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虽然已经做一个不痛不痒的处罚,但太后还是决定把皇后带回来寿康宫,准备再次叮嘱一番:“皇后,哀家的话,你还是没有听进心里,况且柔贵人家世低微,根本妨碍不到你的。”
皇后有自己的一套理论,“她怀孕就是妨碍到我了,谁知道她会不会母凭子贵,如果勾得皇上上心。只要皇上愿意,什么家世地位都能捧给她。”
太后居然觉得皇后说的有几分道理,“可你这次心太急了,没有准备好就贸然动手,如果不是哀家及时赶到,你觉得皇上会如何。”
皇后当时只是被嫉妒迷了眼,才会亲自做局,如今回想起来也不禁有些后怕,连说话的语气也缓和不少,“这次是儿臣思虑不周,以后不会了。不过,皇上真的会就此罢手吗?如果……”
太后也明白了皇后没说完的话是什么,就是皇后谋害纯元一事,这也是她知情和默认的。她也怕事发,于是说到:“这件事哀家会留意的,你这段时间就好好在景仁宫呆着,不要再惹是生非了。”
皇后虽然不赞同太后对她的评价,但在这个节骨眼上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只好咬牙点头称是。
太后看着皇后心不甘,情不愿的表情,就知道她现在心里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她现在只是暂时的妥协。太后看着皇后心里更是有气没处撒,在她看来皇后就是,说了也不听,听了也不做,做了也做不好。
太后不想再看到皇后,摆手道:“行了,你回景仁宫吧,哀家也得歇会了。”
皇后只好行礼跪安,太后看着皇后的背影思绪万千。回想起当初,在她看来纯元太过于软弱,根本就不适合成为一国之母,所以相比较来看,宜修的狠辣更适合后宫的生活,故此她才没有出手干预。可如今皇后频频对后宫妃嫔和皇嗣下手,并且皇后也不再听从她的安排啊,这让她不禁有些后悔,但她也没有更佳的人选了。
太后心里苦闷,不由得想让人肯定自己,于是对身边的竹息说:“你说哀家是不是错了,如果纯元还在,皇上也不会只有这么几个孩子,这让哀家百年后如何有颜面去见先皇。”
竹息能成为太后的贴身婢女也不是白来的,也是个人精,“太后多虑了,纯元皇后温婉贤淑,当今皇后娘娘也是气度沉稳,都是顶好的人选,可见太后眼光独到。”
太后被夸心里好心情加五十,但是还忍不住吐槽:“气度沉稳,就是有点沉稳过头了,才让皇上都不愿踏足景仁宫。”
竹息感觉到太后心情的变化,于是继续夸赞:“皇后娘娘身为一国之母,端庄稳重是必要的,但毕竟经历的还少,还要您多多提点。”
太后好心情加二十五,还差一点,“哀家倒是想教,她也得听呀!”
竹息也有些心累了,但打工人的卑微不允许她罢工,“皇后娘娘治理后宫,宫务繁忙,就是这样还想每天来给您请安,要不是您关怀皇后娘娘,免了请安,皇后娘娘还不得每天来陪您听教,奴婢看您就是怕累到皇后娘娘。”
太后好心情再加二十五,满格了,太后口不对心地笑道:“就你会说,不过皇后确实辛苦,哀家也不能帮上大忙,只能这样让她多歇歇了。”
“奴婢可没乱说,太后就是慈悲心肠。”太后笑呵呵地,竹息知道这是通关了
人老了就容易劳累,太后高兴了,疲惫劲也上来了,于是竹息上前扶起太后去休息了,太后带着愉悦的心情睡去。
皇上那边看过安陵容,见她无事就回了乾清宫,但刚刚的事一遍一遍地在他脑子里循环,面前的折子根本看不进去,于是就出现了流珠看见的一幕。
皇上叫来了暗卫夏刈,让他调查当初纯元难产的真相,并嘱咐要暗查、要深挖。但夏刈一接触就发现有人阻挠,这让皇上更加迫切地想知道真相,只要皇上下狠心就没有不知道的,很快夏刈就查到了蛛丝马迹。
皇上看着夏刈递上来的消息,上面写着与皇后有关,皇上居然有种果然如此感觉。现在皇上料理完了心头大患,做事也不需要再顾及什么了,于是当天皇后身边的江福海就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慎刑司。
当晚江福海的供词就出现在皇上的御案上,里面有皇后谋害嫔妃的事,有皇后谋害皇嗣的事,也有皇后谋害纯元的经过。皇上越看越生气,看到最后眼睛气的通红,一个个孩子的枉死,纯元被害,如果皇后在他面前,他恨不得一剑捅了她。
流珠一直有关注皇上,就怕皇上的暗卫废物,查不出来,白瞎年世兰的谋算了。还好这次挺给力,所以她也知道了江福海吐口背叛皇后。不禁想到一直被关着的无脑美人丽嫔的一句话,那句话形容江福海很恰当,太监都是没根的东西,一点心气都没有。
皇上不愧是打败众位阿哥问鼎皇位的人,“忍”这个字被他贯穿的很透彻,即使他看完皇后的罪证眼睛都要渗血了,但还是很快又平静了下来,并让人找来皇后对峙。
皇后在江福海被带走后,她就发现了,她几度想找太后帮忙,但皇上把景仁宫堵的那叫一个严实,根本传不出一丝消息。皇后从原来的期盼江福海三缄其口,到后来担忧江福海扛不住酷刑已经招供,就这样怀着忐忑的心情过了一天。直到苏培盛带着皇上口谕来召她,她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皇后到了乾清宫,皇上就退避了宫人,二人一站一跪僵持许久。皇上看着皇后镇定自若的脸开口询问:“你可知朕找你来所为何事?”
皇后跪的笔直,镇定地回答:“臣妾不知。”
皇上如果不是已经查证了皇后做过那些杀人害命的事,见她这副样子还真会被唬过去,皇上气的把江福海的供词扔到她的面前。
“不知,那你就给朕好好看看这些证词,朕居然不知,朕那表面上端庄大方的皇后,背地里如此蛇蝎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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