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暮云打量他脸上沾的油彩,看着看着,目光又不受控制地移到了他的耳朵上。
沈丁的耳垂长得很好看……不,或许不能用好看来形容,更准确的描述应该是长得恰到好处,饱满、通透、柔软,像一块温暖的玉雕,让人联想起与母性相关的东西。
沈暮云的喉结动了动,感到口渴。
而那对耳垂在他的注视之下迅染上了红色,甚至比脸上沾的油彩还要红。
沈丁飞快把刚才的画像藏起来,咳嗽一声,有些不好意思地擦了擦脸上的颜料,又低头看了看身上乱七八糟的衣服,忽然开始磕巴:“暮云哥,你、你来得这么早。我以为你要到下午才来。我那个、先去换个衣服,你等我两分钟!”
“我看到了,”沈暮云指了指他藏起来的那幅画,“画得很好。”
这句话的效果立竿见影。
老天作证,在五分钟前,沈丁的皮肤依然白皙细腻,而不像现在这样红得像煮熟的虾。
他死死抓着画框,磕巴得更厉害:“我只是只是在练手,云哥,你你知道的,我人像一直画得不太好,但最近有、有了一点灵感。”
沈丁这么紧张,搞得沈暮云也莫名开始拘谨。他的心跳加快了几拍,沉默几秒,也跟着咳嗽一声,道:“没关系,很荣幸能成为你的创作素材。先去换衣服吧,我等你。”
沈丁扯扯衣服:“好!等会我们详聊。”
他转身大步往楼上走,走到一半,又蓦地停下脚步。
已经通红的耳朵变得更红了一些。
他转过身来,红着脸出邀请:“要不,就来我房间聊?下面连条凳子都没有。”
沈暮云往楼上看了一眼。
沈丁刚刚毕业一年,家境不太好,毕业后一穷二白,还是沈暮云介绍他来了这个画廊,薪资虽然不高但胜在清闲和包吃包住,所以他平时住在画廊二楼的隔层,去他的房间要爬那种最传统的梯子。
沈丁邀请完,自己又觉得过意不去,赶紧补了一句:“没事,或者我马上下来,我们去外面……”
沈暮云道:“好,如果你不介意。”
沈丁愣了一下。
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开心,笑容灿烂得极具感染力,仿佛得到了最至高无上的荣耀。
“不介意!”他说,“欢迎前辈。”
梯子已经非常老旧,踩起来还会咯吱作响。沈暮云因为作画的原因经常爬上爬下,爬起来很熟练。
一上来便是阁楼。阁楼的天花板虽然低矮,面积却不算太小,有一室一厅那么大,带独立的卫浴和简易版厨房,其中一整侧的墙都是玻璃,采光很好,一个人生活绰绰有余。
可以看出来,沈丁花了很多功夫来布置这个小家。
墙上高低错落挂满了各式各样的油画,木质地板打扫得一尘不染,一米八的大床被阳光照得蓬松又柔软,床对面是一整面墙的白色幕布,晚上可以关了灯窝在床上看电影。床的旁边放了双人的懒人沙,再旁边还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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