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和宗医生以前的某个朋友性格很像,某个过世的朋友。”江逝水刻意把朋友两字咬得很重,她眨眨眼睛,“一开始我也很不习惯宗医生这样,我就是觉得他在欺负死老头!但死老头……易东流跟我说,宗医生以前不是这样的。”“难不成他以前还是正义斗士?”“那也不至于哈!”“他到底是什么东西你知道吗?”“妖监会没人知道宗医生的来历,也没有人去问,或许这对他们来说并不重要吧。”只要宗鸣还站在妖监会这一边,那就足够了。江逝水离开北京之前明漪如是说,宗鸣是妖监会的助力,他的实力是妖监会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但据江逝水所知,有违天道的人,往往都会付出惨重的代价。就像妖监会的岳家驱役月灯,每一任月灯继承人三十岁之前都会出现大劫,迄今为止,仅有岳明漪一个人活过三十岁。但从没有人关心宗鸣需要付出的东西,就像他有这个能力,他就必须如此。“他说话神神叨叨,因为有些东西是说不出来的……你可以,理解一下他吗?”江逝水咬紧下唇,她不知道自己的意思有没有准确地传达给荀非雨,“看到,不一定是好事吧,因为看到了也不一定可以做出改变,说不定,不知道的人还会更轻松呢?”“某种程度来说,宗医生也很可怜吧……”所以宗鸣才会说妖监会的人把自己当成工具在使用吗?荀非雨眉梢剧烈一跳,他不置可否一声轻笑,望着门扉紧闭的宠物医院只字不发。江逝水像是习惯了,凑上去笑着敲敲门,不一会儿就听到了门内的响动。来开门的却不是易东流,而是一脸疲色的宗鸣。江逝水想也没想就扑到宗鸣怀里,紧紧抱了一下之后立刻躲到了易东流身后。宗鸣脸上只剩下惊讶,他无奈地看了一眼江逝水,低声笑道:“你发什么神经病?趁早回北京看医生。”杵在门口的两人对上视线,却都一语不发。荀非雨摸摸鼻头,宗鸣垂眸不语,两人一同张了张嘴,可还是没说出半个字。屋内灯火通明,夜灯仍旧让宗鸣轮廓模糊,好像一阵风就能搅散宗鸣的身影。他的眼神很空,万家灯火映在其中,就像投入了一片灰水湖泊。今夜没有月亮,都市中光污染严重,也瞧不清这天上有星子几多。荀非雨仰头看得尴尬,经江逝水那番话,他确实觉得自己的话过了火,可宗鸣的行为自己打心底里不认可。他双手揣兜里,低头时却发现宗鸣尚未进屋,反倒是披了件薄衫向他招手:“聊聊?”“查案不急吗还聊?”“妖监会本就是辅助,你应该把证据交给警察。”“……我不相信警察,宗鸣。”话虽是这么说,荀非雨却将手上的内存卡揣回兜里。宗鸣见状粲然一笑,裹紧薄衫跟上荀非雨向前的脚步:“珍惜一下没有月亮的晚上吧。”“你在提醒我?”荀非雨仍有些尴尬,他压不住自己的反骨,但还好宗鸣没有露出愠色,“去哪儿聊?酒吧还是大排档?”“去少城,人民公园转转吧。”“你这取向还真像个老头。”“老头也是人。”“……”晚上的地铁2号线仍旧挤满了人,宗鸣始终维持着淡笑,饶有兴味的视线在人群的脸上走走停停。荀非雨挑眉看向车窗中的倒影,隧道中的广告牌让乘客的脸明暗交迭。多层重影使宗鸣的脸模糊不明,那人骨节分明的手抓在银灰的扶手上,微微低头从镜中看向荀非雨:“你对我没有那么大的敌意了。”“就当我可怜你。”荀非雨瞟见个座位,斜眼示意宗鸣过去坐下,“老弱病残,赶紧坐着去。”“我弱吗?”“你脑残。”“你们四川人确实nl不分。”虽说荀非雨是本地人,但他也少有来人民公园。这儿在他的印象里就是大爷大妈练太极、喝喝茶的地儿,年轻人都喜欢现代化一点儿的地方,比如339电视塔或者春熙路太古里那边的商圈。擦九点的边儿两人才从入口走到枕流茶园,宗鸣一见那旧牌坊便笑:“海棠园还是老样子。”从刚才开始,宗鸣说的地名就和荀非雨的记忆有出入,他背着宗鸣用手机检索,一看竟全是老地名:人民公园修建于1911年,那会儿还叫少城公园,而枕流茶园的原名就是海棠园。他抬眉看向宗鸣,那人径自穿过牌坊,绕过西山平台的茶桌,一路走到亭台中的八仙桌边才停。六角小亭位于公园内的西假山之上,自那处可观公园全景。远处都市中霓虹闪烁,蒙上昏黑的园林独有种静谧之感,配上秋夜一两声孱弱虫鸣,荀非雨只觉得颇为孤寂。宗鸣纤细的手指擦过八仙桌上的石纹,他随意捡了张石凳坐下来,瞬间竟让荀非雨有种奇异的感觉:宗鸣和这旧物一样,像是融进了景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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