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清音,牛小姐要找的是什么东西?可找到了?”季燕然狗耳尖尖地回过头来问道,身子被牛若华扑得向后仰成了30度,迫不得已地连连后退着,却仍甩不掉牛若华的娇躯。“说是一枚祖传的黑金发环,平日里牛公子一直束在发上。方才去后山冰洞,在牛公子的尸身上并未找到。”岳清音淡淡地回答道。“唔……为兄记得今早我们发现牛公子的尸身时,他的头发是披散着的……”季燕然回忆着道,“或许那发环被沉在了温泉池底?”牛若华终于暂停了呜咽,仰脸道:“小女子已请下人们到那温泉池里找过了,并未发现家兄的黑金发环……大人!您可得为家兄做主啊!一定是有人觊觎家兄的这枚发环,图财害命!——依我看,就是这里的那些不开眼的侍女们!昨晚临睡前趁着给家兄房里添炭添水的机会看到了被家兄无意中放在床上的发环,便顺手偷了去!——大人您快去审讯她们,为家兄和小女子一家做主哇!”季燕然边认真听着牛若华因果混乱逻辑不明的话,边努力挣脱她的纠缠,大步向旁边一迈,终于闪了出来,明显地松了口气,道:“牛小姐说昨晚曾有侍女进入牛公子的房间添炭添水,可是亲眼所见?”牛若华掏出手帕边抹泪边道:“是小女子亲眼所见!昨夜小女子从家母房间问安回房,方下了楼梯,便见一名侍女拎了盛炭的篮子和一桶水正敲家兄的房门,而后便进了屋去……一定是她偷了发环!”“牛小姐可记得那侍女的长相?”季燕然问道。“就是那左眼眼角下生着一颗泪痣的丫头!”牛若华怒冲冲地道。——泪儿?……我虽不敢说自己看人准,但那泪儿……绝不像那种眼高手低的人,何况给客人的房中添炭添水本是正常事,若照牛若华的意思,岂不是所有进过客人房间的侍女都有嫌疑了?“唔……本官了解了,牛小姐且先回房暂等,本官一定会将此事彻查清楚,给牛小姐个交待的。”季燕然道。牛若华走上前来,眼泪儿一抹眼看着又要扑过来痛哭,季燕然眼疾脚快地闪身到岳清音的身旁,做了个请的手势,道:“本官还要办案,不多留牛小姐了,请。”牛若华抽抽答答地转身离去了。岳清音这才望向我,淡淡地问道:“你方才说要去何处?”“后山冰洞。”我低声道。“去那里作甚?”岳清音皱起眉头。“唔,是为兄想再去冰洞里找一找线索的,”季燕然忙替我接过话去,“清音可要同往?”岳清音看了我一眼,端起茶杯来垂下眸子,简简单单地道:“不了。”我看了看他,见他不再看我,知道是默许了我可以跟去,便也不多说,披上披风率先出得门去,季燕然便在身后跟了一起出来。穿过隧洞来至后山,沿着台阶径直行往冰洞,一路上我只字未言,惹得季燕然不住地在身旁偏头看我,时不时地眨巴着他那对黑溜溜的狗儿眼。很快抵达目的地,我和他直奔欧阳小山的冰棺前,见他先是仔细看了那棺盖上的字,而后又贴在冰棺上看了半天里面的遗物,忽而一笑,道:“灵歌,你来看,这里面的衣物可有什么不对之处么?”我凑过去仔细看了几眼,道:“料子。”“不错,”季燕然赞许地点头,“这里面衣服的料子明显属上乘品,莫说以侍女的薪饷买不起这等衣料了,就算是买得起,在这里也不可能被允许穿着,否则便有欺主之嫌。因此,这位小山姑娘绝不是什么侍女,而是一位主子小姐。”“若是主子小姐,为何又与这些下人的尸身放在一起?怎不及早将她入土为安?”我淡淡反问。“这便是问题所在,”季燕然笑道,“在为兄的印象中,本朝似乎还没有过姓欧阳的官家,这位小山姑娘当不是官眷,不过也不排除是哪位官员的义女这样的可能。然而就算是被收养的义女,距她死去已经过了三年,没有道理将她的衣冠冢在此停放如此之久,照常理早该迁回家去下葬才是。况且灵歌你拿回来的那张记有三年前来此赴宴宾客名单的纸上也并没有‘欧阳小山’这个名字,由此两点可以推知,这位小山姑娘不是三年前那次宴会的宾客,而是就住在这虹馆内的人!”“住在虹馆内的主子小姐?”我挑挑眉,“虹馆的主子是淳王爷一家人,莫非这位小山姑娘是淳王爷的义女?”季燕然摇头,道:“若是义女,不当如此草草入棺,且时隔三年仍未入土。况这棺盖上她的名字前并未写有‘郡主’的封号,不合规矩。”“那么大人认为小山姑娘的身份是什么呢?”