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警,打o。这个吴迪太无法无天了。法治社会,她敢如此狂妄,简直就是目中无人!”
周京怒:“还嫌丢人不够吗?蠢货。你的脑子里装的全是浆糊吗?请客的礼仪都不懂,你哪里配当一个市长夫人,是非不清,四六不懂!就知道到外惹事生非!”
这个西装革履,在望京市里有头有脸,经常在新闻频道里出现的男人此时风度全无,价格不菲的衣裳上,那几个大油点子看上去尤其地不伦不类。
他摔上门走了出去。
当初,娶她,一是门当户对,二是这张脸赏心悦目。那会儿,薄凤至的老爹是一个省的省委书记,他以为,龙生龙,凤生凤,长得这么漂亮的人,生在这样差不多顶尖的人家里,智慧也差不到哪儿去。他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这个女人就空长了一张脸!一朵塑料花,再漂亮,没有香气,没有风姿,就没有了灵魂。这可能就是为什么大夏的老祖宗一直教育子女要多读书,长点心眼儿的原因所在吧。听过这样一句话,“若有诗书藏于心,岁月从不败美人”。这句话应该改成:若无诗书藏于心,何用岁月败美人。
一个没有内涵和美丽的灵魂的女人,不如家里博古架上的花瓶更有价值和存在意义。
当最初的那点商业价值利用完毕,年轻人的生物荷尔蒙也散过后,彼此之间的吸引力渐弱,如胶似漆的迷惑慢慢的在生活里揭下了那层魅惑的面纱,然后不得不在漫漫的婚姻长河里彼此相对的时候,才知道自己错的多么的离谱。但看在儿子周天成的份上,自己仕途要紧,也不能有什么不好的风评,所以,周京还是在生活里扮演着一个称职的好丈夫、好父亲的。
直到今天。自己还警告她说话要注意一些。结果就闹成了这个样子。有这样的妻子,家宅不宁啊。
妻贤夫祸少,子孝父心宽。这种目光短浅,人云亦云的墙头草,真的不适合在自己身边。可,唉。这不称心的媳妇就像一杯不得不喝下去的苦酒。每天一杯,没完没了,有头而无尾。
小江南的服务生打o,让医院把躺在包间里的郑念拉走。薄凤至在收款台那儿结了帐,气冲冲地走出来。她从小到大,还没有受过这种气。这个吴迪,就如郑念说的那样,她有什么了不起的,敢和自己公然叫板?
她不会善罢甘休的。就凭吴迪让自己在丈夫面前下不了台,她就罪该万死!
周天成,二十八岁,天成药业的董事长。
年轻有为,风度翩翩,家世背景,加上自己剑桥商学院金融硕士的金字招牌加成。自己白手起家,一手把一个中成药的小作坊做到上市公司,也是青年企业家里的佼佼者。
接到母亲夺命连环ca的时候,他还在梦周公呢。大学同学到望京市公干,自己做为地主得略尽地主之谊不是。几年不见,大家都感叹良多,不知不觉间就喝多了。听到母亲愤怒到歇斯底里的叫骂,他头更疼了。
“父亲刚到望京,您就踏实点,别给他惹事儿,好吧。那个郑念,我是知道的,郑家那点事在望京是公开的笑话。那一家子都不是好东西,就是大众意义上的人渣,您还觉得她一家子被欺负了想替天行道当女侠呢?您喜欢她,就让她在家多陪陪您,给买个包送点钱,这都没问题,其他的,不要多管。”
薄凤至想着儿子给点力,打击一下吴家那两个人的气焰,一张嘴就让儿子给堵了回来。家里这两个男人也不知道被灌了什么迷汤,这么好的小姑娘非得说人家不好。眼睛都是个瞎的,她气哼哼地骂道。
郑寔被放出来的时候,抓住了秋天的尾巴。
周昆阳开车来接他的时候,他摆摆手,让他自己走了。“这么些天,一直问起来没完没了,好容易出来了,我自己走走吧。在那里边,想自己呆一会儿都是奢望。”
意气萧瑟的郑寔让周昆阳心里不是滋味。“我给您订好了五州大酒店,先去那儿住几天,再做长期打算吧。苏女士一家人回了昆市,您可以去找她们。我可以为您做证,您心里边装的就是一个她,再没有别的什么人。”
郑寔笑了,“学弟,苏黎是个学院派,生活简单,心地干净。容不下自己的爱情有一点污迹,所以这么些年才走得那么利落。她连和一个女人共享一个男人都无法接受,怎么可能忍受这么龌龊的事实。男人。真是够恶心的。他是在为冯如月报仇,怎么能让我如愿以偿呢。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胜胜负负,一败涂地。”
“把门卡留给我。让我自己走一会儿。”
“那,您有事随时打电话给我,这辆车留给您?”
“不用。我不出去,只是在附近走走。
苏黎一家人走了个干净。
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
郑家,完了。
进去的时候,还是秋初,与自己的儿子、孙子一家子在那个别墅里秋意美好,秋景若锦绣。转眼就是人去楼空,晚景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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