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群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一道威严冷然的男子声音,语气中是难掩的勃然大怒。
接着就见大殿后走出震怒的皇帝,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在场的宫女们皆不敢抬头,各个浑身瑟瑟发抖,即便现在尹美人身为嫔妾,也改不了骨子里的卑微低贱,哪里受得住皇帝的威严,登时被吓得噤若寒蝉。
“奴婢见过圣上”
太后瞥了皇帝一眼,依旧搂着姜妧,眼神漠然,声音也变得平淡“都听见了”
皇帝哪能不知道自己母后这是真怒了,他沉着脸色,走上大殿,愤然扔出手中攥紧的信,冷笑连连“尹美人事已至此你还不愿开口吗你给朕解释解释这些东西是什么”
尹美人眼睁睁着面前一沓散乱的信纸,脸色剧变,双目瞳孔骤缩,内侍放开了她,抽出了她口中的帕子,她噗通一声跪地,慌乱的伸手去捡那些信,颤颤巍巍的拿到眼前,面色逐渐灰败,心如死灰。
那是她与定王妃来往的信,上边的字迹分明,她胸无墨水,但好巧认识些字,可写的却七歪八扭,她在宫中并无亲信,这种关系到性命的信她不敢交与别人代笔,可是这也给自己留下了证据。
尹美人紧紧的攥着那些信,面色灰白,到最上边的一张信纸,其中阐述了一件滔天大事,脸色难至极,整个人就像被抽干了力气一样,软着身垂着腰惨无生气。
皇帝早已隐不住心中的怒意,这些日子他早就受够了,明明什么都没干,就背上了一个巨大的黑锅,日日忍着恶心摆着笑脸去这个恶毒至极的女人,还要将不知名的野种宣扬成自己的孩子,最重要的是,连香软的妻也不让碰,就连儿子也日日给他脸色,偏偏他冤枉的有苦说不出,就像吃了苍蝇一样难受,着实可气可恨。
皇帝再也无法忍耐,心中升起腾腾怒火,怒目厉声道“这些信都是从你的广明宫中搜出来的,其中全是你与定王府密谋来往的毒计,为的是陷害我天家子嗣,图谋我大启的江山,此等密谋造反的大逆不道的罪行,你还想遮掩到何时说你腹中孽种的父亲究竟是谁”
尹美人答应定王妃为的只是今后的荣宠,还有被她们要挟在手中的把柄,如何敢沾染谋反之罪,那是要诛九族、满门抄斩的大罪,她顿时被吓得心惊胆颤,泪如泉涌,忙上前拉住了皇帝的龙袍衣角,哀泣道“圣上奴婢是被定王陷害的奴婢那日宿在长安宫中,自然而然便以为这孩子是圣上的,谁知那日定王妃竟传来信要挟奴婢,她说奴婢腹中的孩子并不是圣上的,而是她身边的侍卫,奴婢当时害怕,她要是说出去,那奴婢和腹中孩儿便都会没了性命,奴婢只能受制与她。”
皇帝的眼神冷漠又凶狠,胸中怒气翻涌,他知晓这几个兄弟都不是省油的灯,但没想到他们竟胆大如斯,敢在宫中安插人手,将低微的侍卫之子充当成皇嗣,若他真的将那个孩子当成亲生子女,那大启皇族的血统岂不是全部乱做了一团,后果之大,不可预计。
他将他们当做手足兄弟,虽有顾忌,但从没有亏待过,该有的亲王待遇一样未少,而他们全然没有在乎,从不感念兄弟情谊,心中只惦记着这张龙椅,为它奋不顾身,不折手段,皇帝心中如何会不心寒。
皇帝盯着尹美人手中的信,眸色冰寒,心中更是冰凉。
不过须臾,紧握成拳的手被一只温暖的细手包裹住,那双手捏了捏他的拳头,皇帝偏头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美貌的脸庞,心中刹那间暖和起来,他着身旁的妻,两人相视而笑。
皇帝定了定心神,既然他们已经动手,那他也不必再顾着兄弟情义,身边有人厮守相伴,膝下又有四个乖巧的儿女作陪,母亲健在,身体康健,岁月峥嵘,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他握住傅皇后的手,沉声吩咐五福“去将定王与其沈夫人压去紫宸殿,宣中令、尚丞、门下侍中以及六部尚,和御史大夫觐见。”
此事关乎到谋逆之罪,非同小可,并不是在永寿宫就能解决的事,况且定王是大启的亲王,要拿出证据才能定他的罪,只怕不会如此轻而易举。
