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张红菱额上的汗珠,她们这么忙碌,大概已经有一阵子了。
看了一会儿,张红菱气冲冲跺了跺脚,皱眉怒吼:“贺仙澄!这……这分明就不见好啊!我娘为什么忽然难受成这样!你说!”贺仙澄叹了口气,摆摆手示意那些丫鬟出去。
等屋内没了旁人,她忽然出手切出一掌,似乎将床上的林红娇打晕。
“你干什么!”张红菱立刻急了眼,伸手就去够母亲枕下的防身匕。
贺仙澄就算去掉最近武功大进的部分,张红菱也绝对不是对手,轻轻松松皓腕一转,便将她扭住按在身前,凝重道:“红菱,单靠冷水,已经压不住了,不让娘晕过去,受苦的是她。”张红菱最近事事依赖贺仙澄,早已对她没了先前的较劲之意,急火攻心的作过去,便露出了无助的柔弱神情,颓然在床边一坐,哽咽道:“娘这到底是……怎么了啊……明明服了调心理气的药,为何……反而严重了。”贺仙澄面现踌躇之色,迟疑须臾,便道:“红菱,此间内情……我本不愿相告,可……娘今晚若是不设法救治,恐怕过不了这个坎了。”张红菱脸色惨白,冷汗涔涔,颤声道:“你……你莫吓我,我娘……到底怎么了?”贺仙澄别开视线,缓缓道:“此事,还得从娘未嫁之前被霍四方传召那次说起。”“当日霍四方突然传召,娘担心对方图谋不轨,便找智信商议,他们寻思,明面上霍四方不会和咱们撕破脸,唯一需要防着的,便是下毒。”“智信此前在西南大破蛊宗,收缴了一些奇怪蛊虫,其中有一样叫做噬毒蛊,只要服下,之后数年内那蛊虫只要不死,便能将此人中的致命毒素吞噬消化,保住性命。”张红菱听到此处,惊讶道:“原来……还有这样神奇的好蛊虫么?”贺仙澄眸中精光一闪,叹了口气,道:“可这蛊虫,对女人有样极为麻烦的后患,智信身为男子并不知道,我也忘了告诉他。”“是……什么后患?”“女子体阴,与噬毒蛊其实不合,一旦中毒让噬毒蛊作解毒,就会积累极重的淫欲。蛊宗门派内男女之事本就极为荒唐,露天对歌看顺眼便会找个山脚宽衣解带做那档子事,对这后患自然不以为意。可咱们知书达理的中原人……尤其是娘这种守寡多年心如止水的贞妇,便极其麻烦。”张红菱皱眉苦思,难得脑子灵光了不少,忽然道:“可不是要解毒……才会招惹淫欲么?”贺仙澄语气愈凝重,沉声道:“所以这次娘忽然倒下,其实便是中了毒。”“什么!?”张红菱几乎跳起来,“谁、谁给我娘下的毒?”“我这些天也在调查,根据蛛丝马迹猜测,应当是霍四方曾经的心腹干将所余那几个。霍文莺整日不务正业,大权尽数落在咱娘手里,他们轮功勋资历,皆在咱们之上,岂会服气。”贺仙澄顿了一顿,叹道,“三天前我就该想到的,也怪我……忙着代娘处理批复各郡内务,忽略了这个可能。今晚娘吃过药后,病情忽然加重,我……左思右想觉得不对,便大着胆子,趁你们不在,看了看娘的身子。”张红菱神情略窘,道:“你……你看见什么了?”“娘这会儿在被子下不着寸缕,你自己看看便知。你我都是过来人,又不是黄花闺女了,应当懂得。”她略一犹豫,看母亲还昏迷不醒,咬咬牙,一伸手,将被子撩开一角,轻轻拉开一只脚,看向那丰美雪股根部。
这一望,当真是触目惊心!
