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队……秦顾问?”离得最近的孟圆第一个赶到,瞪大了眼睛看着秦斯瑰,“您怎么在这里?”
秦斯瑰正蹲在地上看死者,自从许戈翻墙离开后,她便把目光收了回来——墙这么高,墙体这么厚,她也没有透视眼,看不到墙的那一头。
她听见声音,头也不抬地回了一句:“引蛇出洞。”
“啊?”
秦斯瑰叹了口气,她现在有些疲惫,不是很想解释。
这时,孟圆的目光才落在一旁的死者身上,死者双目圆瞪,眉心一处弹孔,此时血液已经凝固了。
孟圆认出了他的脸,脱口而出:“徐雷!”
秦斯瑰看过来,露出了然的神情:“看来你们已经确认了他的身份了。”
孟圆“嗯”了一声:“周哥他们去工地扑了个空,听说他往长宁路来了,许队便带着我赶过来,可是……”
徐雷用来劫持秦斯瑰的短匕就落在尸体旁边,日光在其上反射出刺目的寒光。
孟圆心念一动,忽然就明白了“引蛇出洞”的含义,她一双眼瞪得如铜铃一般,震惊地望着秦斯瑰:“秦顾问,您没事吧?”
这姑娘反射弧有点长。
“嗯,没事。”秦斯瑰下巴轻抬,点了点地上的死尸,“他有事。”
孟圆:“……”
他们追查了许久、加了好几天班、熬了好几个通宵才锁定的雨夜杀人案的凶手,就这么被人杀了?!
她艰难地开口:“秦、秦顾问,凶手是谁?您看到了么?”
秦斯瑰摇了摇头:“我背墙而站,不曾看见凶手。”她见孟圆一脸失落,于是不甚走心地安慰了一句,“许队已经去追了。”
孟圆双眼一亮。
秦斯瑰看着她眸中的亮光,没有忍心告诉她,许戈追上枪手的希望很渺茫。
……
20分钟后,警方的大部队赶到,封锁了这条死胡同,另有一队特警寻着许戈留下的线索,对墙的那一边完成了封锁。
彼时秦斯瑰已经坐在救护车上了,虽然她再三表示自己无事,但还是被刑侦支队的众人强硬地塞了进去,愣是要求她去医院做个全身体检。
周珉瞪着一双熬得通红的眼睛,不赞同地看着秦斯瑰:“秦顾问,这什么引蛇出洞也太危险了!您以后可不能这么做!”
秦斯瑰温声解释:“我给你们许队留了讯息……”
“那也不行!”周珉大声道,“万一许队来不及赶到呢?万一坏人吃错药了手一抖呢?”
秦斯瑰:“……”
她默默地放弃了解释的想法,露出一个诚恳的笑容,从善如流道:“好的,我以后不会了。”
周珉等人满意了,深深觉得善于纳谏的秦顾问比宛如脱缰野马的许队长要顺眼得多。
这时,宛如脱缰野马的许队长从另一个方向绕回来了,从不知是谁的车上顺了一瓶矿泉水,咕嘟咕嘟灌了大半瓶,方才抬起头来环视一圈众人:“秦教授呢?”
周珉:“小孟陪秦顾问去医院了。”又问,“许队,您追上枪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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