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达自顾自的去播放。
林妤笙控制住了视线，却控制不住听力。
“站起来啊，继续站起来啊，你不是挺能打吗？”
“垃圾废物，连我们都敢惹。”
嚣张的声音让人心理不适，拳拳脚脚到肉的声音更是让林妤笙心里一揪。
她预感到了什么，转头看了一眼，只一眼，电视屏幕上的画面已经让她气愤和心疼了。
三个青年围着一个瘦弱的少年，对他拳打脚踢，恶言相向。
林妤笙不用看也知道被打的那个是陆峥野。
果不其然。
镜头对准躺在地上抱着头的少年，他看起来才十二三岁，浑身都脏兮兮的，五官还很稚嫩，但那双眼睛里已经蕴含了太多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情绪——仇恨。
打他的那群人看起来比他大不少，而且还以多欺少。
曹达很满意林妤笙惊讶、气愤的情绪，他说：“这是他刚混赛车场的时候，因为发光发热所以被人针对了，真是可怜。”
屏幕上画面一转，是更小时候的陆峥野。
他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嘴唇苍白且干裂，嘴里哼哼唧唧着要吃的和水。
曹达咬牙切齿，“他原本也是我买回来的，是我蒲涯庄的一员，但他却不识好歹。”
林妤笙根本不想听他在讲什么。
她的眼睛逐渐被泪水模糊，连屏幕都看不太清了。
不知道是谁扔了一个馒头到小陆峥野身边，他估计已经饿了好几天了，所以不管不顾的拿起来就往嘴里塞。
就算被噎的连连咳嗽也不停下动作。
录像的人发出嘲讽的笑，还不止一个人在笑。
画面再一转，又来到海边。
这次是满屏幕的人，他们穿着厚重的羽绒服坐在海边安排的座位上。
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紧张和期待，和旁边的人讨论的面红耳赤。很像是赌场里的赌徒，在期待幸运之神会不会降临在自己身上。
镜头一晃，林妤笙就看到一张赌桌上真的摆满了筹码。
数不胜数的金钱和珠宝摆在上面，分成了五堆。
每堆前面都对应着一个人名，林妤笙眼睛里只能看见陆峥野的。
他的名字上面压的筹码最多。
随着一声枪响，海面上的一艘船上直接丢下了五个人。
冬天本就寒冷刺骨，何况是在海里。
哪怕录像不是很清晰，林妤笙也能辨认出陆峥野来。
他最快在海里稳住身形，然后拼命的想往岸上游。
林妤笙的心也狠狠揪在了一起，仿佛同陆峥野一样面临着生命危险。
海面上的其余四人估计早已看陆峥野不顺眼，竟然合起伙来想把他淹死在海里。
陆峥野被两人压着头狠狠往海里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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