我淡淡瞥向他问道。季燕然笑了笑,道:“为兄也推不出来,看样子要想得知三年前之事,只有向虹馆内的侍女们打听了。……走罢,此处已无甚可查了。”我偏头看了看旁边不远处停放的那口盛有牛若辉尸体的冰棺,瞟了季燕然一眼,淡淡地道:“怎么,大人不再替牛小姐去找一找那束发环了么?”季燕然望着我“噗”地笑了起来,两只狗儿眼顿时眯成了月牙儿,伸出手指点向我的鼻尖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原来什么如此!?”我脸红脖子粗地瞪住他,仿似被他看穿了心事。季燕然笑着探下头来,凑到我的面前装模作样地嗅了嗅,低声道:“唔……为兄怎么又嗅到了酸味儿呢?”我恼羞成怒地咬着牙低声道了句:“我讨厌你!”用力将他推开准备转身出洞去,却谁料这一推竟将他推了个趔趄,险些摔倒,这才想起他正发着高烧,定是浑身无力的,忙后悔不迭地上前去搀扶他,急道:“燕然哥哥!没事罢?没事罢?——都怪灵歌不好……”季燕然抬手支在脑袋上,皱着眉道:“唔……为兄有些眩晕……”“这……快!灵歌扶你回去!”我急得连忙扯起他的胳膊架在自己的肩上,正要带他出洞,却忽觉他胳膊一收一紧,一下子便将我揽进了他的怀中牢牢拥住,低下头在我耳畔笑道:“灵儿莫生气,这一次是为兄反应慢了,今后为兄保证再不让别的女子近身了,可使得?”知道又上了这坏家伙的当,本欲发飙,但感觉得到他身上的确是烫得厉害,就又心软了,微微挣扎着想要脱离他的狗抱,低声道:“你与谁亲近关我什么事,谁让你做什么保证?!你……你只要尽快把病养好,爱让谁近身便让谁近身,谁又会管你!”挣扎了半天也没能脱出狗怀,只好僵着身子由他拥着,听他在耳畔轻轻地笑道:“你这别扭的小丫头……真是让人……哭笑不得。”“我怎么觉得大人你此刻心里正得意得紧呢?”我仰起脸来瞪住他。他笑得眉眼弯弯地低下脸来,额头几乎碰到了我的额头,低着声道:“说得是呢……”感觉到他那对大狗爪将我拥得紧了些,不由脸上烧了起来,连扭带摆地硬是从他怀里逃了出来,面红耳赤故作镇静地理了理发丝,道:“没事便回虹馆去,莫忘了你答应我的——回去便睡觉!”“好,好,睡觉,睡觉。”季燕然无奈地笑,大爪一伸牵住我的手向洞外行去,我甩脱他的爪子,转为搀住他的胳膊,慢慢地沿着台阶回到了虹馆内。谁想到这个可恶的家伙一回到虹馆就变了卦,装着乖乖回房的样子,待我端了热水去他房间准备照顾他直到睡着时才发现,这家伙的狗窝里连根狗毛都没有,整条人又悄摸叽儿地跑掉了。怒气冲冲地回到自个儿房间,靠着床栏生了会儿闷气,想那姓狗的家伙就是这么个不能将答案留到明天的人,我以前不也这样么,可自从……自从感情一事成了我生活中的主旋律之后,我竟不能再似过去般专心致志地去追求真相了。唉……这就是女人的悲哀,女人哪……永远都是爱情的俘虏。这么一想之下,心中很是不甘,立刻摒弃一切杂念,用心地回想起这整个的连续杀人案件来。撇去常夏兮的死不谈,只说孙浅喜和牛若辉,这两人明显是为同一凶手所杀,作案手法如出一辙,皆是被凶手先潜入房中,而后溺死,再移尸后山,泡入温泉。让我来假设一下自己是凶手的话会用什么方法来完成以上一系列的杀人流程。首先是要潜入死者房间,这一点我已经推论过了,自是由馆外通过窗户进入到房间内,利用盐来解冻窗上的冰,然后推窗入内……咦?等等——啊!这、这这、这明显是个大漏洞啊!——就算用盐化了窗外的冰,可窗内仍然是上着闩的啊!——该死的……季阿狗那家伙当时肯定听出了我推论中的这一漏洞,却还装着不知道的样子,故意让我赢了这一次!他他他,他太讨厌了!他从来都这么招人恨!从来、从来都只会让人窝火!恨恨地捶着床板儿,忽见岳清音探头进来问道:“怎么了?又折腾什么?”“我觉得自己像个傻子,哥哥。”我闷闷地道。“该去用晚饭了,小傻子。”岳清音丢下这句话后便转去外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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