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姐姐,你怎么了?”我天真无邪地问向孟如意。“我……我只是想帮丫头端下汤……谁知、谁知一个不小心……”孟如意冲上前来用小手帕替我揩裙子后面的汤汁。唉……俗,忒俗。难道就没有一点新鲜的整人花样儿来让姑娘我开开眼吗?陷害·牢房也还怪了,我对于这个孟如意如此恶劣的行为竟然一点也生不起气来,也许是因为这行为的性质太过幼稚小白,激发了我另类的同情心,甚至都忍不住想装着被烫晕过去以满足一下她那小小的愿望。当然……装晕还是免了,否则势必会引起更多人的注意。我偷眼打量了一下四周,幸好厅内喧哗,除了我们这一桌的人,其它桌并未有人发现我们这边的突发事件。田心颜忙向我道:“赶紧去我房里把衣服脱了看看有没有烫伤!顺便换上我的衣服罢,好在咱们两个身量也差不多。”说着就叫丫头带我去她的房间,孟如意假惺惺的非要跟着,拗她不过,只好随她。由于绿水那些随侍的丫头们也被招待至偏厅用饭,所以我也没有招呼她,只由田心颜的一个丫头带着我和孟如意两个直奔闺房而去。至房中脱下衣服让那丫头看了看后背,说是并未起泡,只是红了,便换上田心颜的一套衣服,那丫头抱了我的湿衣服说先拿去让人洗了,等明儿干了再送到岳府去。剩了我和孟如意,从田心颜房内出来,孟如意笑道:“灵歌可莫要怪姐姐啊!姐姐确不是故意的!”我笑笑,道:“灵歌知道,怎会怪姐姐呢?姐姐莫往心里去。”孟如意笑道:“灵歌你一直都未变,性格还是这样好,只不知哪家公子能有福气娶到你呢!”我琢磨着她拐弯抹角地说这些是想试探我对田幽宇的意思,懒得理她,只淡淡地道:“灵歌还小,现在还不大想这些事情。姐姐,灵歌适才喝得有些猛了,现在头晕得难受,你先回厅里去罢,我想在院子里吹吹凉风。”孟如意哼笑了一声,道:“既如此,那我便先回厅里去了。灵歌你……不会是想在这里等谁罢?”哎哟……这女人还真是多疑,我脾气再好也被她弄得烦了,不禁笑道:“等谁呢?能等到的必然会等到,等不到的,就算费尽了心思,他也不会来。”孟如意瞬间变了脸色,强忍了半天,最终道:“我先回花厅去了,灵歌你自己当心些罢!”说着便拂袖而去。这个女人……还真是单纯幼稚,一点都不懂得掩饰自己的心机与情感,若换个角度来看她也不失为一个可爱的人,只可惜嫉妒心与占有欲都太过强烈,日后就算嫁给了田幽宇只怕也会爱得很辛苦吧。管他们的,这些事与我何干?过了今晚我是决计再也不跟这些人打交道了,爱谁谁。由于田府内的下人们都跑到了前厅和花厅去伺候那些主子们,是以此刻院中空无一人,我沐浴着微凉的夜风,总算使方才被喧闹弄得头疼的大脑舒服了些。见前面假山下有只石凳,我便走过去坐下,心道不如就在此耗到散席好了。想是心神俱放松了下来,腹中的三杯酒便开始发挥效力,正觉得一阵醺醺然,忽地脑后一疼,眼前一黑便人事不知了。呃……好疼。我翻个身捂着脑后痛处皱起眉……翻身?我这是在哪儿……自个儿的床上么?这是什么时候……嘶……为什么脑袋这么疼?我睁开眼睛,一时间有些恍惚。强撑着坐起身,触手处冷硬冰凉。……唔,不是吧……我怎么睡在了地上?一手捂着后脑勺一手支着膝盖晃晃悠悠地站起身,疼痛使我一阵眩晕,眼前也有些模糊不清。“啊——”有人尖叫,然后是张惶跑远的脚步声。怎么了……谁在叫?震得我脑袋发懵。慢慢站直身体,眼前的景物终于渐渐清晰起来,夜色下的树影,嶙峋的假山石,山石前的石凳……这,好像还是在田府……对,是田府,我不是来赴宴的吗……想起来了,我,我被孟如意泼了一身的汤,然后去田心颜的卧房换了衣服,因为不想再回花厅,所以打算在这石凳上坐一会儿的。然后……后脑勺突然一疼就昏了过去……是怎么回事……难道、难道有人暗算我?——孟如意?!我心中一惊,这女人也太计较了,汤都泼了还不算完么?!幸好这一下打得不重,再稍重一点儿我只怕又得穿一次了。她还真敢下手,果然是无知者无畏啊……定了定心神,我低头想拍拍身上的土,谁知这一低头却险些把我吓得再度跌回地上——地上趴了个人,一动不动。谁?是谁?难道和我一样也被人打晕了?定睛细看——啊!这、这人……这人身上怎么会有血?看衣着和发型……孟如意!怎、怎么回事?她、她不是回花厅去了吗?