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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章 不会被忘记（第1页）

习栎泷让副将带着自己的令牌沿着一路过去的州郡和部落通知，尽快从突厥地撤回中原。

已经认出了哥舒鹰的羊姆尔和平芜正在通知那些部落在不惊动哥舒鹰的情况下撤离，毕竟哥舒鹰他们打扮成商队在这片地方易货要是不想引起怀疑肯定要花上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只要不暴露他们已经现了哥舒鹰的身份这件事，就能在掩人耳目的情况下让百姓全部撤离。

“这样真的可以吗？阿塔说过哥舒鹰不是傻子，我们这样真的能瞒过去？”羊姆尔有点怀疑的看着平芜，要是突厥地的牧民都不见了，哥舒鹰怎么可能现不了。

平芜不知道哥舒鹰会不会现，但是她明明让羊姆尔去借兵才对：“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羊姆尔露出一个天真的笑，像是不知道自己哪里做的不对：“你放心，我让其他人去搬救兵了，这里有宋时秋的牧场对吧，我知道宋时秋的人肯定可以相信，而且你们汉人去借兵应该更加方便。”

“这里很危险，虽然现在哥舒鹰还没有现，可一旦察觉到之后随时可能打起来，你留在这里没有任何好处。”平芜忍不住扶额，羊姆尔但凡是个将士她都要夸一句英勇，可是羊姆尔只是一个从没有上过战场，也不会打仗的小姑娘。

羊姆尔明白平芜让她去借兵不过就是一个幌子，突厥地那么多人，虽然大军不在突厥地但是还是有戍守的将士的，这些人去借兵怎么都比她合适。

“你说过要是能活捉哥舒鹰会让我亲手报仇的，你不能言而无信。”羊姆尔不愿意离开，她一定要亲眼看着哥舒鹰被抓起来，“你答应了我的。”

“是，我答应过你没有错，可是这是在抓住哥舒鹰之后，在这之前你必须离开突厥地，不要给我们增加麻烦。你晚一点就和他们一起走。”平芜答应让她亲手报仇，但不代表允许她胡来。

“我也可以帮你们！”羊姆尔不服气的抬头，“我只是打不过你，但我还是很厉害的！就算真的遇上了哥舒鹰，我也能逃的开他。”

“你逃不掉！”平芜呵斥，想到哥舒鹰毕竟是她的杀父仇人，莽撞些也正常，她压下不耐，“你的容貌太出众了，只需要看一眼就能记住，你既然能认得出来哥舒鹰，那他肯定也见过你，一点他看见了你肯定会想起你是谁的。”

如果羊姆尔只是一个长得好看的姑娘，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可羊姆尔是回鹘的圣女，知道这件事的哥舒鹰肯定不会轻易的放走羊姆尔。

羊姆尔想反驳，但是不得不承认平芜说的对，虽然回鹘圣女这个名号在战争面前也不值一提，可是哥舒鹰不会放过她的，一国之主或许不在意什么圣女，可是她的族人会在意。

她不甘心的看着平芜：“我要是不愿意走呢，我一定要留下来，你也没有办法。”

平芜挑起眉梢，这个小姑娘怕是忘了一开始是怎么被她看起来的：“你就算不愿意走，我也有很多种办法把你送走，让你自己离开只是因为你是圣女，但你要是坚持留下来我也可以直接给你捆起来，让人将你带回去。”

“你不可以这样对我。”羊姆尔没想到平芜居然又想把她绑起来，“你、你简直无礼，你之前已经绑过我一次了。”

“会被绑起来还是因为你自己的原因，要是乖乖听话我根本不会绑着你。现在也一样，我给你两个选择，你要是愿意和那些牧民一起往南撤，我当然就不会绑着你。”毕竟用这种方法也会增添很多麻烦，她也不想给那些牧民找麻烦。

羊姆尔当然不愿意，但是她也不想被绑起来，她现在只恨自己受制于人，处处都要被平芜管着，一点自由也没有。

她退了一步：“我只是留在突厥地，但是不会妨碍你们打仗的，你们军营不是也有负责辎重的官员，他们不是也不上战场的吗？他们也不能打仗也能留下啊。”

她只是想亲眼看哥舒鹰战败，这也不是什么很过分的请求。

平芜弯下腰盯着她的眼睛，竖起一根食指晃了晃：“不可以。”

“为什么，我说了我不会妨碍你的，为什么还是不可以！”羊姆尔气愤的戳了戳火塘，但是忘了火塘此刻是很热的，被烫的收回手，“我去哪里是我的权利！”

“羊姆尔，你应该知道，只要你是回鹘的圣女一天，你就不能和其他人一样任性。你其实很明白你身为圣女到底应该怎么做。”平芜不管她怎么撒娇打滚都没有一点改变，“圣女大人，我们不能让你死在突厥地。”

一点危险都不能有。

羊姆尔可以为了回鹘牺牲，但是在可以保证羊姆尔平安的情况下，最后还让对方遇到危险，回鹘最后一定会不满。

回鹘虽然在只有几万人，但是真的闹起来还是能带来不小的麻烦，本来只要送走羊姆尔就能避免的麻烦，为什么要留下羊姆尔，还可能给别人趁虚而入的机会。

“不论如何，大夏这次一定不会让突厥逃跑，像哥舒鹰这样的人最后一定会死，一个注定要死的人，为什么还要在意他怎么死呢，即便你不能亲眼看见，我们都不会让他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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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不会忘记突厥屠戮大夏百姓的仇恨。”平芜声音平缓却带着力量，“你不用担心到最后突厥会投降，到时候成为大夏附属之后，这些仇恨会被要求放下。”

羊姆尔咬着牙，没想到自己一直担心的事情平芜居然早就知道了。

她之所以要亲眼看见哥舒鹰被俘，要对方死在她手上，除了她阿塔的仇之外就是不希望这样的恶魔继续活在这个世上，可是如果突厥降了，她不能保证那位陛下和丞相会不会为了安抚突厥的心，就将仇恨一笔勾销。

“真的……不会吗？”回鹘归顺之前也和大夏打了很多年，死伤无数，他们刚开始归顺的时候一直担心会被仇恨，这么多年战场上的流的血都是真的，她死了很多族人，大夏也损失了很多兵马。

可最后，大夏并没有羞辱回鹘，甚至在回鹘归降之后就将草原还给了他们。她的族人都庆幸当初的皇帝是个仁慈的君主，但也是因为这个，她害怕突厥最后也会成为第二个回鹘。

突厥……根本不配被原谅，大夏和回鹘当初都是为了各自的国家而战，为了争取更多的土地，能得到更好的生活，就算是杀戮，那也是勇士。可突厥的将士都是恶鬼，他们不但会掠夺其他国家的财富和土地，还会凌辱虐待其他国家的子民和战俘。

“不会，因为突厥对于大夏而言是一个充满罪孽的种族，大夏不需要这样的附庸。”平芜伸手放在她的头上，“所以，你放心的和他们一起离开，战场交给适合留在这里的人。”

很多年以前，胡族大都保留茹毛饮血的习惯，那是胡族世代的生活习俗，但是后面胡族这些习惯也逐渐被改变，和汉人相处的其实都很和谐。

突厥却像是依旧未开化的野兽，依旧会吃生肉喝兽血，还曾为了向大夏示威，食用了大夏的战俘后还将骸骨在战场上朝大夏的军队丢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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