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把这一切所见的最好是能藏起来,却又怕过分暴露的心思让她惧怕。隐隐暗了眼神,头依偎在随歌的安抚下忍不住贪恋,嘴上故作正常道:“能不能以后少穿旗袍?”随歌的手一顿,眼神也微变,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一时间无言。覃朝心下有些发慌,是她觉得自己管得多了吗?抬起头瞧着眼前人,像是解释地补充道:“我是怕你工作的时候会不方便。”随歌看着男生认真的眼神,两人大概是对视了有两三秒的时间,她生硬的表情强行扯上笑意,恢复如常道:“没什么不方便啊,不用担心的。”阿随她不愿意啊。覃朝眼神暗沉,却也不想再提一次,他不想惹得随歌一点不快。“那不影响就好,我们家阿随穿旗袍真漂亮。”男生的语气满带讨好和愉悦,随歌本该是开心地调侃他嘴里花话多,可此时却也笑不出来。她喜欢旗袍吗?怎么不喜欢,可穿旗袍到底真是只是因为美吗?她说不清。母亲生前最是喜欢旗袍,即使是后来精神出了问题却也一直惦念着每天要穿着自己最喜欢的旗袍,打扮的精神十足。随歌记忆力最清晰的画面莫过于儿时标致的南方姑娘穿着新做的浅色调旗袍,语气轻柔舒缓,站在随歌面前问:“岁岁,妈妈这身漂亮吗?”那时的随歌总是不遗余力地夸赞:“妈妈穿旗袍是最美的!”“就你嘴甜!”“那等岁岁大些了和妈妈一起穿好不好?”温柔的声音满怀喜悦更多的又是宠溺。小随歌乐的欢喜回答:“好,岁岁也喜欢旗袍,等岁岁大了要和妈妈穿一样的!”只不过那时候的约定再没机会实现,她大了可以穿旗袍了,却再也不愿意碰浅色的旗袍了。打从亲眼见了母亲倒在血泊中,身上儒气的浅绿色旗袍被鲜血侵染成了重重的深墨色,随歌便不喜欢浅色了,觉得那是最懦弱无力的色调。她的衣柜里也因此皆是深色调,那才能时刻让她记得母亲,记得母亲那时的绝望。随歌很少去深挖过往的事,毕竟人总是不愿回忆起痛苦,可一旦想起来又觉得恨,垂在两边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都被攥的发青。覃朝察觉到随歌不对劲儿,眉间皱紧,轻声喊了句:“阿随?”陷进过往情绪里的人猛地被叫了回来,双手蓦然松开,下意识地嗯了一声,接着仓皇掩饰神情,直视着眼前人幽暗的眼神,故作无异道:“怎么了?”“没事,看你没应声想叫叫你。”覃朝心下有疑却也没表现,语气自然。随歌松了一口气,还好阿朝没看出些什么,毕竟她还没想好怎么回答他。“中午想吃什么?”“清蒸鱼吧,我记得你喜欢,好久没做给你了,那我去做。”随歌自顾自的说了很多,没给覃朝留张口的机会,说完便转身走开了。覃朝愣了愣虚摆在半空中的胳膊,只觉得心里也满是空落感,他想抓些什么却死活也抓不住。打从前几天起开始的,说不出的烦闷梗着,难受极了。他的阿随不愿对他敞开心扉了。撒娇阿随不能丢了我两人吃饭的时候,气氛不似往常那般话语不断,两人各怀心思倒显得静默极了。随歌突然笑着问了句:“学校里有女生喜欢我们阿朝啊。”覃朝听见这话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人,阿随脸上还是那般笑盈盈的,又接着说了句:“我看你们学校贴吧上发的,我们阿朝被表白了呢。”话语间透着的情绪不会是覃朝想听见的,他眼神有些微暗,随即不在意地又低下了头,嘴里“嗯”了一声。随歌倒不觉得这有什么,继续下去话题道:“那个女孩挺漂亮的。”她话说的不假,许可冉漂亮确实是漂亮。可不知道是不对覃朝哪点了,只听见他骤然变了情绪,不给面子地冷声应了句:“没看。”漂亮吗?他没怎么看,就算漂亮也和他没什么关系。随歌眼神有些泛疑,不知道他倔什么,想起上午看的那条帖子里当时的场面,觉得有些替人尴尬之余心里有些微微泛酸,可到底还是被理性给压了下去,语气带着善解人意的哄劝,轻声道:“女孩子脸皮很薄的,下次要是……”“下次怎么?我要接受吗?”筷子碰撞在桌子上发出阵阵的声响,覃朝难得对着随歌冷了脸,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说出来的话也不算中听。随歌一时发了愣,她没这个意思,她只是想说让他下次拒绝人的话语其实可以稍微委婉些,给人女孩子留些面子。随歌一贯体贴人又温柔,大多都是喜欢为别人着想,考虑这考虑那的,没觉得这话说出来有什么不对,覃朝的憋闷她也没能当即理解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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