太后历经几朝,又曾执掌朝政,自然明白,她沉着声音“此事证据确凿,他定王跑不脱,遑论是谁也洗脱不了他的罪责,胆敢在皇帝身边安插人手,假冒皇嗣,伤害阿妧,就得承受住这滔天的代价,去捉定王时,多派些人手,留神小心,只怕他此次不会如此轻易伏首。”
不愧是叱咤风云的章太后,一言便道出了其中的危机,谋逆事情败露,早死晚死都是死,定王不是傻子,他早有准备,何不借此机会大举旗帜,来个举兵造反,也许还能替自己谋得一线生机,事败就是一死,而事成则就成了这大启的帝王君主,谁能保证他会不会豪赌。
皇帝眼底波涛翻滚,他让五福将殿中所有闲杂人等都清退了出去,尹美人和丁香也被侍卫压了下去,门外侍卫守卫森严。
唯独落了依偎在太后怀中的姜妧。
皇帝抬眸向太后,言语间有些忧虑“母后所言甚是,儿臣自然知道他不会轻易服诛,但他若要举兵造反,必定要勾结朝中手握兵权的重臣,这兵权在手的几位大臣屈指可数,依母后之间,会是谁”
姜妧一直缩在太后怀中没说话,存在感并不明显,听见皇帝这一番话,显然就说明了定王要起兵造反了,就和前世皇兄登基那场战役一样,只不过提前了这么几年,但是其目的都是一样的,只不过形势不同。
前世,定王伙同平王和辅国大将军起兵造反,虽说前世此战告捷,但其中缘由是因为有丹阳大姑姑将辅国大将军谋逆之事告与皇兄,才有了事先准备,可是这回,定王狼子野心,她也不知到底平王和辅国大将军有没有与定王勾搭成奸,重生回来后,许多事情的轨迹都在改变,许多事情就连她也不敢保证结果是否与前世一样。
但是总得试一试才找到,事先准备预防,也好过措手不及,况当初齐王叔与骠骑大将军迎战,虽势如破竹,但齐王叔也因此在此战中得了腿疾,再也不能行军打仗,一声高强武艺作废,而丹阳大姑姑也与青灯古佛作伴,孤寡一生。
无论结果如何,她绝对不允许再眼睁睁的着这些事情发生,叫人后悔一生,她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避免一切祸端。
可是她知道伙同造反的重臣是谁,却不知该如何开口,若是她贸然说出,只怕会叫在座的人心生他想,却又不好解释。
姜妧蹙了蹙眉,脑中思绪万千。
太后抬手捏了捏眉心,神色肃然“现如今朝中有两位大将军,手中皆掌管虎符,军中十万将士有余,不分上下。骠骑大将军为人忠义耿直,是条铁骨铮铮的汉子,不会与定王为伍,而辅国大将军又是丹阳的驸马,有皇室姻亲连着,也不会出什么差池。”
说到这里,姜妧咬了咬唇,明知道真相,却又不能说出口,实在是可恼。
皇帝神情也不太好,接过太后没说完的话“再来就是卫国公和镇国公,卫国公的为人朕与母后都清楚,不必怀疑,镇国公一门两爵,忠心耿耿,又是阿玉的外祖家,自然不必多想。”
皇帝说完两位国公,姜妧脑中思绪瞬间通畅,她怎么没想到,还有最近颇受父皇中的长孙翌呢只要她告诉长孙翌,再叫长孙翌提醒父皇,此事不就解决了长孙翌殿试后便会被亲封为丞相,只要他开口,父皇肯定会留心注意。
姜妧的心中终于落下一块石头,但还有齐王叔的腿疾迫在眉睫,也得要想个法子才好。
太后点头,沉吟片刻“那就只剩下几个亲王了,你这几个兄弟之间,必定有人心存歹念,和定王狼狈为奸。”
皇帝沉默了会儿,阖了阖眼,然后睁开,眼中神情穆然“平王任职兵部,铁血手腕,心思阴险,身后又有靖北侯府支持,有些资本。贤王无官职在身,闲王一个,且优柔寡断,难成大事,妻族没落,无须忌惮。至于城王,在鸿胪寺当差,耿直刚硬,光明磊落,不必猜想。”
“这三位兄弟当中,唯有可能的就是平王,他手中尚有些人马,想必是已经叛变,至于那位手握重兵的大臣,还有待求证。”
“你心中有头绪便好,不必有太多顾虑,母后从小就教过你,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当他们是亲兄弟,他们却将你做仇人,他不仁就别怪咱们不义,心慈手软是为君者的大忌,你也莫忘记了孟贵妃荣宠时,咱们母子几人的苦楚,谁人又可怜过咱们”太后没有敛住心中的恨意,尽管孟贵妃已死,但那些痛苦却是永世不可忘怀的。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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