那腴隆牝户此刻充血肿胀,花唇外翻,膣口流满黏滑淫液,胯下湿了那片,简直好似失禁。
张红菱也是被日到过欲仙欲死蜜汁乱喷的女人,又经历过看着别人承欢听着别人浪叫馋得满屄流口水的饥渴,哪里还能不知道娘如今是什么状态。
“我猜,那帮人见娘不死,以为药性不够,今晚又设法下了毒。娘之前就已经淫火攻心卧床不起,这下江河决堤,当然病得更重。你来之前,我将她嘴巴堵上,就是为了……不让跟着你过来的丫鬟听到娘有失仪态的梦呓。”贺仙澄摸了摸林红娇的脸,轻声道,“今夜若不找精壮男子来为娘用阳气交融冲抵,我怕……明日咱们就要跟着霍文莺一起被反叛的大军枭示众了。不、不对,咱们几个都是年轻姑娘,恐怕……想死都不成,营妓那帐子,多半才是你我的归宿。”张红菱对最后那些倒是并不在意,她坚信真遇到危险,袁忠义也必定会来救她。
当务之急,还是亲娘的病。
“精壮男子……精壮男子……”她哭丧着脸道,“霍四方都皮包骨头了!这深更半夜,我要去哪儿给自己找个便宜爹啊!”贺仙澄轻声道:“寻常男子只怕还不行,此事不光干系娘的声名,还涉及咱们之后在霍家的地位,绝对不能走漏半点风声,须得是最为亲近可靠的,才能一用。”“哪有那种人啊!”张红菱尖声叫了一句,跟着忽然怔住,旋即,在自己大腿上狠狠掐了一把,道,“我……我想不出主意了。姐,你说……咱们该怎么办?”贺仙澄存心要让她主动开口去求,叹道:“红菱,你能想到的,我岂会想不到,可是,我毕竟也是有私心的女人,该怎么办,我说不出口。”“我也说不出啊!”张红菱浑身颤抖,泪流满面,“你……你叫我怎么说?
怎么说!天下……哪有这种事情!”她狠狠抹了抹眼,哀声央求:“姐,你是飞仙门的大师姐,你手上那么多灵药,就没有可以帮帮我娘的么?你想想,你好好想想,求你了……我求你了……”贺仙澄知道她性子,不能把她逼到绝境,便柔声道:“药……也不是没有,但都是饮鸩止渴,操作不慎,还会抱薪救火。比如,若我用强效麻心丸,应当可以使娘进入另一种欲仙欲死之境,浑然忘我,再也记不得其他烦恼。但……”张红菱哆哆嗦嗦扶着床柱,惨白的手不管怎么擦,都止不住那泉涌般的泪,“但什么?还能有什么……糟糕得过那个主意?”贺仙澄低下头,缓缓道:“但那药只能管用一时,过去之后,还会再犯,而一旦用药用得多了,便会再也离不开药物,只要一离麻心丸,当下的状况就会再犯。除此之外,麻心丸会令人神智渐渐糊涂不清,到时候霍家旧将虎视眈眈,恐怕……咱们都凶多吉少。”张红菱的手离开了脸,任凭那些眼泪啪嗒啪嗒往地上掉,掉着掉着,眸中竟泛起一丝凶光,哑声道:“我娘……守身如玉……十九年,是有神仙赞赏的贞洁寡妇,叫她来选……兴许……还不如……”贺仙澄略显讶异,微微蹙眉,忽然起身道:“既然如此,红菱,那……姐姐这就和你告别,我去找智信,今晚就离开此地,闯荡江湖去了。”张红菱愕然道:“为、为什么?”贺仙澄正色道:“娘中的毒分明就是有内鬼在出手,这已是第二次,所谓事不过三,我怕明天早上,叛徒就要领兵来围攻放火烧宅子了。营妓的帐子我经过时看过一眼,里面的女人活得还不如母猪,雁山派弟子那些年轻女眷,两天下来全被奸死,我不会等着束手就擒,给那些脏臭的兵卒泄欲。这自救的法子既然过不了你亲女儿这关,咱们……就此别过吧。”“别!”张红菱打了一个寒颤,赶忙伸手拽住贺仙澄衣袖,颤声道,“别……别走……”贺仙澄先前那掌打得并不算重,这会儿林红娇悠悠醒转,身上没了先前凉水擦拭的安抚,喉咙呜呜呻吟一串,忽然在被子下打了个挺。
