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烛火摇曳,他面色还潮红着,眼中血丝未退,灯下更为明显。
余晚之又去看他的手,也泛着不正常的血色。
“你好些了吗?方才那样……”她不好意思地一顿,“也不行吗?”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原就潮红的脸,颜色似乎更深了一些。
沈让尘目光似有深意思,“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解?”
余晚之一怔,“什么意思?”
他看着她,低声道:“我并非……一次就行。”
唰地一下,余晚之的脸彻底红了,“我,我可不帮忙了。”
沈让尘嘴角扬起弧度,“没事,还有既白。”
她一下抬起头,那双眼似会说话一般,想说的话明明白白摆在眼里。
“你瞎想什么?”他指背在她绯红的脸颊上蹭了一下,“我是说,既白懂医术。”
余晚之抿了抿唇,她一时没反应过来,差点就误会大了。
既白片刻功夫就到,把过脉连方子也没开,只说宜疏不宜堵,这药对身体无害,药劲散了就好了,沈让尘转头便进了浴房。
再出来已是一个多时辰之后,余晚之早已吃过阳春面,又用了几块糕点,趴在桌上险些睡着。
脚步声接近,余晚之睁开眼,他穿着一身青色的道袍,袖摆宽大地垂落着,背对着她站在翘头衣架前晾什么东西。
等他晾完让开,余晚之扫了一眼,立刻抿了抿唇,消散的记忆又涌了上来。
翘头衣架上晾着一方丝帕,正是之前他塞进他袖中的那张。
“扔了便是,你洗它做什么?”
“送我了,便是我的。”沈让尘走近她,指尖划过她的耳廓,问她:“困了?”
满身的燥热已经散了,他身上冒着寒气,指尖冰凉冰凉的,余晚之瑟缩了一下,猜测他泡过冷水。
“不困。”说完,身体不配合地打了个哈欠,抱怨道:“你也太久了。”
沈让尘一时语塞。
真不知她是在夸他还是在抱怨,总归他心里听了怪舒坦的。
他也不想花那么久,有过她的抚慰,自己动手如饮清露,太寡淡无味了些,很花了些时间。
门还敞开着,沈让尘衣袖一挥,两扇木门轰然关闭,发出哐啷一声。
余晚之坐起来,“你要做什么?”
沈让尘在她身旁坐下,拉过她的手,问:“洗过了吗?”
“洗了。”余晚之说:“洗了三遍,不信你闻闻。”
她作势把手伸过去,看着他微微低头,原以为他当真要闻,掌心却忽然一凉。
他带着凉意的唇轻轻地印在她手心,一路从掌心麻到了肩膀。
余晚之手指不由自主地蜷了蜷。
这人总是在不经意间撩人心弦,都不给人个心理准备。
“把领口拉开让我看看。”
余晚之捏住领口,“你要干什么?”
之前药劲上来尚存理智,此刻就更不会对她做什么,沈让尘捉住她的手,轻轻挑开领口,只一眼便松开。
颈侧靠近肩膀的地方有一个牙印,是他情难自禁时咬的,幸好不算严重,不在显眼的地方,应该过几日便能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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