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原本亮澄澄的天空早已一片灰暗,像是黑夜提前降临。
追命的轻功很好,有多好呢,那就是有人说过,他像一个风筝。一般的轻功,说白了不过纵跃之术,就算跳得再高,越得再远,终究还是不能离地的。但风筝可以离地。
只是今天,雨中的风筝有些不稳,而那个驮着血茧的少女,却像是行走在云中,起来不快,却怎么也追不上。
盛无崖在雨中跑了很久,最后落在了一处沟渠边,身上的血色早已被雨水冲得干干净净。天光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厚重的雨幕隔绝了每个人的视线。她站在沟渠边,望着眼前青石铺就的巨大广场,一时不知身在何处。只有似有若无的靡靡之音,从不远处的大院里传来。
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光着身子从大院的角门里跑出来,跌跌撞撞地冲破雨幕,一头往沟渠里扎去。盛无崖几步上前拦住了那个女孩儿,尽力淡化了自己的杀气,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傻事”
女孩儿跌坐在泥水里,身上到处都是被虐待过的青紫,的红肿尤甚。她抬起头了这位突然出现在雨中的姐姐,对方起来也比她大多少,一样的衣衫尽湿,一样的狼狈不堪。女孩儿一腔决绝的死志莫名就消散了许多,捂住脸绝望地哭了起来“我我失去了最珍贵的东西”
盛无崖解下背上的尸首,再次从身上扒拉了一层白衣,三两下给小女孩裹上了。眼下,她身上只剩最后一层蔽体的中衣,布料说不上厚,被雨水打湿后更是将身形勾勒得十分明显。她重新将白茧绑在背上,一边系绳子一边笃定道“最珍贵的那样的东西,你并没有失去。”
“啊”小女孩儿低下头,愣愣地了一眼自己胸口的青紫,泪水簌簌而落“姐姐,你不明白”
“我明白的。”盛无崖把小姑娘从地上拉起来“你最珍贵的东西,是你的生命。至于其它的,不过是被狗咬了一口而已。”
她牵着小姑娘的手,又问“你叫什么”
“小栀。”女孩儿这样说道“我叫李小栀。”
“好的,小栀。”她拉着小姑娘往那座大院走去“你告诉我,那条狗长什么样子”
东京的绮红院,是六分半堂的产业,更是五堂主雷滚常去的地方。雷滚最近很不顺,尤其是在外面的分堂势力屡受打击的时候。不顺时,他的心情就不好,而唯一能排遣抑愤的地方,就是绮红院。准确的说,是绮红院里含苞待放的小小鸟。注1
因为是自己人,他每次来这里都会得到最高的礼遇。每一朵小花都是精挑细选的,他是最先采撷的人。当然,堂里有人对他的癖好不过眼,认为他十分没品。毕竟,十二三岁的小孩子有什么好呢还是大一点的更有滋味,比如十四五岁的。
这一天,秋雨如注,整个京师都变成了一座水中的大城。雷滚摸着昏暗的天色来到绮红院,果然享用到了一朵甘美的小小花。这朵小花被雨水打湿了,比平常要可口得多。
采撷完花朵后,他有些累了,瘫在大床上浅睡。作为六分半堂的五堂主,他在这种时候也没有失去警惕心,平常惯用的流星锤就放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一个九十三斤,一个五十九斤。
突然,他所在的房间大门被人推开了,密密的雨水飘了进来,甚至飘到了男人的脸上。雷滚一下子就惊醒了,握紧了流星锤的链子。他警惕地朝门口瞥了一眼,发现只是那朵小小花回来了,难怪他的手下没有动静。
小小花的身边,还站着一个十六岁左右的少女,尽管雷滚对这么大的女人不感兴趣,可到对方的脸,竟然少见地意动了。
“过来。”他冲两人招招手,觉得自己还可以再来一轮。
小小花没动,那个大一些的女子倒是走了过来。雷滚从床上坐起来,居高临下地问“你叫什么”
“闻楹。”那人这样答道。
“你知道我是谁么”雷滚又问。
“原本不知道。”少女摇了摇头“可见了那对流星锤,便知道了。”
“你很聪明。”雷滚点头“聪明的人当知道,伺候好本大爷,好日子享用不尽。”
少女越走越近,已经走到了床边。她淋了雨,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中衣,背上还绑着一个奇怪的东西,双脚在地板上留下了一溜水印。
雷滚原本很放松,却在少女靠近的时候闻到了熟悉的味道。那是死人的味道,他闯荡江湖多年,绝不会认错。
肌肉鼓胀的高大男人从床上一跃而起,一对流星锤二话不说地朝来人甩去。这对流星锤跟着雷滚不知道杀了多少人,更是陪着他打下了一堂之主的地位。无论来的是什么人,他都有信心一击锤碎对方的脑壳,叫那人有来无回。
盛无崖以凌波微步避开了雷滚的铁锤,五十九斤的铁丸子砸在屋内的桌子上,不仅将那张上好的红木八仙桌砸了个稀巴烂,还一举击穿了木质的地板。楼下房间里传来了一声尖叫,绮红院瞬间大乱。
雷滚一击不成,立马补上了那个九十三斤的大铁锤,然后以肉身撞破窗棂,朝外面跳了出去。
盛无崖了李小栀一眼,叮嘱道“呆在这里不要动,我一会儿回来。”
李小栀点点头。
“怕么”盛无崖又问。
小姑娘的脸上浮起了与年龄不相称的早熟,坚定道“不怕。”
“那就好。”盛无崖点点头,瞬间消失在了门口。
绮红院很乱,但乱的都是姑娘和客人,至于六分半堂的手下,早已死了一地。雷滚知道自己遇到高手了,冷汗沁沁,一边跑路一边乱砸制造混乱,想挡一挡那个鬼魅似的对手。但那人很快就追上了他,静静地站在院子里,一动不动。
雷滚死死地盯着对方,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发现少女只是那么一站,就封住了自己的所有去路。
“雷滚。”他听见那个少女这样说道“我原本就要杀你,没想到在此处撞上了。”
少女的嘴唇一动不动,显然没有开口,可对方的声音却实实在在地从那个方向传了过来。男人盯着对方喉咙上的刀口,脑中灵光一闪,突然猜出了对手的身份“你是闻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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