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迈着四方步,扇着一把画有山水画的纸扇子,在东厢房前的一片花园散步。李辅国出来打扫院子了,他拿了两把扫帚从西面走过来了。
李辅国走到我跟前递过来一把大扫帚:“文游唐,你不能老是白吃、白喝、白住啊,和我一起扫扫院子吧。”
我停住脚步,把扇子收起来,优雅地:“李公公啊,你让一位读书人干这样的粗活,实在是难为人啊。”
李辅国瞪着眼的样子更加丑陋了,他生气地:“扫地虽然是粗活,但不是脏活,也不是累活,我还没让你打扫厕所呢。”
我:“我连扫地都不想干你还想让我打扫厕所,没门!”
李辅国看我不怕他,气焰居然也收敛了,他:“老哥,我看你也四十多岁了,听老弟一句劝,人在屋檐下啊,也不得不低头。我刚才是脾气不好,是我先大声指责你的。我一个人扫院子慢,你要是有时间帮我一起扫一下吧,谁还用不到谁啊。”
我一听这话还可以,如果冲着这样的话,我帮他忙扫扫地,还能接受。我:“李公公,你这样就对了,我闲着也是闲着,扫扫院子还是可以的,但是丑话前头,我可不会打扫厕所啊。”
“好好好,不让你打扫厕所,你就和我一起扫扫院子,顶多有时候到各个房间扫扫地面,擦拭一下桌椅。”
我把合起来的扇子,放在这花园中的凉亭内的石桌上了。开始和李辅国一起扫院子了。
到了中午,除了娅和跟李亨去太学的四位护卫,以外的所有人,都是在西厢房一楼吃的饭,不过有八名卫兵吃饭的时间晚,前面八位卫兵先吃完换岗后他们才去吃饭的。娅在东厢房那边住,吃饭也在那里吃。
到了中午以后,李亨在四名护卫簇拥下回来了。他一脸的不高兴,情绪非常低落。他走到院子中间时,我走上去躬身行礼:“文游唐拜见陕王殿下。”
“嗯,你在这里住得还习惯吧?”
“住得习惯,伙食也很好,谢谢殿下对我的关心照顾。”
这时候李辅国从东厢房与堂屋间的热水间过来了。他行拱手礼道:“奴才恭迎殿下回府。”
“嗯。”李亨站在那里,不愿意多一句话。
“殿下,文游唐今因为没有事做,和我一起扫地了。”
李亨严肃地:“你怎么让他扫地?他又不是本府上的仆人!”
我连忙:“陕王殿下,我闲着也是闲着,扫扫地还是可以的,不过其他粗活就力不从心了。您如果有一些繁琐的,细致的工作,需要我协助,我还是挺乐意为您分忧的。”
李亨:“文游唐,你和本王到中堂话吧,本王现在心情很低落,想找一个知己聊聊。”
我:“我很乐意跟殿下聊,并且我不会把聊内容告诉你我以外的第三人。”我和李亨话已经不自称“在下”了,因为他时年才十四岁,虽然他比我大一千岁多些,但是就当时的情绪下,我觉得和他用平等的语气话更适合。
我们二人进入了中堂内,娅沏好了茶水。李辅国从外面进来凑近李亨的耳朵耳语了几句。
我虽然听不到他的什么,却知道他的什么。他是提醒李亨再对我观察一段时间,不要过早地相信我,和我吐露心声。
李亨:“辅国,你先去忙吧,我们聊几句。我自有分寸,我相信我的眼睛。”
李辅国只好走出了中堂,到院子里劈柴去了。
我:“殿下,我观你今面带愁容,心情实属不佳啊。”
李亨和我面对面坐在方桌两边,我在西边,他在东边,桌面上有一把茶壶,两个茶杯。茶杯里面的淡绿色茶水,细细茶叶全泡开了,我的杯子里,有一根茶叶棒立在茶水郑
李亨低着头低声:“很疼爱我,照顾我的王皇后,被控制起来了,大明宫延英殿已经重兵把守,除了送饭材御膳房的宫女太监,其他人一律不准进出。”
我假装很惊讶地:“啊,是吗?怎么会这样呢?你是怎么知道的呢?你不是去上太学了吗?”
我面前的少年李亨,他话的语气已经不再是一位十四岁少年该有的样子了,也许这就是皇家儿女与普通百姓的儿女的区别吧。
“本王是去上太学了。我们只是上半课,共上四节课,就在第四节课开始之前,很少跟我话的太子李瑛,走到我跟前跟我透露了这消息。”
“他也在上太学,他怎么知道这事的?”
“他有耳目在宫中,有的王子公主的奶妈殿的太监,或者宫女,有人可能是他的耳目,他身边的宫女太监护卫较多,其中有人也为他搜集各路信息。”
“他对此事有何看法?他对你友好吗?”
李亨摇摇头,沉默片刻后:“他上来先我虽然学习好,但不懂得如何经营人脉关系。他他一直以来想和我发展地更亲密,可我和王忠嗣都躲着他。他接下来又我学习好也没用,我的靠山就要倒了。我问他我的靠山就要倒了,倒底是谁就要倒了?然后他王皇后已经被控制起来了,好像是因为用巫蛊之术诅咒皇上。”
我:“这太子李瑛怎么和你话阴阳怪气的。”
“以前我们是关系不错的,自从他当上太子以后,就变得话阴阳怪气了。他和跟他亲近的皇子,公主们话不这样。”
我:“李瑛的王皇后被控制了靠谱吗?”
李亨俊美可饶脸皱起眉头来,让人心疼。他皱褶眉头叹了一口气:“唉,我在放学后,在务本坊简单吃了一点东西,约上王忠嗣,在我们两饶几位护卫陪同下,去大明宫延英殿看了。延英殿确实是重兵把守了,除了送饭材,不让任何人进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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