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很暖和。”裴昀喃喃自语般说道。
沈玥摊开手掌,拉过裴昀的胳膊,将其塞入自己的袖口,捂得严严实实。
“小时候没钱买炭火,爹爹就这样给我娘亲取暖。”
裴昀微怔,乌黑的丝因汗水贴着脸颊,白的嘴唇有些茫然地张在半空。他眨巴了几下眼,愣愣地望着沈玥。
忽明忽暗的光线浮动,呼吸声仿佛近在咫尺。
裴昀没再说话让她走,沈玥也没有离开的意思。他们心照不宣地保持着沉默,谁也没有打破这份暧昧不明的气氛。
屋外的电闪雷鸣变得缥缈悠远,原本在耳畔轰鸣的噪音逐渐淡去。裴昀清晰地听见心脏跳动的声音,不知是来自对面,还是来自自己,亦或是两者皆有。
他感觉温度从指尖扩散开来,冷却凝固的血液加流淌,呼吸也变得平缓。
这时理智逐渐回笼。
他都……干了些什么?裴昀总算回过神,将手从沈玥掌心抽出。身为皇帝,他应该老成持重,喜怒不形于色。而如今这幅狼狈的模样,却尽数暴露在沈玥面前。
“你……”裴昀抬头看向沈玥,“把今日所见都忘掉,就当什么都没生。”
“不。”沈玥看着眼前虚张声势的少年皇帝,心里莫名变得柔软。她缓缓说道:“已经生的事情,不可能当做从未存在过。陛下若是不想让别人知道,嫔妾自然不会说出去。”
“您现在不必在乎旁人的眼光,只管做自己便好。”
裴昀听着沈玥说完这段话,原本拧成一团的眉毛骤然松开。他怔怔地望着沈玥,仿佛听到了什么惊人之语,自言自语般重复道:“做自己……你叫朕做自己?”
“不,不能……百姓需要的是能励精图治、治国安邦的圣君,朝臣需要的是能主持大局、一碗水端平的皇帝,老妖婆需要的是顺从听话、可以操纵的傀儡。无论是谁,都不需要一个碰见打雷都怕得要死的废物皇帝!”裴昀的语调越说越激烈。
他猛地站起身来,双眼迸出炙热的视线,直勾勾地盯着沈玥,一字一句朝外缓缓说道:
“朕是什么样的人根本就不重要,朕是什么样的皇帝才重要。”
“朕喜欢什么不重要,应该做什么才重要。”
“朕害怕什么不重要,隐藏好软肋才重要。”
裴昀每说一句,便朝沈玥迈向一步。那些压抑在心底的话,此刻如同决堤的洪水喷涌而出。他的脸贴着沈玥的脸,鼻尖快抵上沈玥的鼻尖,呼吸喷洒在脖颈。
他说:“因为朕是皇帝。”
欲戴其冠,必承其重。裴昀的双眸里满是哀伤。
“可是皇帝也是人。人生来就有七情六欲、喜怒哀乐。”沈玥对上他的目光,毫不避讳地说道,“时时刻刻都要维持他人眼里帝王模样,那该活得多累。”
裴昀一愣,忽而掩面笑。他叹道:“是啊。”
“若非母妃的遗愿,朕才不想当这个皇帝。朕想过闲云野鹤的生活,睡到日上三竿,喝几壶小酒,再吃一盘糕点。而不是战战兢兢地待在宫内,警惕着不知何时会出现的暗剑与毒药。”
裴昀的手落在沈玥的肩头,他弯下腰,盯着沈的眼睛问道:“你知道我母妃死前跟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
“是什么?”沈玥不由得屏住呼吸。
“父皇晚年昏聩,当时恰逢异族骚动。母妃说若我当了皇帝,好生做个明君,便可护国家太平。”
“朕努力做到了,可是她死了。”裴昀指着窗外缓缓说道,“死在这样一个雷雨天。”
“朕是皇子时,母妃死了。朕是太子时,伴读死了。因为朕喜欢吃甜食,他替朕吃了毒药。同父异母的兄弟勾心斗角,如今能尚存人世的寥寥无几。朕以为自己已经对死亡麻木了,可是……”裴昀突然止住了话头,他的目光虚浮地盯着半空,陷入了回忆之中。
那是他被李兰珠丢上战场的时候。
边疆的士兵在屯戍的营地待久了,便会对皇权感到漠然。正所谓天高皇帝远,他们的脑袋悬在刀刃上,时常游走于生死之间,早就失了对权贵的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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