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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o2章 双全之美（第2页）

“听闻，独孤度文身受重伤，与窦诞藏匿姑臧李氏之家。其余府官皆被民众所擒，命悬一线。”

“他们欲求朝廷补给薪饷，并誓不连累亲人。且求陛下御笔，赦免暴行。”

此番言语令李恪眉头紧锁，忧虑重重。两条或许尚可应对，然第三条，绝非寻常之事。

若皇室许诺特赦，将开创先例，往后此例屡屡，必引野心勃勃之人借机敛财求名。统治者不容此举。

历史长河，历朝历代诏安之事往往带来灾难。故李恪思忖良策：“须向其传递信息，我将独断处理。前两事应允，余则拒。选一位德高望重之人同议，否则雍州之乱必将铁腕终结。”

“我去！”程处默、长孙冲争先表态。

长孙冲笑对处默曰：“尔口舌拙劣，怎解吾兄心意？”

李恪沉吟，最终决定派遣长孙冲：“小心为上。”

秦怀玉目睹长孙冲举白旗入城，忧虑道：“语气强硬，毫无转圜。恐遭拒，或致其恼怒，真要平乱乎？”

李恪坚毅答道：“愿城中府兵信吾等。吾需彻底斩断其幻念。不可容许先例，否则祸乱连绵。”

“有使节从外而入？”姑臧李氏之宅邸，独孤彦文焦急通报。

药香弥漫室内，窦诞颓废坐地，雍州判乱对他打击沉重，愤慨之情溢于言表：“杀之！”

“汝等一切皆由恪之计谋所致。”独孤彦文怨毒说道。伤于隐秘之处，恐终身无法子嗣。一切源于李恪破坏雍州商贸之路。

他并未反思自身行径。这乃十大家族共性：自负而浅薄。

李行密深仇李恪，坚信子死于他手。

“使臣实乃长孙冲，非同小可。”百姓中密探忧郁禀告。

魂飞魄散的窦诞骤然抬头：“切勿轻举妄动，伤长孙冲将自寻绝路！”

二人明晓，关乎长孙无忌嫡长之安危，不可轻举妄动。若惹怒长孙世叔，皆成祭品。

窦诞苦笑，道：“静观其变。长孙冲亲临险境，或已洞察一切。勿动，以免后患。”

“那便如此作罢？”独孤彦文愤愤不已，随之剧烈咳嗽。窦诞尽力安抚。

“未知恪提何条件？”询问间，侍者报告尚未得悉。

“盯紧动向。”李行密沉稳吩咐。

城墙之上，长孙冲立于众府兵前。他们皆是低阶将领，什长与百夫长，气势不凡。

开门见山，言辞直接：“余乃长孙无忌之裔，结义于恪殿下。”

“长孙公子！”府兵齐呼，愕然互觑。

“陇右英杰。”长孙冲赞誉。

“薛奎在此！”百夫长挺身，嗓音低沉。

长孙冲注视薛奎，言辞粗犷却举止文雅，不似平民。

询问间，得知其乃雍州原住民，与薛举渊源颇深。曾任亲卫，后归乡耕作。

“群乱民之中，有序不凡。普通将领难以驾驭万人之众。”

安抚之余，长孙冲再言：“吾兄在外，允汝前两条要求，而最后一条，决然不予。”

“此乃…”众人迟疑，惶惑不解。

“此无益商议矣！”其他人大惊失色。

薛奎阻拦众人躁动。

长孙冲继续说道：“恪曰，此乃赔本之局。律例不容破例赦免，破坏秩序即是对律例的玷污。朝廷不可因其情由特殊而放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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