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苗心无旁骛,专心跟随指引来到“圣殿山”第二重地域。站在大殿前,躬身向内说道:“在下龙少云,前来复命。”
大殿厚重的大门缓缓打开,禾苗看到了让他魂牵梦绕的面孔——叶冰雪。
禾苗不合时宜地陷入呆愣之中,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叶冰雪,不顾叶冰雪身旁俏皮女子何灵芸幽怨的眼神。
叶冰雪感受到禾苗专注的眼神,心跳加,眼神微婉。在这一瞬间,忘记了“天玄圣母”交代的任务。
随着大殿内传来微弱的女子声音,何灵芸率先醒悟过来,急忙道:
“龙护卫,‘圣母’已经等待多时,请快快入内。”
禾苗缓过神来,心中七上八下,回礼道:“多谢何仙子!”
何灵芸见禾苗一脸肃穆的表情,瞥了一眼,未再回答,拉动叶冰雪一起带着禾苗走进大殿内。
走到薄纱屏风外,温润如玉的“天玄圣母”从侧卧中端坐起来。
“冰雪、灵芸,你们且先在大殿外等候,稍后会有事交办。”
叶冰雪和何灵芸对视一眼,转身退到大殿门外,各自怀揣着心思,静静地等待“天玄圣母”的召唤。
大殿内,“天玄圣母”透过屏风,出柔弱的声音:
“龙护卫,请入内回话。”
“是。”禾苗答应后,恭敬地走入屏风内。然而当他看见“天玄圣母”时,顿时呆愣在原地,不可置信地注视眼前的这位曾经光彩照人的女子。时隔仅仅一年,那乌黑亮丽的丝间已隐约出现银丝,整个人像是经历过一场大病,显得精神萎靡孱弱。
一时间,禾苗内心万念奔腾,从神识中出悲鸣:“何以至此?”
“天玄圣母”重新打起精神,一脸关爱地看着禾苗。
“此行可曾圆满?”
“嗯。”禾苗眼中含泪,不住点头,“修为已经晋升至‘道胎境’。”
“天玄圣母”听后轻舒一口气,露出欣慰的笑容。
“甚好,你已重新回归天南世界,而我却垂垂老矣。”
“这是为何?生了什么变故,以致如此?”
“天玄圣母”看向大殿之外,又转回神看向禾苗,轻启薄唇:
“‘圣祖’元魂三分,一份寄宿在转世之身,一份封存在‘蛟龙池’,剩下的一份留在我手中。我的神识虽然强大,但修为却仅为‘凝神境’中期,所以寿元有限。在我手中的一份圣祖元魂的效力,除了感应‘圣子’之外,便是增加我的寿元,保持容颜不衰。”
听到这里,禾苗隐约感觉到不好的预感袭来。
“难道在您这里的‘圣祖’元魂出现异常?”
“天玄圣母”伸出纤纤玉手,欲抚摸禾苗俊朗的脸庞,动了动却未能成行。
“自从见到你之时,我便已确认你就是‘圣祖’转世之身,然而你的修为却是‘炼神境’中期。你自告奋勇前往‘雾海’冒险,为了让你早日突破,所以将在我这里的‘圣祖’元魂注入‘乾坤丹’。今日你已成功晋升‘道胎境’,离重新掌控天南世界指日可待,看来我当初的选择是正确的。”
看着“天玄圣母”露出欣慰的表情,禾苗从神识深处迸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流下热泪,起身扶住虚弱的柔弱身躯。
“如此大的代价,太过不值。”
“天玄圣母”轻叹:“你虽转世,却是一个全新的你。值了!”
“呜!不值!我回来了,而你却要离开,转世还有什么意义!”
“只要你在,等我再世轮回,那时再见又是一对新人。”
说完,“天玄圣母”露出欣慰的笑容。
“不可,没有你的存在,天南世界将失去光彩。”
此时,“天玄圣母”终于张开手臂轻抚住禾苗的脸庞,脸上也是流下一行泪水。
“冰雪虽然冷傲,但内心却并非如此,可以看出你很喜欢她,在我离开后,有她相伴左右,再无遗憾。”
“你是你,她是她,谁又能取代谁?我经历无数磨难走到今日,不想再看到生死别离的局面。若非要讲起对冰雪的情愫,也是这一世新生命的情感悸动而已,与你岂可相比。”
听到禾苗如此说,“天玄圣母”露出幸福的笑容。
禾苗任由玉手指尖在自己脸庞上摩挲,继续说道:“难道就没有挽回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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