那床吱嘎一响,将张红菱吓了一跳。她扭头看着娘口中咬紧手帕面红耳赤的难过模样,神情更显绝望。
这时,被子下忽然有东西动了动。
接着,林红娇鼻中挤出一丝恍若气绝的软腻轻哼,锦被当中,隐隐浮动。
张红菱错愕难耐,伸出抖的手,将被角再次缓缓掀开。
唧、唧唧,滋唧……她娘,正在自渎。
总是一副温柔慈祥样子的三江仙姑,仿佛已经彻底疯魔,一手压着浓密耻毛,无名指与食指将高高隆起的肉丘撑开,花唇绽裂,中指紧紧贴住肿成红豆的阴核,不住上下拱动,而另一手探在牝户之内,足足入了三根纤细玉指,连抠挖都嫌不足,只恨那不是阳物,埋在屄肉中不断进进出出。
好不容易恢复了一些行动能力的她,竟然连嘴里塞的帕子都顾不上揪出来。
张红菱撒开被角,只觉头晕目眩,天昏地暗,若不是贺仙澄及时过来将她搀住,当场便要瘫倒在地。
贺仙澄没再多言,此时催促,有可能适得其反,不如任她看着母亲淫态渐露的脸,兀自挣扎。
“娘啊……”张红菱伸出手,咬了咬牙,忽然拽掉了林红娇口中湿漉漉的帕子,凄厉道,“女儿不是不想救你啊,可……可你……你到底是什么念头,我没有把握……”林红娇双手不住动作,置若罔闻,不多时,唇中开始喃喃念叨着什么。
张红菱听不真切,急忙凑近,跟着如遭雷击,惊叫一声摔坐在地上,若不是她臀肉挺拔饱满,这一下怕是要伤到尾骨。
“怎么了?”贺仙澄急忙蹲下,扶着她明知故问。
她练着武功,自然听得真切,林红娇此刻,口中梦呓的是:“智信……救……我……”贺仙澄也早知道她会如此念叨,塞住嘴巴之前,她就已经仔细听过。
几样猛毒,一点迷心蛊,要的便是这事前心智不清通体麻痹,事后木已成舟覆水难收。
张红菱终究还是抵受不住心中煎熬,败给了多年母女亲情,扶墙站起,踉踉跄跄就要往外飞奔。
贺仙澄一把将她拽住,扯回来道:“你去做什么!”张红菱泣不成声,“我……我去找……袁郎,我总不能……有了情郎……便不要娘……”她脸上涕泪纵横,哭得几乎背过气去,神情伤心欲绝,比从心窝剜出一块肉来救母也不差太多。
贺仙澄将她按在梨花椅上,柔声道:“你在这里坐着,我去把智信叫来,你这副样子,出去岂能不惹人疑心。我再将丫鬟驱散,找些可靠心腹守在周围,免得夜长梦多出什么乱子。我去这段时间,你可再好生三思,我不会对智信说叫他来干什么,你若反悔,还有余地。”张红菱泪眼盈盈地望着她,木然点了点头,跟着小声问道:“贺姐姐,你……就不难过么?”贺仙澄幽幽叹了口气,轻声道:“智信并非凡物,自古以来英雄人物身边的女子,不乏同胞姐妹携手共奉枕席的。以他的风流脾性,未来妻妾成群,怕是理所当然,我要是从现在便事事在意,岂不是要招他生厌。红菱,莫怪姐姐提醒一句,咱们那赐婚离了大安境,便什么都不是,这妻子名分未经婚礼,便也什么都不是。我即便心里计较,也不会在大局未定之前,去显山露水。”“那,你好生冷静一下,擦擦眼泪。娘身子里噬毒蛊的后患,很可能会让男子一方也阳欲亢进,你既然决定不因为情郎丢了娘,那也莫要为了娘牺牲了情郎才好。”说罢,不再给张红红菱询问的机会,贺仙澄起身便走,快步来到门外。
