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立汉疑惑地,问道:“您确认,这块玉是您的吗?”
老人一听,连忙指着玉佩上的字,道:“你们知道这上面写的是啥吗?”
赵立汉摇头。
“这是维吾尔文字,意思是说爱人。这是一个维吾尔族老人特意为我雕刻的,是独一无二的。这个是和田玉。”
赵立汉此时此刻,明白了眼前的老人,就是他的亲生父亲。想到自己的母亲受到的苦,就抑制不住心里的怒火。
大声怒斥道:“你,你,为什么不找她?你知道吗?我母亲……她因为找你,却被坏人给挟持,被迫嫁给那个畜生,这些年她遭受了多少苦,”
他说到这里,便失声大哭。
“她为了我,不得不忍气吞声,饱受折磨……”
“儿子,你母亲呢?她还好吗?”
“她被那个禽畜不如的老家伙给活活地气死了……”
老人一听,自己想念了这么多年的爱人,已经死了,顿时从椅子上滑落下来。
“凤英,凤英,是我害死了你,不是因为我的一封信,你不会来这里找我,也不会遭此劫难,是我的错……”
县长连忙扶起老人家:“哥,您别激动,你身体不好……”
“她已经走了,我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界上,还不如去地下陪我的凤英……”
“哥,你不能这样,你不是找到你的儿子了吗?”
王小兰赶紧安慰,道:“您别这样,身体要紧。”
“立汉,你也别激动了,当年老爷子,可能有不得已的苦衷,你先听他把话说完。”
就在王小兰劝赵立汉时,老爷子突然晕厥。
王小兰急忙,从医药箱里取出银针对老人开始进行紧急施救。
没一会儿,老人吐出一口气。
“凤英,凤英……”
“老爷子,别激动,你心脏有严重的问题。”
几个人将老人家扶到床上躺下,他拉着赵立汉的手不放。
他断断续续地说道:“孩子,是我对不起你妈,知道你妈怀上了你,我高兴得不得了,就写信,让你妈来部队,好好地照顾她的生活。没想到我这封信,却改变了我们三个人的命运,这是我的错。
可这封信,没发出去几天,我就接到命令去我们邻近的县里去支左,我到那里不久。又接到命令,去另一个地方平息暴乱,领头的人已经逃往深山。接着我们又进了山围追堵截,就是几个月。
你妈接到我的信,就赶往你们现在的这个县城,留守的同志告诉她,我已经调往别的地方,部队同志将我的地址告诉了她,你娘一听到这个消息,便离开了部队。”
赵立汉说道:“他们为什么不用车送我妈?”
“他们本来是要送你母亲的,当时部队里的车恰好都不在家,他们是要留你母亲住一个晚上,你母亲为了早点见到我,就一个人走了。
可你母亲没走几个小时,部队的车回来了,部队的同志便到招待所找你母亲,知道你母亲已经走了,他们就开着车追你母亲,可一路上就是没有见到你母亲的身影。
部队见事情的严重性,领导通知我单位,当时我在山里没法联系到我,等我知道这个情况后,已经是一个月以后的事了。
我到了县公安局请求他们帮我,他们立刻发动全县的民兵寻找,后来去了你外婆家问,你外婆家的人也是到处找,也是没找到你母亲。我又去你母亲的单位,单位也是派了很多人找……”
老人家说到这里,已经是老泪纵横,已经是说不出话来……
在一旁的王小兰用毛巾给老人擦眼泪。
“老爷子,您别自责,有些事情不是你能左右得了的。”
赵立汉知道事情的经过后,看着眼前瘦弱的老人,刚才对他的怨恨,只是稍微有所改变,便在老人家床边坐下,只是垂着头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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