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罗三总觉得有些不踏实。心里头七上八下的,仿佛有什么事情要生的一样。他觉得有双眼睛在时刻关注自己,却又不知道那双眼睛来自何方。
他抬起头,盯着墙上的那幅画。画中画的是观音娘娘,只不过这个观音娘娘看起来与别的画像有些不大一样。她的脸,一半像女人,另外一半却像是个男人。
这真是一幅古怪至极的画。
罗三盯着那幅画,想了大半天,却怎么也想不起来这幅画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家里,又是什么时候挂到墙上去的。
这画,不是罗三请的,也不可能是罗三已经去世的爹娘。他的爹娘都不信佛,不信佛自然就不会拜观音,可家里却挂了一幅观音画像,这让罗三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罗三看向观音的那双眼,没有慈悲,却有嘲讽。他冷哼几声,快步上前,将那画像从墙上扯了下来。
动手去撕的时候,他好像听见了一声冷笑。
次日,罗三从衙门里出来的时候,习惯性的朝着大槐树底下看了一眼。大槐树下,卖粥的地方空无一物。
罗三抬眼看下天色,竟在心里问了自己一句。她是怎么了?往常这个时候她应该已经拉着粥车过来了。
“罗爷,早!”
馒头铺的大婶笑着跟罗三打了个招呼。
罗三点点头,抬脚欲走时,又停下脚来问了句:“那个卖粥的今日没有来?”
“罗爷问的是田禾吧?”大婶说着摇了一下头:“田禾她搬地方了,不在这里卖粥了。”
“为什么?”
“还不是那些收保护费的混蛋。”大婶朝地方啐了口吐沫:“昨个儿卖粥卖的正好,也不知道那些个混账东西从哪里钻出来的,指着田禾就让她交保护费。田禾刚想摇头,那些王八蛋里头的一个就直接下手去夺田禾卖粥的铜板。田禾也是个傻姑娘,明知道自己不是那些混账东西的对手,却还想着把铜板给夺回来。结果倒好,钱没了,车翻了,连田禾自个儿都被那些混账给打了。也不晓得伤的重不重,还能不能继续煮粥卖钱。唉,这年头,日子难过呀。”
“她受伤了?”罗三喃喃着,不知道是在问自己,还是在问卖馒头的大婶。
“是受伤了!”大婶回着:“要不是在摊子上喝粥的那对贵人夫妇出手,田禾这姑娘还指不定被打成什么样子呢。咱们这地方,勉强也算是天子脚下吧,怎么还有这么些个不管不顾,欺负人的混账。罗爷,您好歹也算是官府里头的人吧。这能不能跟大老爷说说,管管这些欺负人的东西。
罗三皱了皱眉,目光飘忽至空地上,没有答话。
他从未在她的摊子上喝过粥,却知道她做的粥很好喝。
他也从未与她说过话,大多数时候都是她抬头看着他,用软软的声音喊他一声:“罗爷。”
罗爷,这城里有许多人这么叫他,但只有她叫出来的那两个字显得不同。
转了身,脚却不由自主朝着与家完全背离的那个方向走。罗三记得,她住在城门口那间偏僻的客栈里。
客栈老板姓于,是个瞎了一只眼的老婆婆。罗三敲门的时候,于婆婆正好从里头开门,那只瞎了的独眼正好与他的眼睛对上。
罗三一惊,觉得整个后背都泛起一层凉意来。
“罗爷。”
于婆婆不光瞎了一只眼睛,连声带也给油烟灼坏了,说话时,声音犹如粗沙一般刺耳难听。因为这个,很多客人不愿意入住这间客栈,生怕半夜起床时被于婆婆给吓到。
“田禾在吗?”
“田禾?”
“就是卖粥的那个姑娘。”
“田姑娘。”于婆婆哦了一声:“她在我这里住了多日,我竟不知道她的名字叫田禾。”
“她在吗?”罗三问,朝着客栈里头望了一眼。
隐约间,他的鼻子好像闻到了一股熟悉的用野菜熬出来的粥的味道。
“在是在,只不过不知道罗爷来找田姑娘做什么。”
“与你有关吗?”
“瞧罗爷你问的这话。我是这客栈的老板,田姑娘是我客栈的客人。罗爷您又是什么人?您是府衙里的差爷,是负责看守大牢的。您来找田姑娘,我这不得多问一句,万一是不好的事情,我也得躲一躲,将自己撇干净不是。”
“我是来喝粥的。”罗三看了于婆婆一眼,坐下。
“喝粥的?罗爷喝粥喝到我这小客栈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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