自己的鼻子也酸了起来。说他冷心冷肺确实冤枉了，他根本就是个感情丰富细腻的人。&ldo;你老大不小了，爷爷没什么给你。&rdo;沈晤突然从柜子里摸出一张卡，他犹豫了一下郑重交给沈瑢：&ldo;这是爷爷全部的私房钱，都给你成家立业。你在沈家得不到什么的，你那奶奶眼里只有沈瑄。&rdo;自从沈瑢娶了乔瑜以后，沈瑢在沈奶奶的眼里就成了跟沈晤一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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