袁忠义自然也离开隔壁,与她一起来到廊下。
贺仙澄余光一扫,面不改色转身关门,向院门走去,在外呼喝几声,叫所有丫鬟回住处休息,今夜不必候着,便提着灯笼等在那边,扭头看他。
他这才飞身过去,落在墙角,疑惑道:“我还当你要迷心蛊是打算用给红菱的。三江仙姑不是已经欲火焚身到了大病一场的地步么?”贺仙澄水眸一斜,轻声道:“女人心思,我终究还是比你懂些。红菱是单一个母亲养大的,性子又骄横,要是让她迷迷糊糊母女同床,等清醒过来,心里必定要留个疙瘩,这疙瘩慢慢长大,谁知道要生出什么事端来。蜀州还要仰仗她们母女至少一年,我当然要求个安稳。”“我看她这样也不是很情愿。”“再不情愿,人是她请去的,床是她自己爬的,我没按手按脚,你也没强行奸淫,她能说什么?”她轻笑一声,道,“再说,今晚之后,还有一份大礼要给她们母女,双管齐下,就算之后不一定还能重演,起码今晚这场好戏,不会有什么后患。”“红娇就不会清醒后留下疙瘩么?”“一个能守寡十九年心如止水的妇人,被噬毒蛊折磨到病倒也肯强撑,必定是极其能忍的,就算留了疙瘩,三、五年都未必会有麻烦。等尉迟狰打来,唐飞凤如约而行,这两人……还不是全看你的安排。有什么可担心的。”“澄儿思虑周密,算无遗策,我看,今后我若是盯上哪位美人,就全交给你来谋划好了。”袁忠义笑道,“我越觉得,袁家主母,还真是只有你最合适。”贺仙澄并未有几分喜色,反而有那么一瞬颇为戒备地望着他,跟着才莞尔一笑,千娇百媚道:“莫说是哪位美人,就是王母女娲你动了心思,我也愿意炼出仙丹飞上天庭帮你谋划一番。”袁忠义淡淡道:“如此甚好,那,时候差不多了,咱们这便去吧,可别让仙姑被欲火煎熬致死,叫那些在外面叩头为仙姑祈福的蠢货伤心。”“你直接去就是,既然你都看到了,该怎么做,怕是用不到我指点。”“你呢?”“我去找霍文莺,今晚叫你最后凑个整,既然都要送大礼了,明天一早,趁她娘俩睡着,就把霍家解决了吧。”袁忠义眼中寒芒一闪,露出几分嗜血猛兽般的光芒,“只用人头就够么?”贺仙澄点头道:“人你可以带走,正午贴布告前,拿来脑袋就好。咱们只要脑袋。”“好,那我今晚,就给她多留点劲头,等着最后单独享受。”他咧嘴一笑,抬手摸了摸贺仙澄的头,“好澄儿,那我先去了,你可莫要来得太晚。”贺仙澄面上一红,娇声道:“干娘可是欲火焚身,给根擀面杖怕是都能磨细一圈儿,你还有劲头喂饱我么?不瞒你说,我最近……也是越能干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们一起上吧,我袁某何惧。”他哈哈一笑,转身往堂屋大门走去。
贺仙澄注视着他意气风的背影,自嘲一笑,抬手摸着他刚刚抚过的地方,喃喃道:“你早已是花见花枯的恶鬼……什么牡丹,怕也抵受不住。”袁忠义踏入屋子拐进卧房时,张红菱已经止住啼哭,坐在床边,满面泪痕好似一朵雨打牡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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