没等我从眼前这震撼的情景中缓过神来,一阵乱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跑了过来,我循声望去,见男男女女好大的一群人,个个脸上带了惊疑之色,至我面前时全都被惊得站住了。“啊——”女人们发出尖叫,震得我一阵头晕。“怎么回事?!”男人们惊问。我正想说我也不大清楚,忽听得一声惨呼:“如意——”紧接着一个半大老头由人群中冲了出来,一下子扑到了趴在地上的孟如意的身上。“灵歌!”我听见有人叫我,抬眼望去,见是岳清音。“哥……”我张了张嘴,却因为过于的惊惧而没能发出半点声音。人群一阵骚乱,有人喊着“让开”,拨开众人冲到前面,我看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田大人,岳明皎,季狗官,还有田幽宇。“灵歌!”“丫头!”岳明皎和田幽宇见到我后第一个反应就是想冲过来,忽然被身旁一人伸手拦下,沉声道:“且慢!先莫靠近!季大人,你且先上前看看孟小姐伤势如何!”听这人口气似乎是个官阶还在岳明皎之上的官员,季狗官应声出列,大步迈过来,目光飞快地扫向我,带着疑惑与询问。他蹲身至孟如意身旁一番查看,沉默了一下,而后向那抱着孟如意身体正不住呼唤的半大老头低声道:“孟大人,……节哀顺变。”——什、什么?孟如意她……死了?我有些不敢相信眼前情景,这突如其来的事件令人猝不及防,方才还耍着小小心机整我的一位活色生香的美人,转眼就这样死去了……为、为什么会这样呢?孟大人一声厉吼,突然转过身就向我扑过来,被季狗官眼疾手快一把从身后箍住,先前那位高官立刻下令道:“来人!先将孟大人扶下去!围观众人退后!无本官命令谁也不许踏前半步!”从人群中出来几个人,强行将那发狂的孟大人搀扶了下去,那孟大人目眦欲裂地瞪着我吼道:“你这个贱人!是你杀了如意!是你杀了如意——”我一时怔住,这老头儿还真是疯了,怎么胡乱把人当凶手!“灵歌!——啊!”我听见田心颜的叫声,偏了身去看她,却不知道为什么她看见我就像看见鬼一般捂着眼睛叫了起来,惹得在场一干女眷跟着一片尖叫。怎么了这是?我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不看还好,一看之下险些也跟着尖叫——便见自己的前襟上竟然也满是鲜血,在众人所持灯笼的光照下有着说不出的骇然!这血是怎么回事?难道我也被人捅了?不对……不对,我身上并未感觉疼痛,且看这胸前血迹呈点状分布,分明是溅上来的……难道这血……是孟如意的?为什么她的血会溅在我的身上?……或许是凶手先把我打晕在地,而后杀掉的孟如意,因此孟如意的血才会溅到倒在地上的我的身上……也不对,若是凶手捅死了孟如意,那血……应该只会溅在凶手的身上才是啊!难道……难道……——有人陷害我?!我垂眸扫了眼现场,豁然发现孟如意尸身的不远处扔了把沾满血迹的剪刀——凶手大概就是用这把剪刀捅死的孟如意,之所以要把凶器扔在这里,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了嫁祸于我!在场众人的目光齐齐瞪在我的身上,女人们有尖叫的有吓哭的,乱成一片。这样的事件竟然会落在我的头上,看来我的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事已至此慌也无用,唯有保持冷静方能力求自保。那高官森严的目光盯向我,沉声道:“岳小姐,孟小姐可是你杀的?”我摇摇头,轻声却坚决地道:“不是。”“若不是你杀的,眼前情形你又如何解释?”高官追问。我正待回答,却听得人群中有人尖叫道:“就是她杀的!就是她杀的!”众人循声望去,见一位小姐打扮的女人脸色苍白地哆嗦着,一手指着我道:“……她,她一定是对如意怀恨在心!因、因为如意不小心将热汤洒在了她的身上……”这女人脸儿熟,我记得方才吃饭的时候她也在我们那一桌,紧挨着孟如意坐着的。我看她是吓疯了,不动脑筋地乱嚷嚷,仅仅因为被汤泼了就去杀人,这种事就算是她这种智商的也不会去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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