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畴同皇后这番对话,自然到不了江茗的耳朵里。而殷畴口中应着,心却早飞到了江家两位千金的身上,满心思都在盘算如何能同娶二女,皇后自然也不知道。
殷畴一路向外踱去,想着江衡毕竟是镇国大将军,就算今日舅舅萧罗给他点颜色看看,那也是一国重臣。想要让他将两个女儿都嫁到东宫,那是决计不可能的。
而那江茗确实如同母后所言,不是江宛那般娇柔的性儿。他也曾在宫外见过这样的女子,性子烈的像一匹马,床上回味无穷。只可惜,那女子性子烈,被按了之后竟自刎了。
殷畴一直引以为憾,若是那女子没死,便寻个法子将她弄到华京来,在宫外安置个小院于她。偶尔去找她寻个鲜,想想就是一桩美事。
如今他再见有同样气质的江茗,腹里一股邪火就冒了出来,急忙回了东宫一趟,拉过个有私情的小宫女磋磨一阵,心里有了主意,这才又换了衣裳,前往设宴之处。
江茗跟着卫氏前往诸府女眷所在之处,刚刚坐定,那齐思琦同自己的姐妹们便簇拥了上来,你一言我一语的和江宛搭话。卫氏见这方都是年轻人,那头又有其他府中夫人相邀,便交代了江宛两句,让她好好带着江茗,切莫乱走,自己这才离去。
卫氏一走,齐思琦便开口说道“你们看,江宛这身衣裳,就是与我们不同。听闻是那日玉风阁亲自送上门的,都是最新的花样。”
这群贵女的衣裳自然也不差,因着是皇上赐宴,俱都整备了一番。但奈何这冬日寒冷,便是穿的再美,也难逃里三层外三层,同江宛的“美丽冻人”自然无法比。
毕竟年龄相仿,正是青春肆意的时候,论起衣饰的花色,诸人都比江宛的要花哨许多,大有一副争奇斗艳之感。江宛向来走的是清淡谪仙的路子,今日虽添了稍许颜色,却依旧雅致,头上也未像众人似的添金佩银,只用奇形玉簪三两枝,便衬起一副曼妙容颜。
可她只是看着素淡,身上头上的东西却都是最最顶尖的。这也多亏了江衡。
他是个武将,用他自己的话说,那便是粗人一个,花银子的地方也不如那些文官多。江衡心肠直,认为男子应当独当一面,为家中女子遮风挡雨,女子只要在家中好好生养,教育子女,有些闺阁之趣便成了。至于男人挣来的银子,那都是要让女人过得舒服些,府里看起来光鲜些的。
然而他却最不喜欢女子出去抛头露面,最好藏在府里,旁人一个也见不着,那是最好。卫氏便是如此。江宛也只是因华京当中年轻贵门子弟相邀,不去反而显得小气。若是能阻了,那对江衡来说,这才是最完美的府邸。
用现代话来说,江衡便是个实打实的直男癌患者。恰巧江茗各方各面都不符合他对自己子女的要求,自然没什么好脸色。
齐思琦瞥了一旁的江茗一眼,抿着嘴笑了“你们瞧瞧,都是一个府里的,偏生就是两个样子。那麻雀就算是去染缸里滚了一圈,也只是个乱七八糟的麻雀,当不了凤凰。”
江茗来京已经有些日子了,这些贵女往日就没什么事情做,江茗的事情自然就成了她们闺阁之间闲谈的趣事。
但这些贵女也不全是同齐思琦、江宛一伙的,她们互看了一眼,心中有数,也不附和齐思琦的话,只在一旁瞧着。毕竟这江茗才是镇国大将军府的千金嫡女,日后还说不准怎么样呢,与她为难倒也不至于,免得给自己挖坑,日后难堪。但和颜悦色,那也是不可能的。
江宛拉过齐思琦,柔声说道“思琦,莫要再这般说了。妹妹刚回府中,对我们平日穿着的衣饰尚未习惯罢了。”
啧啧啧。江茗扬起一根眉毛,做人做到这个份上,她都替江宛累。尤其是想到日后,她指不定还要这么装一辈子,江茗对她也是满心的佩服。
齐思琦听江宛这么说,点了点头“宛儿你就是心软,但有些人,你越是退让有礼,她反而觉得你好欺负。”
这句话倒是说到江茗的心里了,她最近就盘算着怎么收拾江宛一顿,省得她时不时的就来给自己添堵。某种程度上来说,这江宛同惜隽倒真是一个模样,三天不打便要上房揭瓦。上次宸殇会回府的时候,她敲打了江宛两句,江宛老实了几天,近来又开始蹦跶了。
既然话题不在江茗身上了,这群贵女之间便又抛出个新的由头,那便是开张在即的太和楼。实在是因为梳妆打扮原也是她们的爱好,太和楼又在华京搞出这么大的阵仗,近日更是华京街头巷尾茶余饭后的谈资。
其中一名贵女说道“你们可知道那太和楼?就是在如意居旁不远的那家,倒是做足了功夫。”
“当然知道,那太和楼最近闹得京中谁人不知?明明是个饰铺子,却偏生惦记起了平头老百姓的银子。还搞什么抽签做饰物的噱头,咱们这些人家,哪个会去门口排队的?”一名身着粉色衣裙的贵女面带不屑。
“可是让它这么一搅,我倒真的想去瞧瞧了。”有个年龄显然小些的,凑在人群里说道“之前父亲调任,我没跟着,在家中跟着祖母。过年的时候父亲回京,听他说起太和楼的风光,还给我带了一副耳佩回来,那样子倒说不上多么名贵,可一戴上,却显得人都比平日好看了三分。”
那粉衣贵女说道“怕你是见猎心喜,因着平日少见这么素淡的东西,这才觉得与众不同。”
年龄小些的摇了摇头“京中的花样都是同宫里的造办处学来的,宫里的贵人们样子个个端秀,都是万里挑一选出来的。可我的长相,你们是知道的,随了我爹,脸有些方,戴着那耳佩总显得脸愈加长了。父亲当日是同太和楼的伙计描述了我的长相,亲自去定做的。唉,总而言之,戴着就是好看。”
“那你今日为何不戴?”
