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兰多的马队躲在一个土坡之下休息,土坡背风向阳,地势适合露营。队员们捡来枯枝烂叶,燃起一堆熊熊的篝火。那几个长得像个野人的伙计们开始进行摔跤对抗比赛,他们以此取乐,消磨漫漫旅途上的无聊时光。
他们放浪而粗野的笑声回荡在荒野的上空,喧闹而嘈杂的场面让人看了还以为这里正在举行少数民族运动会。
虽然每个民族娱乐的方式各有不同,但是人们获取快乐的心情却息息相通。虽然赵建国跟他们言语不通,但是他不禁被他们其乐融融的气氛所感染。
他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默默地起身走到一个胡杨树下,面带微笑地望着天边落日的余晖。夕阳西沉的方位正是他将要离开的地方。
那些玩得不亦乐乎的伙计们说着他一句都听不懂的话语,异乎寻常的语速快得让人只听到尾音。他压根就不知道对方说些什么,他们说完之后,随即引来一阵哄堂大笑。
幸好整个马队之中还有图兰多会说点汉语,虽然语音谈不上十分地道而纯正,但至少他能听懂对方表达的意思,两个人还可以勉强地交流。要不然,他真不知道怎么跟这帮野人继续混下去。
图兰多大老远地冲他阴阳怪气地高喊:“嘿,赵先生!你就别装纯了!伙计们都知道你心里想什么啦!”
赵建国嬉笑道:“啊?你们怎么知道?你又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
“你想马子啦!想去汉人所待的那些地方,想吃那些臭婆娘身上圆鼓鼓的东西。”
图兰多笑得那张怪脸几乎变形,那些摔跤打闹的伙计们也笑得前仰后合,东倒西歪。
赵建国虽然不是很了解他们这种开玩笑的方式,但是他也一个劲儿地憨笑。彼此谈笑间,忽然一条烤羊腿冷不丁地从那边扔了过来,不偏不倚地砸中他的脑袋。
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抓,可出手还是迟了一步,那条油腻腻的腿子也随着他身体的晃动而滚落在地,就像长了翅膀一直翻滚到路边的泥地里。
他捡起那条沾满了乱七八糟脏东西的烤羊腿,乐呵呵地问道:“还吃啊?我的天!刚吃下的东西还没消化呢?”
图兰多凑到他面前,满脸灿笑,“你跟我干活的好处就是有饭吃,说不定以后还会有女人玩。你看对面那几个饿鬼吃得就像一头跑不动的野驴。赶紧趁热吃吧,不吃白不吃。”
赵建国张大嘴巴,狠狠地咬下一口烤羊肉,津津有味地吃着。虽然他们撒进肉里的椒盐咸了点,但是肚子饿的时候,吃起来特别带劲儿。
正所谓入乡随俗,随遇而安。刚跟马队不久,他已完全被队友同化,早已不在乎那些东西干不干净,卫不卫生,他痛苦并快乐着。
西北城郊那处富贵人家的小院屋里,刘占元半躺在一张藤椅上休息。初来乍到,他还没完全适应这里的环境。此地昼夜温差极大,白天热浪袭人,夜晚冷风呼呼。他眯着眼睛,似睡非睡,似醒非醒,让人捉摸不定。
屋里摆放的情报电台和密码机正在高速的运转,那滴滴答答和噼里啪啦的声音响个没完没了。这个临时下榻的住所,俨然成为他的另一个情报发送中心。他们在这里收集来自全国各地的有用情报。
一名手下行色匆匆地走到他跟前,小声叫道:“站长,蚂拐镇那边来电。陆队长已经追上张大民,可惜他已经饮弹自尽,暴尸荒野。陆队长他们还在回来的路上。”
刘占元微微睁开眼睛,愣了一会儿,轻声问:“你说的是副帮主吗?一个叛徒,没什么好可惜,他罪有应得。”
“是的!副帮主把枪口含在嘴里,脸都被他打破了。”那名手下的表情肃穆,仿佛在宣布一个亲人的噩耗。
刘占元质疑道:“你们不要被这些假象蒙蔽了双眼!据我所知,他身上至少有两处伤口,其中左肋腹部的枪伤就是我使出的掌心雷所致。都怪我当时没有一枪打死他。唉,他跟了我这么多年,想不到竟然是共党潜伏的特务。”
刘占元看了一眼那名手下,叹了一口气。在他看来,再也没有什么比心腹的背叛更加令人感到痛心疾首。
“陆队长都查过了,您所说的这些都已经核实。他们询问要不要把尸体托运回来给您过目,再详细验明正身?”
刘占元犹豫了一会儿,开口拒绝道:“不要了。凡是背叛我的手下死无全尸,把尸体丢到荒郊野外让胡狼吃了吧。现在咱们主要目标不在他身上,我只对二号目标感兴趣。叫陆队长尽快赶回来,这边人手不足,需要人补充。”
“是!站长。”手下抬头挺胸,稍息立正,然后转身离开。
发报员战战兢兢地走过来,向刘占元郑重地汇报:“华北方面来电,他们在长亭县火车站发现二号目标身影。”
刘占元一听,顿时来了精神,他猛然坐立,惊喜地问:“哦,长亭县是什么鬼地方?”
发报员拿出一张地图,指了指图上的坐标,向他解释:“那里还是咱们的地盘,再往前走不远就是敌占区。”
刘占元抓过地图看了一眼,发现那鬼地方离这儿不过百里之遥,他把地图丢给手下,急不可耐地叫道:“咱们马上启程,先去长亭县追踪二号目标,不得有误。”
说罢,刘占元立刻站了起来,动作僵硬地迈开步子往外就走。独自留下那些忙碌的手下,手忙脚乱,紧张兮兮地收拾东西。几分钟后,他们卷走所有的装备,全身而退,彻底离开这个仅仅呆了两天的地方。
长亭县城一家名为友家客栈的小旅馆内,二楼一个摆着两张上下铺的四人单间里,罗树林四仰八叉地躺在下铺的床上休息。连日来的颠簸辗转,舟车劳顿,那副日渐衰老的身躯都快要散架了,他一动不动地躺着。
三名同住的旅客各怀心事,各干各活。一个待在床边,慢条斯理地解开绑得乱七八糟的鞋带,一副恹恹欲睡的样子;一个坐在床沿,捏着针线,有板有眼地缝着破烂不堪的裤子,即使偶尔被细小的绣花针扎到手,他也只敢皱眉头;一个站在门口的洗盥池旁不厌其烦地刷着满口的大黄牙。不一会儿,他们都听到了罗树林如雷的鼾声。
晨光熹微,浓雾弥漫。刘占元率领的军统车队星夜兼程,安全抵达西北古城长亭县。两辆黑色的轿车缓缓停在城门口,刘占元走下车子,沿着墙根兜了两圈,活动活动自己腿脚,长途坐车,他久坐的屁股和伤腿都已经麻木了。
过了两分钟,他回到车旁,半个身子倚靠车门,身体的重心完全放在那只左腿上,烦躁不安地望着阴云密布的天空,自言自语地埋怨道:“这鬼天气,搞得我伤腿痛不欲生。”
众人又干等了几分钟,长亭县当地的军统小组组长高云飞带领几个人马诚惶诚恐地前来迎接。
高云飞低眉颔首,点头哈腰地跟刘占元打招呼:“哎呀,刘站长,久闻大名,如雷灌耳,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您大驾光临,在下有失远迎,失敬失敬。兄弟特意备了几分薄酒,为您接风洗尘。”
刘占元满腹狐疑地握住对方伸过来的大手,漠然地问道:“阁下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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