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意安赶回泉城的时候已经是快十二点了。
她当时推诿了好几次,说第二天还得上班,匆匆忙忙赶来赶去很麻烦,但老陈和虹姐软磨硬泡,非得让她回家一趟,陈意安一想也是,自己也很久没回家了,只好买的晚上的票回家住一夜再走,hedy也允许她第二天晚来一两个小时。
好在泉城火车站就在市中心,打个车二十分钟也到家了。
果然像陈意安预料的那样,客厅里一大桌子菜还没动,老两口就等着她了,陈意安在青岛吃了一顿,睡前又吃上这么一顿,撑到剥了两颗健胃消食片塞进嘴里。
老陈熬不住了,说见闺女一回不容易,见到了就好,他不太擅表达,挥挥手回去睡觉了。
虹姐知道她明早又走,特意把之前家里的行李箱给她拖出来,在里面塞了不少吃的,满满当当一大堆,还有她钩织的袜子、拖鞋、毛衣、各种小坐垫。
虹姐已经五十多岁,乐观积极,开的窗帘店在他们这家属院里都出名,但她手艺好,有时候也帮人订做几条裙子衣服,甚至还在朋友圈里搞起了小副业,帮人钩点毯子垫子,漂亮精致,但陈意安性格随了老陈,没这么心细。
老陈是一辈子的老公务员了,粗心乐呵,虹姐大方外向,就这么一个小富即安的家庭。
“小安,你下回回来得是过年了吧,什么时候放假”陈意安在卫生间洗漱,虹姐怀里抱着那只已经十来岁的小泰迪问她。
“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假呢。”陈意安漱口。
“放假了回来不”
“”陈意安挠挠头说,“上班了假期不多,我还想走走转转呢。”
“那不差过年这几天,”虹姐说,“前两年你在外面儿上学,你爷爷生病住院那会花了不少钱也紧着你了,不过也多亏你一个阿姨帮忙,借了点钱周转,还托关系帮你爷爷弄病房和安排医生,我想着过年的时候你有空,咱一块请人家吃顿饭或者去拜访拜访人家,你那阿姨人特好,有个儿子也在燕京上班呢,说不定你们还能认识认识。”
陈意安说,“妈,我才二十三,你别打主意啊。”
“优秀男青年,交个朋友怎么啦”
“随你随你。”
陈意安也不辩驳,不过当初上学的时候,尽管老两口从不对她抱怨吐苦水,但陈意安懂事,家里的情况她也知道。
老陈一个月也就那么点儿死工资,虹姐开店有点收入,家里算不上多大富大贵,但一家人也过的不错,至少物质上也不太紧缺,陈意安也理解父母,家里供着她在国外上学有点吃紧,但陈意安成绩好,有奖学金,有时候还自己做点兼职,也就这么过来了,这种家庭就怕点儿什么意外。
说担心着,她爷爷一七十多的老头就这么住院了,一回手术一俩月icu,老头子那点存款掏光了,老陈和虹姐还得凑钱,陈意安的生活费只能靠自己了,那会老陈还整天发愁,说好医生挂不上号,那毕竟是他亲爹,也舍不得不管不顾。
后来挂上了省里的重点专家,虹姐轻描淡写地不让她担心,说是自己有个老顾客是个富太太,退休的老教授,虹姐给她家定做窗帘啊床品啊一来二去就成了老相熟,富太太老公是个院长,拖关系安排了医生,还借了一大笔手术费,手术做了,也就延迟了爷爷两年的生命,这两年虹姐和老陈才刚还清了账。
这事陈意安是知道的。
“就这么说定了啊,年底的时候你打扮像样点,人家廖老师听说你在英国上学对你评价可高了,她儿子在什么常青藤名校”虹姐点到即止,“好歹你俩还都在燕京对吧,你也不差。”
陈意安哭笑不得,把人推出去,“我事业为重,二十三大好青春年华别总想着情情”
虹姐懒得唠叨她了,“明早吃了早饭走啊。才回来一个小时呢,远香近臭了。”
陈意安哼哼几声,回了卧室躺下。
这是个职工家属院,这个点儿特别安静。
她都好多年没回来了,算算也该是爷爷病倒那年起,为了省钱她假期也没回来了,父母明显老态了一些。
她其实心思还挺细腻的,觉得普通家庭孩子出国不易,站在父母肩膀上了世界吗,总得让父母也过上舒坦日子,尽管老两口对她也没那么大要求。
陈意安翻了个身,吃饱了却不太困,她点开手机,以往也不怎么拍照,反倒今天相册里一下子多了几百张相片。
她在黑暗里悄悄翻着。
落日的海边,连海面都泛了一层金光,波光粼粼的,大自然神奇的画笔。
中间偶尔夹杂几张霍清澜的身影,或是模糊的,或是清晰的。
在他身边的时候,陈意安几乎不太敢同他对视,都是佯装平静地扫一眼,与他对视的时候也盯着一旁,导致霍清澜还问了一句她是不是眼神儿散光。
三十出头的男人,谈吐修养阅历丰富,在她眼中比二十多岁的男人更加稳重、情绪稳定,陈意安承认,自己有了一点心猿意马。
对自己最大的boss。
这真是一种难以抗拒且奇妙的感觉,好像并不是单纯的欣赏了。
至少绝对有荷尔蒙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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