年龄小的一跺脚,叹了口气“人总是要长的啊,小时戴着觉得好看,现在再看看,未免有些过于童趣了。要不是家父调任,我现今说不定就戴着太和楼的东西呢。”
她父亲原本是浙江臬台,做了些年头便调回京中,是以再也未给她买些。
“竟有那般神奇?我倒不信,等到太和楼开了张,我定要亲自去瞧瞧。”贵女们被她说的心动,一个两个都想去凑热闹。
听着这些话,齐思琦心里也痒痒,原本她在玉风阁就是买不起几件饰的,太和楼却能用少些的银两,购得更好的东西,岂不妙哉?
其中有一人说道“过两日便能见到是真是假了。据说之前的抽签,太和楼抽中了个田里长大的丫头,被晒得黑黢黢的,也不知道太和楼要怎么才能做出一副合衬的饰。”
“依我看,这最简单不过了,便是将那农女涂白,便成了。”
这句话一出,众人皆笑了起来,莺莺燕燕,好不热闹,引得远处那些夫人们看过来,又怀念起自己年轻时候的模样。
如今大伙儿皆成了夫人,做了母亲。有些身有诰命,八面威风;有些虽日子平淡,却已经抱了孙子;有些后院不宁,只有个面子上的荣光,实则心力交瘁,未老先衰。看着这些仍在青春年少的女孩们,心里各有各的五味陈杂,一时竟不知自己这一辈子,究竟为何而活,为何而争。
因着以前佩戴过太和楼的饰,那年龄小的俨然是这次话头的中心。她开口说道“真真是过两日,待得开张才能见到了。我听说太和楼要开来华京,前两日求着我父亲去帮我先订一套,咱们也尝个鲜不是?可谁知,那太和楼的伙计真是硬气的很,怎么也不肯。说是开张之时,才能按顺序订制。”
“啊?”粉衣闺女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往日华京当中,哪个饰铺子不是求着我们去买的?它倒来这套。这不是将我们同平民归为一谈吗?”
江茗不动声色的听到这里,果然觉得自己深入潜在客人的举动是正确的。今日回去,她便要让乔靳专开一个贵宾快通道,专门为那些曾经在临安府太和楼买过饰的客人,就当是回馈老客户了,也让这群贵女之中出两个宣传员。她看那个年龄稍小些的口角伶俐,这份差使她最合适不过了。
“你怎么这么傻?哪里有我们亲自去的道理?当然是让画师画下肖像,再送去太和楼订制了。我听说,太和楼还有专门的上府画师,都是些俊俏郎君呢。”
“哎呀,你怎能说这些话?”一名贵女羞红了脸,同她衣裙上的那些芍药花色,相得映衬。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湛医生,请矜持 直男人设崩了 [综武侠]马甲被扒之后 暗潮 死对头怀孕了,孩子是我的 把不正之风吹向修仙界 痛酒狂诗少年,剑道人间红颜 妖怪客栈整改报告 霍先生今天吃什么 百草记年 贤良四福晋(清穿) 某某 杀戮拼图 穿成皇帝的反派妹妹 别想离婚[重生] 漂亮同桌总想钓我 5G时代 小师妹是个惹祸精 武侠:从落魄侯府世子到绝世武帝 可爱是长久之计
微盘百度云全文免费严诗诗与太子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却被大皇子耍手段强行娶了。不到一年,咳血而亡,死的那刻又梦见窝在昔日情人太子怀中,笑望满天繁星。 死后才知,正是太子一党策划杀的她,只为栽赃...
时玉穿进一个男主种马肉文vs女主n肉文的世界里,她表示天下风云出你们,任你们打个昏天暗地,我只要安安静静做我的美食就可。啥男主要吃麻辣小龙虾女主要吃鲜奶蛋糕男配要吃肥肠卷女配要吃秘制烤翅...
丹,无所不能也。混沌初开,天地应混沌之气而生,造就万千宇宙万物应混沌之灵而长,成就万千生灵。取天地灵物之精华,去其糟粕,凝结成丹,服之,可治百症善资质升修为破桎梏,皆为应药理而生药性,此为小丹之道。然小丹乃小道,不可为也。混沌丹道,乃通天大道,天…...
这是一对前生早早领了盒饭,又不曾对彼此表明心意的夫妻,双双重生在一片无尽星海,大杀四方的故事。这里有各种让人眼花缭乱的物种,与人类不一样的生物,安维尔人,人鱼,奥拉人这里全民兵役,因为星系之间的...
红药是个陶俑,某知名亡朝暴君昏君墓穴里的陪葬陶俑,像他这样的还有一万八千个。可惜同俑不同命,昔日一个墓坑的同僚们都住进了博物馆豪华恒温恒湿展示柜,他却被某个不开眼的盗墓贼偷梁换柱搞出了博物馆晋升队伍...
大婚在即,新郎却意外身亡。母亲怜惜,她被悄然送去长安避难,却不想邂逅一段混乱悲凉的感情。静水深流,教人爱恨无奈的他至情至性,温柔体贴的他。是不顾礼教的束缚,选择深爱的他还是只求一世荣华,将人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