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不知康熙可是早有预料自己会与大批侍卫走散,与丰离离开了山洞,走上集市时,因他们着了便服有些破损,康熙带着丰离去了布庄,取了银子各买了三套衣服,本来丰离很自觉地要拿包袱,不想康熙却无半点不愉的先背了起来。
“我是你相公,岂有让你拿行李的道理!”那似是随口说出来的话,却敲动了丰离的心弦。垂下了眼眉,以白纱摭住了脸,只露出光亮的额头与一双美眸。康熙对她的举动不予置否,亦不知丰离所思,只牵起她的手,走到码头,是要租船继续南下,瞧着康熙正与船家套着话,然后跟船家砍价,那看向康熙的眼神充满了惊奇。
“来!”康熙套完了话,船也租上了,上了那略显得简陋的船,朝丰离伸手,丰离顺着他的手借力,便上了船,船家笑呵呵地道:“老爷带着夫人南下,可是为了走亲戚?”
显然被康熙那么一番刻意地亲近,这位船家虽对康熙带着恭敬,其中也有着几分热络。小船开动,船夫一边收着绳,一边问。如今才是正月初九,这个时候走亲戚拜年,那都是再正常不过的。
康熙握着丰离的手,一本正经地道:“算是。”
丰离暗里翻了一个白眼,面上却挂着温柔的笑容,轻风拂过,排撩起丰离的面纱,船家不经意看过,半觑了丰离的容貌,又赶紧避开了。冲着康熙劝道:“老爷夫人出门在外,不带侍卫,夫人长得貌美,算小人劝道一句,老爷夫人还是小心着些。我们这儿可有不少仗势欺人的纨绔子弟,最喜那貌美的女子!”
“多谢你提醒!”康熙的目光落在丰离脸上的面纱半响,丰离无辜得很,她就已经挡起来了好吗!而且,男人管不住自己,却怪女人长得太美,什么德性!不过,出门在外,能少些麻烦就少些,她这张脸是长得招人,所以一开始她已防范于未然,康熙要是敢怪罪她,呵呵……一声冷笑,丰离等着。
“只有没有能力保护自己女人的男人才会觉得自己的女人美会给自己招祸,不过,夫人的美丽,还是只有我一个人能看见最好!”康熙一句话,既表明了自己不惧于人的态度,也表明了自己对丰离的占有欲。早已知晓康熙嘴甜的丰离翻了一个白眼,难怪那么多的女人对他死心塌地。
一路船行,既无追杀的人马,又无前来寻人的追兵,只康熙在山洞那说了一半的话,并不足以让丰离相信那是天地会没追寻过来的原因,左思右想之下,也只有另一种是最合理的解释。
不过,康熙没有提,丰离也装作不知,一路行下,康熙在船与骑马之间转换,丰离也不问原因,只跟着康熙走,哪怕骑马是她不会骑,被康熙笑了许久,最后只得与康熙共骑一匹,她也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听说映华姑姑的骑术是蒙古诸王,人人敬服的,就连流舞也是骑术出众,阿离无论聪明才智,都远在她们之上,何以却是不会骑马呢?”简隔的客栈,四处皆是喧哗声,康熙要了一间上房,吩咐了小二将食物热水送来,康熙擦着手,想着今日丰离上了马却不知道如何动的模样,着实忍俊不禁地笑出声来。
丰离也在用着滚烫的热水洗脸,早已被人笑话过无数次的事儿,丰离压根不在意康熙这含揶带笑的问,理直气壮地道:“学不会骑马很奇怪吗?”
“旁人再学不会,总还能上了马,让马儿走两步,可阿离你……”一说到这儿,康熙再次破功笑了。
忍啊忍啊,丰离告诉自己一定要忍,可康熙的笑声一直没停,泥人都有三分性呢,况且,不会骑马有那么好笑嘛,丰离怒起,吼道:“不许笑!”
一看丰离瞪大着眼睛,一副炸毛的样子,原那平静的小脸布满的恼怒,一双本就明亮的大眼,带着怒火更显生动,天色艳红的唇嘟起,表达着她的不满。从来没有见过这样丰离的康熙一时看呆了,待回神时喉咙一阵干涩,越发起了逗弄丰离的心思,着实丰离戴惯了假面具,能见她情绪外露的样子,太难得了。声音显得嘶哑地道:“阿离是恼羞成怒了吗?”
说话的时候,康熙已经走近了丰离,丰离眼睛瞪得更大,“恼羞成怒,我就是恼羞成怒了怎么样,不学不会骑马又怎么样,很丢人吗?”
丰离更想脱口的是,要不是被人设计弄到了这古代,最常见的交通工具就是骑马,她至于落到天天被人取笑的地步吗?再看康熙那含笑的眼睛,一再被刺激的丰离拿起康熙的手,用力就咬了下去,打不得骂不得的康熙帝,咬一口发泄发泄,不为过吧!
