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点,祭奠仪式正式开始。
老家的亲戚朋友依次来灵堂前祭拜李叔,而李小月和李婶站在一旁一一回礼。
与我站在一边的文夏问道:“李叔的亲儿子不来吗?”
我冷笑一声,回道:“那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他要敢来,我非揍的他满地找牙不可。”
“你可真勇猛。”李小月半讽刺半嘲笑地说道。
我又为自己点上了一支烟,文夏看到我抽烟,劝道:“你以后少抽点烟吧,对身体不好。”
我从嘴里吐出烟圈,然后笑着说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上大学的时候特别讨厌烟味儿,可当我自己学会抽的时候,却又喜欢上了这个味道。”说完,我又眯着眼又抽了一口。
而文夏则向旁边挪了挪,与我保持着一米的距离。
又过了一会儿,一辆面包车从远处驶了过来。
车上下来一个肥头大耳的油腻男人,这个男人正是李叔的亲儿子李刚。
对于那天生的事情我历历在目,而且我无法释怀。
把烟掐灭,随手拿起地上的一块板砖便朝着李刚走去。
文夏现我手里的板砖,在后面喊道:“向阳,你干什么呢?”
我刚才与她说我要揍李刚的话并不是在和她开玩笑,我是真的很想揍他。
来到他背后,二话不说,拿起板砖便拍在了他的脑袋上。
瞬间,鲜血顺着脑壳便流了下来。
我还不解气,用拳头狠狠地朝着他的腹部捶了几拳,李刚顷刻间便疼的跪倒在了地上,而头上的鲜血一滴滴地淌到了地上。
旁边的人看到这般情景,马上把我们二个分隔开来,而我还喋喋不休的骂着。
文夏这时也跑了过来紧紧地拉着我,对我大声呵斥道:“向阳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余怒未消,大声说道:“这种混蛋,我要好好替李叔教训他。”
文夏则更生气了:“你算什么人你去教训他,他有母亲有姐姐,轮的着你来教训,向阳你能不能成熟点,你以为什么事情都可以用武力来解决吗,那还要法律要警察干什么。”
正在灵堂祭拜的众人听到这里的动静纷纷跑了出来,跑在最前面的是李小月,“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这时,李婶也走了过来,看了看了李刚,又看了看我,然后指挥众人把李刚扶进了屋。
李小月看着我,然后小声说道:“向阳哥,不管李刚做错了什么,你也不能那样打他。”说完以后,她也随众人跑了进去。
我不明白,我明明打了个混蛋,打了个人渣,可众人却都在责怪我,就连文夏也不理解我。我本以为她会如我一样嫉恶如仇,可她却像众人一样,把我置于了众矢之的,群而攻击的境地。
我心里有些憋屈,独自来到一处土堆旁,也不顾土堆上的尘土,一屁股坐了上去。
看着远处重峦叠嶂的高山,又习惯性的点上了一支烟。
文夏不知何时站在了我的身边,双手抱在胸前,像我一样的看向远方说道:“不是让你少抽烟吗,怎么又抽上了?”
我简单地回道:“烦。”
文夏则缓缓说道:“万事原是安静不动的,是我们自己对它们作了某种判断,并刻画在我们的心上。”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能说点我能听懂的吗?”我有些心烦意乱地说道。
“你不必听懂,你只要明白世间所有事情并不是你想要怎样,它就会按你的想法那样,不要贪求完美,不要执着不满。”她把双手又插在牛仔裤的口袋里向我解释道。
我没有她那么高的学问水平,我也听不懂她跟我讲的这些弯弯道道。
我把吸完的烟头随意扔在了地上,叹息地说道:“刚才我确实有些冲动了,不过我不后悔。”
“嗯,我佩服你的勇气,但我不认同你的做法。”文夏用我说话的方式回应了我。
她这是理解我还是不理解我呢,我听不明白,她也没有说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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