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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密会（第2页）

秦境玄森然一笑：“若是北霁世子死在昭仁公主手里，亦或者，昭仁公主死在北霁世子手里了？”

沈言惊讶道：“殿下的意思是……两虎相斗，必有一伤？”

“谁都知道昭仁公主仗着靖德帝宠爱，嚣张跋扈、为所欲为，若北霁世子死在她手里，北霁王定会向靖德帝讨要说法，而煜南王反叛的底线就是昭仁公主，不管他们谁死，对本王而言都有利。”秦境玄忽而阴笑道：“不管是谁，他们……都得死！”

沈言垂下眼眸不置一词。

见他不说话，秦境玄问：“先生来大商七年，昭仁公主对您信任有加，先生舍不得她死？”

沈言沉默，半晌后他道：“公主她只是一个女子……”

“先生！”秦境玄厉声打断他：“来大商七年，您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沈言垂首低眉，语气哀伤道：“臣的妻子轩辕沁，死在大商暗探手里！臣怎会忘记。”

“按辈分……”秦境玄顿了顿，“本王该叫您一声姑父，可您倾囊相授本王诗书礼易、治国策略，本王尊称您为先生，就是不想您为姑姑的死难过，但并不是要您忘了姑姑是怎么死的！”

沈言咬牙道：“殿下放心，臣不会忘！”

秦境玄见沈言难过愧疚的样子，缓声道：“先生，本王知道您心怀天下百姓，不愿血流成河，但自古朝代更迭，没有不牺牲，不流血的，倘若固守成规，妇人之仁，只会让两国百姓陷入无穷无尽的战火中，他们的死只为换来一个海清河晏，再无战火的太平盛世，您可明白？”

沈言抬眸，怔怔的看着秦境玄，他不仅善于诡道兵法，还是个多谋善断、杀伐决断的人，难怪肃宗帝那么疼爱他，果然有一代帝王之狠绝！

他拱手沉声道：“臣，明白！”

秦境玄微微叹了口气，沈言又道：“殿下，公主要臣找一个人。”

秦境玄无甚兴致问：“何人？”

“肩有雕鹰、帝王骨相之人！”

秦境玄抬起茶杯的手顿了顿，看向沈言疑惑道：“她为何要找此人？”

沈言意味深长看着他道：“公主说……她去珈蓝寺求姻缘，大师说她的有缘人，是一个肩有雕鹰、帝王骨相之人。”

秦境玄讥笑道：“有缘人？怕是催命人吧！”

沈言默然。

秦境玄从衣袖拿出一本小册子交给沈言。

“将这篇治国策论，交到苏怀允手里。”

“殿下是想从苏怀允下手？”

“嗯，越是贪心急躁的人，越容易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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