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俩人一来一往说得有些火热，说着说着就都察觉不对劲。檀容侧头一看，韩晏正双手抱肩，嘴角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们。
场面一下安静下来，静得掉根针都听得见。
“说啊，怎么不说了？”韩晏嘴角微扬：“你俩真是志同道合啊，感情不错。”
“草民与檀姨娘只是随便交流，没什么特别目的。”
“你还想有什么？”韩晏声音微冷：“说出来我听听，也好给你们参考谋划一下。”
沈清墨沉默了。
檀容一见气氛不对，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但直觉告诉她这么下去有些危险，于是脑子一热，上前挽住韩晏的胳膊。
“爷，妾身还不是想着多学点，以后好替你调养身体嘛。”
这话虽然有点假，不过已经是檀容灵机一动之下能想到的最合适的说辞。
韩晏顿时神色微变，方才还饱含冷然与锋利的笑意柔和起来，瞬间就像春风十里拂过朝霞映桃红。
他看似无意地瞥了沈清墨一眼，随后才抬手拍了拍檀容的手背：“你的心意我明白，不过沈大夫毕竟是外人，不要让他太操劳。”
这“外人”俩字，韩晏声音加重了几分。
沈清墨低头不语，就像对周遭无知无觉。
韩晏又道：“沈大夫帮了大忙，我以清露代酒，敬你一杯。”
“世子爷您太客气了。”
沈清墨接过白玉杯，刚抿一口就听韩晏冷不丁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摆在你面前就两条路可走，第一，你明早被分成数块，为锦都城郊区的狗群提供半天的食粮。”
沈清墨一口木樨清露差点喷出来，呛得直咳嗽。他行医这么久，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头一次听见有人把“分尸喂狗”这四字说得如此清新脱俗。
这显然绝对不行，小命就没了。
“第二条，从今以后你与韩王府，或者说与本世子一条战线，荣辱与共。”
“草民......选第二条。”
沈清墨心中轻叹，这根本就是送命题，区别就是现在死还是未来死。以他所知，与摄政王抗衡简直是以卵击石。
可眼下的情形，他可不想明天一早就成了狗肚子里的零食，也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更何况......
他不由自主目光瞟向檀容，就见她正全神贯注地同韩晏说话，一时间沈清墨心中异样滋味弥漫，说不清道不明。
韩晏却好像完全忽视了旁人在，一把搂过檀容，亲昵地闻嗅着她脖颈，吻上她的耳垂。
檀容轻轻低呼一声，没想到世子爷会突然动手动脚，她不好强硬拒绝，只能半推半就。
沈清墨忽然说了一声：“草民先告退了。”说完也不等允许就转身匆匆离开。
檀容不解：“怎么了？”
“没事，沈大夫有急事，不必管他。”
“可是......”
“你这么在意他？”韩晏蓦地脸色微沉：“就因为跟他聊得来，是不是每个聊得来的男人，你都要在意？！”
“我不是这意思......”檀容想要解释。
韩晏已经没了心思，他推开檀容，阴沉着脸大步流星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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