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看着那个想扑过来,却被强行按住。嘴唇张张合合,却说不出一个字的瑞王,嘴角渐渐上扬。
然后转头看向吴二爷,当着所有人的面说了一句。
“二爷,这小倌没调教好啊,需不需要我帮忙?”
吴二爷的脸全程都没敢转向瑞王,只因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放了,他不敢,他怕对方获救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抓起来,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留着,更害怕,怕哪天瑞王府的人找到这里,他到时候的下场,想想都知道会是什么样。
善待,又怕对方知道自己已经知晓了他的身份。明知故犯的他罪加一等,恐怕尸体都得被喂野狗。
虐待,他更不敢。哪怕此人现在没有丝毫能伤他的能力,他一想到对方的身份,就什么都不敢做。
他这一整天,就像个鹌鹑一样躲着。
若不是这女人来了,他今日会一直待在二楼不下来。
现在他只希望这女人能把人带走,不对,是弄死,最好是带出他的地盘以后再弄死。
他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说的。
“你带走吧,是死是活都由你做主。”
“他太贵,我可没银子买。”
听到奈何的话,吴老二脸上的肌肉急剧抽搐。
这女人刚才还说自己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不要银子,送你。”说完又想到这女人刚才说不喜欢占人便宜,于是话锋一转,“今日我心情好,买一个送一个,不算你占便宜。”
听他这么说,旁边一个时常来光顾的嫖客来了兴趣。
“吴二爷,我也要……”
吴老二立刻出声打断他的话,说了一句,“我现在心情又不好了。”
说完转身就走,脚步越来越快,从始至终都没有看瑞王一眼。
奈何她们离开的时候,带走了两个人。
一个满怀怨恨,一个心怀忐忑。
她将二人暂时带回府里。
将那少年的身契还给他,又给他拿了一个荷包,里面有二十两银子,以及几十个金瓜子。
“这……我……”
“这是给你的盘缠,你可以离开这里,潜心向学,定能考取功名。”
奈何对上那少年泛红的双眼,以及略显颓然的情绪,安抚性地说了一句。“当下周遭的这些人和事,不过是你人生路上的坎坷,跨过去了,便是一马平川,前程似锦。”
“不知姑娘尊姓大名,若来日……”
奈何打断他的话。
“不必,我帮你不过是顺手而为罢了。让小厮给你安排个住处,你暂住一晚,明日直接离开便是。”
转身之际又补了一句,“莫要归家,直接北上吧。”
那少年握着手中的钱袋,嘴唇紧抿,片刻后抬手匆匆抹了一下眼角,满手都是泪。
他上一次哭,还是他爹死的时候。
……
奈何回到主院后,就看到了如同死狗一般趴在地上的瑞王。
走到他的面前,看着他愤恨、屈辱,却又无能狂怒的模样,嗤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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