而康熙呢,被丰离那么一咬,却眉头都不皱一下,却趋着丰离不备,一下子把丰离压到了床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吻了丰离的红唇,**着,吸吮着,掠夺着,丰离那强势的吻而逼得无法思考,却在康熙的大掌透过衣服摩擦着她胸前的蓓蕾时推了他,只唤了一声皇上。
“阿离,朕给你的时间已经够多了!你是朕的女人!朕欢喜你,纵然你抗拒朕,可你的身体,并不拒绝朕的碰触,阿离,你也喜欢朕的。朕说过,朕以后只有你一个,朕一直在做着朕许诺你的事,阿离,你的心,当真是石头做的吗?”康熙并没有因丰离的推却而松开丰离,“你就不能信朕一次吗?”
是啊,康熙说到做到,至少,这几个月来,康熙真的没有碰过其他的女人。而她,又岂是会对康熙毫无好感的呢,康熙待她好,从这几个月来,哪怕他再渴望她,也从来没有逼过她可以看出,可她要的太多,她不允许自己把自己陷入两难的境地,纵是再有好感,她也一直压抑着。
她一直自己骗自己地说,这样下去,总有一日康熙会自己受不了,然后就会把她打入冷宫。但显然,她自己想得太好了,从而忘了,康熙是一个皇帝,一个被后世称为千古一帝的皇帝,她的心思,怕是从一开始康熙就一清二楚的吧。
丰离一直就是一个识时务的人,明显从离京之后,她就已经中了康熙的圈套,无论康熙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到了此时此刻,丰离还能有其他的选择吗?她并不是孤家寡人一个。
“阿离,朕会对你好!”感觉到丰离放松的身体,康熙自知丰离已经隐晦地做了回答。他目的已经达到了,亲吻了丰离的额头。“不过,还是等事情过后,朕再好好地跟阿离在一起。”
拉过床上的被单将他们二人盖住,哪怕已经有所准备,但康熙放弃了此时要欢好的举动,丰离依然大松了一口气,只是一晚上,康熙抱着丰离时,下身的灼热一直顶着丰离,让丰离一夜无眠。
接连三日赶路,经河间、献县、阜城、德州等,总算将入了平原县。在入平原县之即,大阿哥胤禔与大内侍卫统领莫启已带领兵马在官道上迎接。
“儿臣,臣,参见皇阿玛,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大阿哥胤禔与莫启带着大内侍卫跪下山唤,共骑一马的两人,康熙先落了马,再扶着丰离下马,纵是一身便服,风尘仆仆,康熙亦难掩气势,行至于莫启和大阿哥胤禔的面前扶着他们道:“起来吧!”
“谢皇阿玛,皇上!”
“皇上被人暗算中箭,可有大碍?”莫启张口就问,显然甚是焦急。康熙动了动受伤的肩膀,丰离给他上的都是上好的金创药,且不中要害,活动什么的,都无大碍。
“无事,只是小事,休养几日便好。辛苦你们了!”康熙如此说话,不管是莫启还是大阿哥却连道不敢,康熙道:“此事非说话之处,回驿站且与朕说说,事情办得如何。”
“是,皇上,皇贵妃请!”莫启侧身,康熙招手让丰离上来,习惯如同这几日般牵着丰离的手回驿站。
回到驿站,丰离不意外地收到余韵和余庆的执烈欢迎,康熙已忙着询问这几日的事去了,丰离却立刻让人备了热水洗澡,这三天露宿在外多有不便,一直都洗澡,这一身的味,她都要受不了。
“主子,原来,朝廷里出了内贼,引着天地会跟准噶尔联手,是要置皇上于死。那天晚上偷袭驿站的人就是准噶尔部的人,而后内贼更将的皇上安排的退路线也告诉了天地会跟准噶尔部的人,这才有了岸边天地会的埋伏。”余庆一边给丰离泡澡的木桶加着热水,一边把丰离想知道的事儿都说了出来。
“内贼是谁?”
“似是,睿亲王!”
“似是?”余庆的不确定,让丰离停下了搓身臂的动作。余庆点着头道:“那夜你随皇上落水,天地会的人就撤退了,原奴婢是要我们的人去寻主子的,没想到莫统领却说,皇上早有安排,然后就假意在河中寻回了皇上和主子,对外声称继续再下平原县。主子,你是不知道,这一路走来,我们更遇到了近十波的刺杀,全都冲着皇上来的。但随着裕亲王领兵到来,这些刺客,全都被诛杀了。”余庆说得心有余悸,毕竟那么大的手笔要杀康熙,那是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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