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带着一点热,他亲昵地蹭她的鼻尖“嗯?好不好?”
徐酒岁已经说不上话来,像是沙漠中渴极了的垂死之人,好不容易在他的身上看见了绿洲,她主动张嘴去亲吻他的薄唇,低低叫他的名字。
柔软的声音低沉里带着媚,没哪个男人遭得住——
薄一昭心里庆幸还好当初搬到她家对面的是他,光是想想这种声音叫的是别人的名字,他就想原地爆炸,且认为这已经构成犯罪。
肥水不流外人田那个罪。
……
两人在书桌上胡闹一番,徐酒岁乖乖地把金元宝变成了一条被貔貅捞过龙门的锦鲤。
她画画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洗澡,头有些凌乱,随意捡起薄一昭的衬衫套上就坐在画架前涂涂改改——
男人洗了澡往外走,就看见她宽大的衬衫下两条雪白修长的腿随意交叠,领口随意扣了两颗扣子,露出精致锁骨。
精致漂亮的脸蛋上血色十足,带着一丝丝慵懒和贪足,应该如何形容?大概就是,一眼看去,就知道是被喂饱的女人。
扶着门框的手紧了紧,喉结滚动了一下,睡袍下面有了动静,他在心里骂了声脏话,觉得自己早晚得用上汇源肾宝。
——可悲的是,在他心中万马奔腾,冲动铺天盖地地卷土重来时,其实全程徐酒岁连看都没看过他一眼。
男人清了清嗓子,刻意放重了脚步走到她身后站稳。
徐酒岁认真打了个鲤鱼的框架,正用笔杆比划着研究那个龙门放在哪比较和谐……感觉身后气氛不太对,回过头对视上一双炯炯有神的目光,男人动了动,肆无忌惮地低下头看她领口里面的风景。
感觉到他灼热目光,她压住胸口,骂了声“流氓”。
男人低笑出声,正想说什么。
这时候,在他脚边,刚才被他随意顺手摆在脚边的电脑传来进入新电子邮件的提示声音……
薄一昭只是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并没有打算立刻去看,只是弯腰从她的肩头上面看她给鲤鱼之上的龙门打形,隐藏在祥云腾雾之中半遮半掩的龙门并不突兀,不如传统画风龙门里画风繁杂,简化了许多之中整个画面也变得年轻,龙门中间留了个龙,是一颗镶嵌在其上的龙珠。
貔貅如同一只趴在龙门之上好奇心旺盛的猫,云雾之中探出半个身子,一只爪搭于龙门上,抓裂了龙门之上一个角落,滚落碎石……另只爪伸出来,捞鱼。
“不是挺好的吗?”男人对自己的审美很有信心。
徐酒岁翻了个白眼“那是因为我画技了得。”
“貔貅还可以再凶些,圆滚滚的,像给女人用的设计图。”
“把圆滚滚唐狮放在床头的人可不是我。”
徐酒岁不耐烦这么个大活人热乎乎地立在自己身后光热,一只手握着铅笔,这一只手伸手去推他,头也不抬地说,“邮件。”
男人被她推搡了一把站在原地没动,只是弯下腰替她将垂落下来的一缕别至而后,动作轻柔。
换来她两声极其敷衍地“哼哼”,连“谢谢”都不肯好好说的小白眼狼。
他笑了,伸手掐了把她的脸,然后等她来得及真生气之前,转身捡起电脑收邮件——
邮件内容不长,来自他之前就职的加州大学。
男人最开始只是随意扫两眼兴致缺缺,但是在扫到后面几行的时候,脸上的懒散笑意逐渐消失,放在书桌上的指尖跳动了下。
五分钟后,他“啪”地一下合上了电脑的盖子。
看着不远处背对着他,坐在画架前认真作画的小姑娘,她微微仰着头,微汗湿的短轻扫在他白色衬衫领口。
炭笔在她手里与纸张摩擦出“沙沙”声响。
薄一昭沉默了片刻,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岁岁,我们明天去把证领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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