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恢复意识才回过神来。
阿菘蓝紧紧抓着阿绒的手臂,勉强挤出一抹笑容道:“我好了,真的很好,你放心就是,难道我自己的身体我还不了解吗?”
阿绒半信半疑的冷静了下来,坐在她的身旁。
“你饿了吗?方才的米粥洒了,我再去给你熬一盅来。”
“不饿,只是有些累。”
阿绒从袖中取来手帕,一点点将她脸上的污渍擦拭干净。
只是她身上那些红肿的伤疤该如何处理?看着着实恐怖渗人。
以前美如天仙的她,如今已经丑陋的跟个地狱里的妖怪。
那满脸的伤疤,醒目又恐怖,若再多几条伤疤,估计连五官都看不清了。
“你害怕了?可是吓着你了?”阿菘蓝轻轻触碰着脸上的伤疤。
嫩嫩的指腹在触碰到脸上那凹凸肿胀的伤疤时,心中蓦然升起一抹难过与悲凉。
心力交瘁之下,阿菘蓝竟猛烈的咳嗽起来。
阿绒一急,赶紧端来一杯温水,给她润润喉,或许,这样能使她好受一点儿。
“我瞧着奇怪,为何您身上的伤时有时无?可是被什么恶人下了巫咒?”
阿菘蓝无奈苦笑着摇了摇头。
天要惩罚她,人为难抑,这是她的劫难,也是她逆天改命应得的惩罚。
“因果罢了!”
阿菘蓝不愿开口言明,阿绒也不愿意多问,只照顾阿菘蓝渐渐入睡罢了!
“巫女……巫女……来……来……。”
“来什么来,没见着巫女安寝了吗?没规没矩,出去。”阿绒赶紧给跑来通报的丫头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低声训斥着。
丫头被突如其来的训斥给吓了一跳,赶紧转眸望了一早正躺在床上小憩的阿菘蓝。
她面色苍白,气若游丝,整个人都如一摊泥一样靠在床头。
“阿绒姑娘莫气,是我莽撞了,还请巫女莫要降罪。”
阿绒瞧着阿菘蓝并没有被这冒失的丫头打扰到,这才放心的长舒了一口气。
后,向丫头低声问道:“出了何事?竟让你如此惊慌!”
“是……是巫女的母亲来了,瞧着是来探望的,不像是找茬的,故而来禀报。”
“哪位母亲?”
“还能有哪位!巫女自然只有一个母亲,不就是当初一心想替族母害死咱们巫女的那位么!”
“哟!原来是她啊!怎么,我家巫女困难的时候不曾见她来过问,如今好了,她却来巴结了,真是一条好狴犴。”
“阿绒姑娘,咱们要不要把她赶走?”
哼!
赶她!那也太便宜她了。
“拿棍子打走。”
丫头得令,拎起墙角的石斧便打算冲出去将阿菘蓝的母亲打出去。
可正在那丫头行动时,床榻上的阿菘蓝却发话了:“见一见也无妨。”
也不知她何时醒的,更不知她听了多久?反正这事儿是没能瞒过她,大概是一字一句都听进了耳朵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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