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她听到他说话了。
“小狐狸,有个小秘密,我想……说给你听。”
“什么秘密?”小狐狸小心翼翼的低声问,同时,心里又充满期待。冥司寒眼尾泛红,她看着总有些觉得于心不忍。
他这样的大妖怪,本该活得肆意洒脱,怎么就变成了这样?冥司寒不愿提起的那些往事又是什么?
近日,她找许多妖怪打听过关于冥司寒的事情,但得到的有用消息并不多,冥司寒的往事像是妖魔中的禁忌话题,很多妖怪都闭口不谈,眼神里,都对冥司寒十分不屑。
冥司寒是怎么活成让许多妖魔都讨厌的样子的?甚至,小狐狸感觉到连他自己都很讨厌自己,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毕竟她对他并不算了解透彻。
“小狐狸,哥哥好想……抱抱你,好想好想,养一只可爱的你,连我自己都羡慕嫉妒恨你在我心里的位置。心明明是我自己的,但里面,装着的是你。我的心不听劝,在看到你的时候,不安分的乱跳,可我这一生啊,荒唐得有些过了头,如果早点遇到你了,我大概不会口口声声的劝诫自己把干净纯洁的你归还于人海了吧。”
这算是……告白?还是告别?理解错了的话,区别很大。
她自己也弄不清楚,只觉得看着他,就很想靠近他。
她站起来,一步步走向他身边,听到他厉声告诫:“别靠近我,否则,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的。”
“那不是把欠你的都还给你了吗?冥司寒,如果这次的靠近,是用尽我毕生勇气的一件事,我也会勇敢的靠近你。你给我的修为,不想要了吗?”
她变做原形,直接扑进了冥司寒怀里,快到冥司寒根本来不及阻止。
小狐狸在他怀里瑟瑟抖,忍受着修为不断被他的妖丹吸走的痛苦,他于心不忍,眼里闪过一抹痛色,心疼的抱着她,抚摸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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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为渐渐被他吸过来,是他都无法控制的,他只能被动的接受,心疼的抱着她。
这个小丫头啊,怎么能不让他心疼呢,那些酒气,他怎么可能识别不出来呢。
他知道啊!
面对她,总担心她会做出现在这事儿,不想伤害她,所以,自打她走进这里,他就警惕起来,怕她动什么小心思。
那些酒是他喝惯了的,现在闻着气味也不会醉到完全不清醒,只有怀里这只小狐狸啊,有些不清醒了。
“醉了?自己把自己弄醉了,那么迷糊,还喜欢做傻事,让我怎么放心啊?你真的一点儿也不想欠我的了,也好,这样,以后,我们之间,也就不拖不欠,没有了纠缠不清的理由。”
他心里暗暗告诫着自己,是自己应该把早已被她弄乱了的心给重新整理好了,自己无法变成最初单纯的模样,配不上她,放手也干脆点儿,别耽误她。
小狐狸在他怀里昏睡过去,虚弱极了,并没有听到他话里专属于她的心疼:“小狐狸,哥哥占你便宜了,最后一次,抱抱你。你看,你好乖的,乖成了我早已喜欢许久的样子。如果我奢望一点儿,进个轮回道,喝了孟婆汤,重新做妖,或者做人,干干净净,彻底和今生那些不堪回的过往划清界限,我才有配得上你的资格。只不过,我怕……那时候你早已成了别人的,我怕……我轮回的几十年,甚至几百年的时光里,看不到你,不记得你,更怕……你完全不会等我。”
所以呢,什么都想得明明白白,他也就释然了,说到底,大不了就算是自己因为这段不敢触及的情,而优柔寡断过一段时间而已。
“我多情,善变,我坏,所以,放手的事情,我来做吧,毕竟,不会被人察觉我爱过你,只有我知道了,我的心不安分的想过你。”
他笑了,笑容里,几分释然,几分苦涩,几分讥讽。
小狐狸在他怀里安安静静的,他施法消除了包厢里的酒气,抱着她,闭眼凝神,渐渐的,两人都入了梦。
不是同一个梦,却也算是相拥而眠。
冥司寒梦到的是自己害死了父母的场景,以及从小到大不堪回的往事。
而小狐狸,梦到的,只是冥司寒,梦里,他陪着她,两人距离很近,一起走在森林里,她在闹,他在笑。是她从未想象过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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